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说母亲(二)
2022-03-17 本文已影响0人
飞扬的雪ing
母亲的童年是幸运还是不幸,也是一个谜。不幸的是出生资本家的家庭,我外祖父是威远很大的药商老板,所以母亲幼时接受着很好的教育和培养。幸运的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在解放前一年刚好生病去世了,这让母亲从小便成了孤儿。当然这对外祖父夫妻来说,我就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不敢去想。
图片来自网络家中没了主心骨,偏又遇上政府搞公私合营,于是偌大的产业就像冰山扔进了火山口,迅速消融了。我大姨带着母亲靠着政府发出的几块钱象征性租金生活着长大。家产虽然没了,但母亲一直毫无怨言,甚至还表现出很感恩收走家产的那些人,这让我女儿很是不解。也许太复杂了,因为我想跟女儿解释,张嘴半天,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
记得小时我在家中翻出过一张黑白老照片。相片不大,发黄,上面是母亲和两个少女挺立在天安门前。她们骄傲的背着步枪,大风扬起额上的头发,神采飞扬的凝视着远方。那时的天安门是个了不得的圣地。我简直不敢相信母亲和它居然有关联。于是崇拜极的捧着去给母亲看,母亲却叹了口气,接过来看也不看,扔回了相片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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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母亲后来成为老师后的几十年经历,就是那种最典型的基层教师经历。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全身心扑在学生教育上。我曾以为母亲很高尚,直到有一次,我很好奇的问母亲,为什么教个小学都这么拼命啊?母亲回答说:工资扣了30%做浮动啊,如果你教的班级,在学校分数排名低了,你的30%就拿不回来了。听到这回答,真实又荒诞,让人汗颜。反正后面,女儿的教育我是没敢让母亲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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