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笔记21
陸·枯荷孤影,伴月眠(4)
胡兰成从来都是“戏剧化的认真。”而张爱玲说“生活的戏剧化是不健康的”。因了戏剧化的认真,胡兰成分得清哪里是他的戏场,洋洋自得“我与爱玲在一起,从来是在仙境,不可以有悲哀”。他在任何境况下,都有本事化出一片雾气来,方圆几里之内,都是他的“仙境”。
1981年7月25日,日本福生市。胡兰成午后睡了一觉,在梦中去世。
胡兰成去世后,对他的定论,是汉奸。而他的墓园上,刻着自题的“幽兰”二字。所谓“兰生幽谷,无人自芳”,然而真是绝大的讽刺。他终生鼓吹中国文化优秀论,却做了不折不扣的汉奸。
假如把爱情当成政治来经营,胡兰成却是难得的成功男人,其境界堪称“人妖”。阅人无数,却能只在女人身上得力,从未因女人而失手。
女子的妖是自娱娱人,男子的妖颠倒众生,是罕见的极品。
胡兰成内心其实非常孱弱,永远渴望着强大而持久的母性怀抱。爱情当然不是最后的归依之地,只是通往母性的危险断桥。所幸的是,他身姿轻盈,舞出了绝世的假面之恋。
她总觉得屋子里到处是跳虱,皮肤总在发痒。她少年时代的警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一语成谶。为了躲避跳虱,她不断地搬家。有一种说法,甚至讲张爱玲晚年搬过一百八十多次家。
张爱玲的一生,被她最喜欢的词“华丽”与“苍凉”截然分成了上下部。前半部的张爱玲,自恋深到灵魂里,在她的创作高峰期,她不管人家评论她对不对,都要剪贴下来收藏。她曾说过:“自己觉得扮戏特别美艳,那是舞台的魅力。”海上花时代,全上海都是她的观众。
经历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的华丽,再到都付与断井残垣的苍凉。张爱玲固然再舍不得她的观众走,但也深知她的时代过去了。于是以一种罕见的孤绝,深切地将自己隔离在人世之外。
1995年9月8日,洛杉矶罗彻斯特的一家公寓,张爱玲被发现孤寂地死去。那天,是中秋前夜。她已去世几天了罢,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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