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淡了
齐帆齐微课
有没有发现,过年,仿佛就是走个过场。很多人,一天就走完所有的亲戚。
吃饭一吃就大几桌,任何亲戚都一起来,不会像我们小时候,一家一家轮流去拜年。初一村里互拜,初二去老舅家,初三舅舅家,初四初五初六大姑二姑小姑家,初七老姑家的儿子表伯家,初八爷爷的结拜兄弟家还住一晚......这样走一走,亲戚家就串得差不多了,年也过完了。
而如今,交通发达,一天走完所有的亲戚,最多喝杯茶聊几句天。然后就是忙着吃饭,今天你家吃一顿,明天我家吃一顿。
每一顿都是大餐,桌多人也多,啥亲戚都一齐来,仿佛办酒席般热闹。人人都赶着所年过完,早早去开工,有时一天还排几家,早饭你家吃,晚饭他家吃,以便早早完成过年的任务。
今天弟媳家请客,请的姑姨家,还有姑子家的客,也请我家一起去。这一来肯定也是小几桌。感冒尚未全愈,也没什么胃口,不打算去,让他们去吧。
我回到县城,也要准备明天的一些工作。明天请我娘家人过来吃饭。中午我自己随便搞定,煲好汤,煮几个菜,煮些饭,也煮些面条,还有零食吃。晚饭到外面吃,花钱交到店里搞,图个轻快。
接待完娘家人,那春节也将告一段落。只是,心里总有些难隐的忧伤。
总感觉冷落了家里的那两人,那母女二人,仿佛捆在一起的蚂蚱,形容得不恰当,但不知如何形容恰当适合。他们在整个的房子里,仿佛注入了一股不快乐的因素,家里总是充满着训斥声和唠叨声,没有一丝安宁。
心疼那个老人,总是被 一根无形的绳索束缚,每晚要帮那个笨重的身体脱衣服,搬到床上去。或许,上床了,也算有个伴,可以相互暖暖身,聊聊天。
清晨了,首先就是一个大负累。要帮那个笨重的身子穿衣服,冬天的衣服厚啊,那个不会动的左手左脚,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穿进去。然后搬下轮椅来,脱个大半条裤子,拉大半天大号。
拉大号时,老人一手端来温水,一手托着脸盆,让那只能手的右手拿牙刷刷牙,每一口废水,都吐在脸盆里,再接回去倒掉,再换来洗脸水,帮她洗脸。
去推她出来吃饭时,却发现裤子仍然是脱下的状态,拉大号拉一个清晨。
老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清晨做着这些,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何去接受。人活着就是哪些受罪,一切都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还每天被不亲切的语言包裹。这些年,忍着这个,将就那个,顾及这个,心疼那个,耗尽了自己的一切,可谁有问过你累不累,谁又心疼过你,那疲惫的眼神,别总是心疼别人,问问自己,有人心疼你吗?
总觉得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我累了,我病了,真是累病了。
因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那么冷,那么多事,没有一致的沟通,我一个人忙,但愿到明年,也许我就自由自在多了,很多事情,我会有别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