同人志三生三世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完结)连载小说

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 153

2018-07-04  本文已影响2810人  娥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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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看着墨渊离开,心中即甜蜜幸福又有些怅然若失。一颗颤颤巍巍的狐狸心仿佛也跟着墨渊一起被结界关在了那个着着火的锻造房里,剩下的这个白浅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白浅沿着石板路慢悠悠地挪回后院的寝殿。推门而入,烛火燃得正旺。殿门将一室温暖与外面的风雪隔成了两个世界。满室充斥着诱人的乳香味儿,白浅寻着那香甜的味道在圆木桌上寻到了一碗用仙法温着的牛乳花生红豆羹。桌上几日来她懒于打理的花瓶也换上了一支傲雪盛开的红梅。

白浅心头热热的,连周身都泛着暖意。想必这一切是她从凡世回来之前墨渊一边在房里等她一边为她准备的。只要他不忙,他向来都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在他身边白浅觉得自己永远是他捧在手心中的至宝。

白浅端起那碗红豆羹一口一口地填满一日不曾进食的肠胃,又从衣柜中拿出寝衣打算去花厅后面的温泉好好泡一泡解解乏,在藏书阁坐了一整天身子坐得酸疼。刚脱掉外衫,朱红色信笺便从其中滑落至地上。

白浅一愣,缓缓地将搭在手中的寝衣放在一旁,蹲下身拾起信笺。信笺上金色的凤翎花纹在烛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让人眼睛都有些灼痛。

刚刚与墨渊匆匆见了一面只顾着说些悄悄话,这封信的事早被她忘到脑后去了。现在若送到锻造房去,恐怕搅扰了墨渊的正事。白浅将那封信妥帖地放到了书案上,又愣愣地踌躇了片刻。下午十五师兄对她说的那番话依旧回荡在她耳畔……

“晚上回来你趁师父还没出关,把那封信先拆开看看里面究竟说了什么,心里好有个数。”

“你又撺掇我干这个……”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白浅确实很想知道那个女魔头送信给墨渊究竟所为何事,而且丝毫不避讳她这个挂名未婚妻的存在。那个女人凭什么这样明目张胆?是心中毫不藏私,胸怀坦荡?还是觉得她白浅不配与魔族女君一较高低?

从那女人以往这些天的做派来看,她压根儿就没有对墨渊死心过,所以何来毫不藏私?何来胸怀坦荡?那么,只能说明青丘白浅在她眼中根本就是空洞无物,她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白浅很看不顺眼这片朱红,那气焰在她眼前嚣张跋扈得很。白浅手心青光流转,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已握于掌中。白浅用匕首的刃在信笺反面的封口处小心的划开一道口子,抽出里面薄薄一页洒金的信纸展开,只有几行勉强算得上工整的字迹跃然于眼前:

“章尾山少绾致候墨渊上神足下:奴得上天眷顾,与君相识,得仰风采,实慰平生。原祈共结连理,岂料君青眼难屈,每每兵戎相向,伤奴甚深。然奴心如故,念君如初。望三日后与君会猎于苍梧,缘聚缘散,在此了断,祈勿却为盼。”

白浅将那信纸紧紧攥在手中,心中烦闷无比。这女魔头真可谓花样百出,今日这封情意绵绵、含羞带嗔的战书若是放到别处,恐怕会让人以为是封与情郎相约私奔的情书呢。这样暧昧的语气邀人上苍梧之巅,到底是与她谈情还是与她决战?如此扭捏作态真叫人倒足了胃口。

出于私心,这样的信她十分不愿让墨渊看到。就算墨渊的心性再怎么坚定,在那样一个妖艳女子的痴缠下也难保不会心旌动摇。白浅打心里不愿墨渊面对那样两难的抉择。

白浅将信纸递到烛火之上打算烧掉,却又在火苗燎上信纸之前堪堪住了手。这原本是墨渊与少绾之间的私事,即便是她与墨渊是要做夫妻的,那也是将来的事。她实在没权利代替墨渊在这件事上做任何决定。何况她既选择了墨渊,也愿意相信他的判断。

白浅将手中攥得褶皱的洒金信纸摊开在书案上小心地用手掌抚平,又按照原来的折痕将信纸叠好放回到朱红信封里压在墨渊平日常用的镇纸下面,只是信封上那道刀刃割开的口子依旧敞开在那里。白浅压根儿没想把作案痕迹复原,这封信是她拆的,她有些小心眼她承认,没必要遮遮掩掩。待墨渊出关后自会将此事做个了断。

只是……那三日后的苍梧之约该如何是好?他这一闭关少则六七日,多则半月有余。如若不按时赴约,免不了又被那女魔头杀上山门来。那女子一鞭子就能将结界劈出个裂痕来,到那时就算是有大雪封山,恐怕也瞒不住即将要出炉的那件法器了。为今之计,只有多拖一日是一日,多拖一时是一时,最好能拖到法器炼成、墨渊出关。

