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想法心理

读《吕》:重要只在当时,事后都是浪费

2023-06-07  本文已影响0人  中年再读诗

《吕氏春秋》中包含十二纪。

何为十二纪?就是将春夏秋冬每个季度再各分为三纪。

比如,把春季分为孟春、仲春、季春。在文中写作“孟春纪第一”“仲春纪第二”“季春纪第三”。如此类推夏秋冬各季,合为十二纪。

每纪的第一篇文字都是叙说天时地利,然后讲帝王祭祀、农耕、法令、狩猎、出巡等事,具有纲举目张开新局的意思,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天人学说,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明确提出这个概念,但中国古代岂非一直都在讲“天人感应”?

在这开首的文字里,谈天上星宿陈列、风雨雷电,谈地上草木虫羽,谈帝王如何上祭于天,下抚于民,以求四季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实话,我不太懂古人这般隆重的敬天、祭祀等等有什么用?

比如,“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候雁北,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旂,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意思是说冬眠的昆虫开始活动,伏在水底的鱼开始破冰,水獭开始捕鱼,大雁往北飞,天子在叫作青阳东向北头的宫里处理政务,出巡时乘坐装饰着銮铃的大车,拉车的是青色骏马,插着青色的旗帜,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青色的玉石,吃麦面和羊肉,使用雕刻镂空的祭器。

这一套程序看起来很复杂,古人搞起来不觉得麻烦、不觉得累?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只有这么搞了,他才能觉得是顺了天、应了人,才能心安理得,否则便是对鬼神不敬吧。

《吕氏春秋》在每一纪的篇首都这般郑重其事地记载这个事情,说明这些事情在当时显然是无比重要的。

透过历史的长河,现在此刻的我们却觉得搞那些事情和“过家家”没多大区别。

突然想起今年我去杭州学习考察,参观了一个叫小营巷的地方,展台里有一张珍贵的报纸或是期刊上记载着关于“除四害”的胜利报道。所谓“四害”,指当时深深困扰人们正常生活的老鼠、臭虫、苍蝇以及蚊子。

以现在的我们来看,这个事情似乎不值一提。但在当时,这就是大事、要事,取得成绩是要登报做宣传、搞庆贺的。

又想起前几年搞主题教育时,我呕心沥血为领导写得那些讲话、报告,今年调整岗位整理用品时,叹口气把那些文件全都丢进了垃圾桶——当时无比重要,现在一文不值。

《吕氏春秋》的敬天应人之举,本质追求是对的,但那些方式方法却并不具备多少科学性。

在什么位置办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佩戴什么颜色的玉石,使用什么样的玉器……

当年毫厘不可移的神圣规矩,而今成为令人不屑一顾的弃物。

正如当初海誓山盟,而今擦肩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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