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夜里做了个梦,哭醒了。
是在一所类似大学校园的地方。住学生楼,吃集体饭。
晚上,我准备关电脑睡觉时发现同住的人都睡了,窗外刮着风,有很大很大的月亮。窗户很大,长长的一排。我离开电脑去关窗户。站在窗边看美丽的月亮。于是,留了两扇左手边起头的窗户没关。因为想看月亮。
第二天醒来,听说校门口广场有活动,我就去看热闹。广场很大,布局和曾经去过的南华寺门口的曹溪门广场一样,只是面积更广阔,树木也更高大。在树下,我遇到了一只鸟,白色,嘴巴很长,翅膀美丽,脚修长。身姿优雅。它完全不怕人,让我接近,还允许我抱它。而且,它会讲话,会幻化成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还遇到一只很肥的白猫,我很喜欢它。于是和它商量能不能带它回我宿舍。白猫和鸟儿用它们的语言互相沟通了一下。双方都接受了对方。
活动结束后,我抱着鸟儿回宿舍。为了成功混过门口的保安,我跟鸟儿说:“你装病,耷拉着头,散着翅膀,再翻个白眼。我跟保安说要带你看医生,他就放我过去了。”鸟儿果然开始装病。它还和白猫互相以我听不懂的类似超声波的语言交流。猫儿就在不远处的密林里,不近不远地跟着我们。
保安见我抱着一只生病的鸟,非常关心,立马让我通过了,还热心地要打120要派车送我们去医院。我立马逃跑了。
回到宿舍,周围环境变了,已不是原来住的那个。但我并没有觉得很突兀。宿舍里住的人都变成了男的。我必须穿过一个非常大的区域才能走到自己位于最角落的床铺。在所有男人的注视下我穿过大厅,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猎食动物看到了猎物一样,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终于成功地回到了房间。房间里有四张床。第一张住的是一对夫妻,第二张空着。第三张是那对夫妻的两个儿子。第四张,就是我的。我的床上挂着白色的蚊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我把鸟儿轻轻地放在床上,拿衣服小心地盖住,并低声叮嘱它别说话别乱动。其他人看到了鸟儿,纷纷又露出了那种看到猎物的眼神。我很大声地说:“她(指鸟儿)是不可以给你们吃的!!!”听到这句话,他们悻悻地散了。
我一直担心白猫跟丢了。鸟儿和猫儿联系了一下,告诉我说白猫已经到了,就在窗户外面。
转眼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对夫妻又来了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非要我和那个儿子睡第二张空床,但我死活不肯。那女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都经常和他们(指她的哥哥们)一起睡。”我非常激动地反驳:“那是你哥!不是我哥!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最后,是那个女儿跟我睡到了最后一张床上。我抱着鸟儿睡着了。半夜,鸟儿化成了人,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法力不够,它的尾巴有点没收好。变成小姑娘的鸟儿紧紧搂着我,我把薄被给它轻轻盖上。那个女儿发现床上多了个小姑娘,就跟鸟儿抢被子,想看她到底什么样。鸟儿劲儿很大,抢赢了被子。
我一直担心白猫,怕它不小心被人抓住。鸟儿为了安抚我,就小心地呼唤白猫,白猫很快给了回应,说它在外面很好很安全。
天明后,那对夫妻找到我,不让我住那儿了,非要我搬出去。我求情,威胁,哭,撒泼耍横,都没用。后来他们说,只许我再住一晚,第二天必须搬走。
那天晚上,等房间里的人都睡了,我抱着鸟儿,把我睡的床挪动了一下,和别的床并排摆放,这样睡起来就更宽敞了。那晚,我抱着鸟儿,一边担心着白猫一边忧愁地想着第二天要搬去哪儿。那一刻,感觉自己特别孤独特别无助,就那么抱着鸟儿狠狠地哭开了。
哭着哭着,就哭醒了。苦累了,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后来,又做了第二个噩梦。
这回是丧尸,在英国街头。我在一个幼儿园(或许是小学)当老师。放学时,大街上被戒严了。我们坐着校车要把孩子们送回家。开着车走到一个街口,看到前面有人拿着路障戒严。我们把车停下,孩子们全部趴在车厢里一动不动,我们也趴在车厢的地板上。
我偷偷抬起头从挡风玻璃处看见,从街角转过来一批穿着衬衫却没有扣扣子的男人,皮肤是古铜色,面容狰狞,迈着大步走过来。边走边身上喷出类似硫酸的腐蚀性液体。那些液体喷到哪儿哪儿就吱吱地冒烟。
我不敢再看,低着头等他们走过。然后,就听到我们的车顶有吱吱的被腐蚀的声音响起。接着,后窗玻璃被打碎了。一只狰狞的手伸了进来,我的脚正好在窗边,赶紧缩起来,转向另一边。那只手没有抓到什么东西,就缩了回去。接着,听到窗外有脚步声缓缓地绕过车头,到了另一边窗户。“砰”的一声,车窗玻璃被砸碎了。我浑身冒冷汗,心想,被他抓到就死定了。
死前那一刻我还在想,最近都没给妈妈打电话。她又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