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之行

2008年11月12日记录，上传简书前略作修改。

（一）

来到桂林，晚上从外面回到宾馆，首先一个感觉就是可以不用擦皮鞋，鞋上基本没有什么尘土。在公园走累了，随便找一个石凳或是台阶坐下，站起来以后，也不必担心会把裤子弄脏。路边的花坛和灌木随处可见，走到近前，花朵和树叶上好像刚刚被水浇过，清新可人。用手摸摸，跟平时在办公室整理盆景一样惬意。有时走了很久也并不觉得口干舌燥，似乎空气里贮存了大量的水分。在僻静的乡村，常常会看见一条小溪就从村边流淌，哗哗拉拉的水声听上去便是最好的音乐。偶尔也会有风，但不像在北方会带起沙和土，更没有漫天的枯叶和白色垃圾飞舞。街道两旁的居民楼有许多并没有装护栏把阳台封闭。洗过的衣服就挂在阳台上，这要是在环境脏乱差的地方，恐怕是很傻的举动。晚上打开窗户，天空很清晰，星星和月亮也看得很真切。嗅嗅鼻子，没有工厂飘出来的那些异味。

（二）

在桂林吃饭，不像在北方大鱼大肉那般过瘾。鱼一般是清蒸的，放盐少，口感清淡。几乎每顿饭都有芋头扣肉，但看上去菜做得不鲜亮，发污，口感发面。没怎么吃到牛肉和羊肉，是不是南方人不爱吃呢。还有做的茄子色香味都不怎么好。最爱吃的是豆角和新鲜的青菜，颜色好，口感也好。桂林的米饭硬，散，水气大，看上去色泽暗淡，吃到嘴里感觉没有油性。面食少，不论是馒头还是包子，都有点甜，可能是放糖了吧。粘食也多，麻团啊，糍粑啊，年糕啊，不敢多吃，怕不好消化。小吃店做的米粉还行，炒的或是放卤的都不难吃。桂林的超市里也卖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都是糕饼酥之类，没什么意思。有一种三花酒，有的用竹筒装着，有的用小号的瓶子盛着，看着不大气，也就不想喝它了。在阳朔，酒吧很多，在桂林的正阳步行街酒吧也不少，但看不到类似于北方的小吃店和烧烤店，为洋人想得很周到，替百姓想得少了点。就连路边小贩卖的吃食也是品种单调，勾不起食欲。大街小巷卖水果的很多，有卖柿子的，比北方的小，颜色发红，乍一看跟西红柿一样，价钱便宜，买几个吃，的确不错。桂林三宝里还有腐乳和辣椒酱，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三）

“桂林山水甲天下”，此言不虚。晴天的时候，随便往远处一望，都能看到圆润的山峰，有的柔和地相连，有的孤峰独立。桂林人天生的艺术家，他们把家乡的山峦想像成各种动物的样子，不想不想，越想越像。什么骆驼峰，象鼻山，龟山等，形容得均惟妙惟肖。山都不高，不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让人觉出无限生机。山用远处的蓝天做背景，以近处的江水为映衬，把自己打扮得越发楚楚动人，魅力无穷。到桂林的时候，暴雨刚过，地面尚有积水，漓江水面很高，水也很混浊。转天放晴，水渐渐地清澈起来。在冠岩景区，漓江的水，清静平柔，山的倒影晃动在水里，分外妖娆。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人端坐于细长的竹排，头戴斗笠，手握鱼竿在垂钓，宛如一副活动的山水画卷。岸边有洗衣洗菜的农妇，还有大胆的游泳者，增添着漓江的生气。在水浅处，可见水底的石块儿，水面上也有少许漂浮着的水草，那就是偌大的一个盆景了。在很多公园，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石头，形状各异，千姿百态，栩栩如生。路边的小摊上也有一些搜集来的石头，或晶莹剔透，或野趣横生，或古朴典雅。把玩一块真爱的山石，似乎也就和自然融合一体了。

（四）

桂林人个子矮小，体型偏瘦。也许桂林多山多坡道吧，人们大多骑摩托车或者是电动车，车速也快。11月10日那天赶上桂林地市合并十周年纪念活动有花车表演，摩托车就骑上了人行道，风驰电掣。

桂林人大嗓门，有点像湖南人或是湖北人，口音上似乎更像湖南人。晚上睡觉，隔壁住了两个广西人，说话聊天的声音很大，清晰地传到我们的房间。

桂林人不太难缠，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几天里几乎没听到他说什么话。只是专心开车，停车以后就自己安静地呆着抽烟。回来往机场的路上，我们有一人爱好摄影，正好赶上夕阳落山，就跑到车厢前面去拍照。桂林的师傅很善解人意，特意把车速放慢，让他拍得更从容一些。

领我们的导游虽然是邯郸人，却是在广西上学，广西工作，解说平实、厚重、丰富，也不怎么领我们到处买东西，最后离开的时候去超市，也很明确地说明买什么买多少大家自愿，看起来还算厚道；街上的小商贩也不蛮横，有人买东西他们还很有耐心，不刁难不死缠烂打无理取闹。

我们去了桂林的百货大楼，要关门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因为不熟走错了出口，一女子说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我们说我们不熟悉路线就让我们出去吧，女子笑笑放我们出来，然后也是笑着开玩笑对我们说：“这不是什么谢谢的问题，是你们犯了严重的路线错误，这是原则问题啊！”听同伴说，他在七星公园看猴子，见两个猴子很老实地趴在高处，就对身边公园里的工作人员说：“这么多人逗它们，你说这俩猴怎么这么老实啊？”那个桂林人既像说猴又像说人，很幽默地说：“你想啊，他拿了人钱，吃喝着人家，不老实，行吗？”从冠岩景区回来，乡村的路上有正在玩耍的孩子，我拿相机给他们拍照，她们都开心地看着镜头，甚至还摆出了照相的姿态，着实可爱。

在阳朔县城边上，有一个不大的学校，我们到里面转转，看见一个女老师，跟她聊聊天，她很善谈，也很热情。她说她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儿子也在这个学校，一家人在学校里租了一间房子，房前种了一些时令蔬菜。她说房子采光不好，老是见不到阳光，冬天也冷。她说她是中教一级，每月有1800元的收入，还算知足。我们听了，觉得广西的老师还行，甚至比我们这里的农村老师待遇还好些。我们走出学校的时候，她还跟我们招手，然后到操场上的双杠上去收晾晒的被子去了，我们希望她们一家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