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约翰·克利斯朵夫〔58〕

文|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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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斯朵夫在别人的帮助之下，回到了故土。

克利斯朵夫看到了母亲的母亲的坟，草长得很长，但又新供上的鲜花，后来从守墓人那里得知的洛金，她时常来。

还有父亲和祖父的坟，克利斯朵夫就在这里和他们“聊天”，似乎回到了从前，仿佛就在自己家里，和亲人在一块儿。

克利斯朵夫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很晚才离开，第二天又来，他觉得自己在当年的小房间里工作，妈妈就在隔壁。随后，他坐在那里写了一支歌，本打算带走，后又把写好的歌放在了草皮下面，这时下起了雨。

克利斯朵夫出了墓园，沿着河边走着，那是他儿时玩耍的地方，一幕幕都展现在眼前，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莱茵的老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多么熟悉呀。

后又走到了弥娜的家的花园，那时候他就在这界碑上往里看，还遇上了令他心动的女孩。

一辆车从他旁边经过，克利斯朵夫无意中抬起头，看见一个鲜艳的，肥胖的，得意扬扬的少妇，那少妇也在打量着他，一下子叫出了他的名字，车停下了，她出来，说她就是弥娜，见到克利斯朵夫很高兴，邀请克利斯朵夫上她家去，也不等克利斯朵夫答应，便拉着他走了。

弥娜很高兴，说个不停，不等克利斯朵夫去问，她便把她自己的事情说了个遍，她过去的历史，她的私事，讲着她爱丈夫和丈头爱她的方式。克利斯朵夫瞧着弥娜，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身材有了变化。

她也问克利斯朵夫的情况，她知道克利斯朵夫现在很有名气，而克利斯朵夫之前爱过她，她很是得意（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拒绝了克利斯朵夫的事情）。

克利斯朵夫见到了克里赫太太，也很高兴，她还是那样的慈悲，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喜欢着同样的东西，觉得一切都很好。

克利斯朵夫想在这个有些胖胖的身体里找到小时候爱恋的弥娜的影子，可却完全找不到了，听着弥娜一直不断的说话，他有些腻了，有些厌烦，便告了辞，说很晚了，明天再来。

从弥娜的家出来，克利斯朵夫又恢复了没有遇到弥娜以前的那种愉快的心情，不痛快的一下子就给忘了，他又听到了莱茵的声音。

以往的日子仿佛都回来了。而那个跟他一起做过美妙的初恋的梦的、心爱的小姑娘，也复活了。少年的温情，甜蜜的眼泪，无穷的希望，都重新温了一遍。

在夜里，克利斯朵夫上了火车，离开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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