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散文

师者“纯粹”

2017-09-13  本文已影响0人  岂敢妄青楼

何为师?

为何师?

为师何?

师者“纯粹”

  老爷子平生最大的骄傲,便是其做了一段时间的语文老师。教书育人之事,便由此被津津乐道,但对于教书二字,他却闭口不提,其重点放于育人。

  老爷子的育人之法,老爷子敢称第二,“老子”都不敢称第一。据我总结四海八荒的狐朋狗友得出来的结论,老爷子的育人之法,那便是:“能动手的尽量动手,动不了手的便直接抄家伙,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阶级,家里多有钱,只要犯了错,逮着便是一顿胖揍。”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班里的学生对他可谓的上是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就差当祖宗供着了。

  过了几年,老爷子身体也不太利索了,但其仍继续上课,即便无力再去“育人”,但却忍不住的比划比划,向别人彰显那属于他的威风。上课上了不久,转来一个外地的新生,上课时对老爷子出言不逊,连连顶撞。我不知道过程如何,可见老爷子最后是微笑着下了课,便也放心了。直到第二天发现那个新生戴了面具去上课,只露出了一只眼睛,颇为搞笑。随后我才知道,老爷子仅仅是打了个手势,他曾经收拾过的刺头,便一拥而上将其新人给胖揍了一顿。这让我深深地体会到老爷子的人格魅力之时,便又知晓了其一特殊嗜好:“看戏”。看“打戏”。也给我的童年埋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对其后来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任其忽悠!究其原因,有两点。其一:怕被打,其二:被打怕了。

  话说曾有次于深夜与老爷子谈心,我突发神经的问老爷子为啥想去做个语文老师?老爷子用四个字诠释了他对我的回答。其一:“手痒”,其二:“看戏”。自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敢向他“取经”了,怕他一时手痒,给他人演上一场爷孙大战的好戏,岂不惹人笑话。老爷子丢不起那个脸,但却丢的起我这个人。所以出于对我自身生命安全的考虑,我便立马闭上了我这张臭嘴,才得以幸免于难。

  老爷子起初教书那段时间,可谓上是春风满面。时常面带微笑,显得端的是和蔼可亲。一次他心血来潮,说是想让我去看他上课,学习学习,有助于我“步他后尘”。没办法,我家老爷子就是那么霸道,我的未来,得有他做主,方才显得其目光长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于是在老爷子面带“危笑”的拷问下,我也不得不选择从良。

  正所谓,一入讲堂深似海。老爷子一开讲,便又刷新了我对其的认知程度。老爷子的讲课,无疑是现今课堂讲授的一股清风,吹散了我多年的迷惑,虎虎生风已不能形容其壮阔,句句都是精髓,需口口相传,无法以笔记之。原本昏昏欲睡的我却发现,全班学生无一不精神抖擞,附带着时不时的叫“好”声,端举书本,正襟危坐,认真听讲。直到有一滴“万能药”(小时候无论哪儿鼓起了个包,母上大人都会说,擦点口水就好了)喷洒于我脸上之时,我才发现了老爷子功力深厚,使坐于倒数第二排的我都能确切的感受的到。即使他讲的不咋地,但其打鸡血般的挥洒“良药”的那一幕,却让我于恍惚间懂得了些什么。之后老爷子再去育人之时,即便不叫我,我也每每都去了。

  往后的日子里,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日下,教书育人之事,便也逐渐放下了,而是一心一意的在家“育我”,也从此开启了我的家教生涯,不可谓不幸福。每每伸手于我,便是一次身心皆舒爽的体验,这种体验,在我后些年的时光里,却在未能体验的到了。而今老爷子就算是想对我进行家教,也是鞭长莫及。我与他已经相距甚远。跪入了大学的大门,相信以老爷子的身高,那绝对是跨不进来的。像我这种能跪能爬的人,也颇为罕见,主要是不要脸。我于大学这口锅中翻滚了几年,往日纤瘦的身影已然不再,反倒是胖了不少。这也可能是在于,我喜欢吃“素”,他人喜欢偷“腥”的缘故,但还是有欠于老爷子的一顿家教。这也使之在校的我,时常感到皮痒,却又往往在上课时,莫名的“手痒”。而且随着上课的次数越多,这手痒的次数便越来越多。想来,我该请个假,回到家中请教请教老爷子这皮痒兼手痒得病。该如何根治了。

  若说起老爷子为师的小半生,乃是一传奇。我这“手痒”的病,估计在他手上是治不好的,因为:“抽就得了”。所以这现今学者于师者大多是下跪。而师者却又不如以往之“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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