然而这件事单靠她一人支撑恐怕力有不逮,真正能在关键时候帮墨渊一把稳住大局的,还得寻东华帝君来。拿定了主意,白浅在书案上铺纸提笔蘸墨,修书一封,打开窗户手中捏了个印伽招来一只鸿雁,将书信火速送往太晨宫。

望着鸿雁在暗夜中越飞越远,白浅倚着窗框轻叹一声。凛冽的山风迎面扑来,长发被风搅乱。而此时经冷风一吹,白浅的脑子却愈发清醒,心绪出奇地平静。她心中最惦念的除了墨渊还是墨渊,为图墨渊平安,也为自己安心,白浅复坐回到书案旁提笔又写了第二封信,慎重封好,招来另一只鸿雁带着信朝东方飞去。

当下所有她能做的事都安排妥帖,白浅彻底松了一口气,关窗沐浴好好睡上一觉是正经,只有歇足了才有精神做后面的事啊。

话说自东华帝君携着白凤九出了梵音谷,躲在碧海苍灵风花雪月到如今可有不短的一段时日了。白凤九追着东华帝君入梵音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随后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让她自己应接不暇,到如今脑子还是懵的。

东华此人,最会变着花样地讨凤九开心。致使凤九这段日子过得不是一个忙字能形容的。更有甚者,凤九还需要时时誊出功夫来担心一下他爹白奕知道了她私下录了婚媒簿子的反应,所以凤九这些日子过得着实心累。

心累之余,凤九固然是将当初与她一路同行、被她丢在梵音谷里的那个壮士燕池悟彻底忘得一干二净了。

壮士小燕是个不通水性的魔。自打在梵音谷中弄丢了凤九,又没寻到传说中的频婆果,一无所获的小燕壮士自己也没勇气走水道出谷,便无所事事地在谷口附近搭了个茅屋住了下来,顺便等待着梵音谷谷口满六十年开谷。

这一日谷中风和日丽,小燕拎着一篮子从比翼族王城膳房中顺来的食物回到茅屋,正要开动打打牙祭,只听屋外不远处的谷口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躁动,小燕反应极快,拎着一只烧鹅腿就奔了出去。不想燕池悟冲力太大,一个没刹住一头与一个划开谷口兜头钻进谷来的一个白衣青年撞了个正着,手中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的烧鹅腿也被撞飞在一旁的草丛里。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小燕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破口大骂。而对面那个气宇轩昂的罪魁祸首早已端端正正地朝他施了个极端正的礼,向他开口道:“这位姑娘,是在下莽撞了,可有撞坏了哪里?”

那白衣青年身后、被撕开的谷口里陆陆续续钻进来二三十个随从家丁模样的人,纷纷围在小燕身边,想上前拉他一把,又怕造次唐突了佳人,只得相互望着,面面相觑。

燕池悟被那来人撞飞了鹅腿,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第无数次被错认成了一个姑娘,心内怒火更盛二分。可眼见着那梵音谷谷口已被能耐人劈开,燕池悟也顾不上再分神与他们一群人理论。

“姑娘你个大头鬼!”壮士燕池悟一骨碌便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声:“算老子今日晦气不与你们计较,快快闪开,耽误了老子正事,老子拆了你们梵音谷的老巢。”说罢就要冲出这些人的包围,往谷口那里去。

谁知那罪魁祸首不死心,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险些又与他撞个满怀。燕池悟登时就火大了,只见那人指了指他的手掌道:“姑娘刚刚跌伤了手,在下这里随身带了刀疮药,姑娘拿去擦擦。”

燕池悟低头一瞧,确实蹭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那人又道:“姑娘这是赶着往哪里去?我让手下的弟兄护送姑娘,权当是赔罪了。”

燕池悟愣愣地接过那人手里递上的刀疮药问道:“你是谁家的?说起话来虽然有礼,但是好不啰嗦。”

那人仪表堂堂俨然是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着并不着人厌烦。只听他答道:“在下西海叠雍,因一直身子骨不大健朗,遂借梵音谷这方宝地的灵力带着家仆前来静修…”

“哦,你就是叠雍啊。”小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江湖传闻战神魂魄在你体内养了六百多年,也难怪身子骨看起来没有老子威猛!不过你能劈得开谷口,想来功夫还不错…今日老子有事急着出谷,日后老子定去西海找你喝酒…”此话未完,燕池悟紧着朝渐渐要闭合的谷口跑去。

那个自称是叠雍的白衣青年看着一溜风一般消失的小燕纳罕道:“这才多久没来梵音谷,谷中女子何时变得这般……豪迈了?!”

身旁随从在一旁也十分想不明白:“二皇子这样的人物,还很少被姑娘视若无睹。这真是个奇女子。”

一旁的白衣青年催促道:“快走吧,还赶着去驻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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