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地上的瞭望

2019-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彼荷夜

      还记得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上网看帖子,有山炮的校友一本正经说到了冬天大家都滑着冰去上课,那时候虎,井底之蛙不知道外面天有多大,就信了。

      后来就去了,赶上了PM2.5爆表,赶上了几十年一遇的大雪,我还记得阿雯站在雪地里不舍得回宿舍。冷啊,冻的肉疼。冰棍儿都是直接扔地上卖。东北流行着一个笑话:说一人冬天去买啤酒,老板问他要常温的还是要冰镇的,这人心说这老板傻逼吧,大冬天的,谁要冰镇的。老板说,冰镇的6度,常温的零下26度。

      然后那年寒假回家窝在沙发上,看到一人发朋友圈说踩上了狗屎,把脚崴了。

      后来就是奇葩的指纹打卡,我的指纹总是按不上。翘了黄莺的课都被点名了。我到现在还深刻的记得高玉龙老师的经典台词:要从shuo学的角度看问题。我们那一年抽查了12号。

      学校的教务网,只要选课,指定崩,什么大学生恋爱心理、催眠、希腊神话我一节都没蹭到。最讨厌到正心四楼大教室上课,宿舍楼总有讨厌的人拎两个壶放在热水器下面等水一滴一滴的接满,还有每周三准时9点的辅导员叫起也是让人没脾气。不过住着15公寓听男同志们吐槽1952年的1公寓其实贼拉爽。

      快毕业的时候闺蜜来看我,我俩找了一家东北菜馆,点了仨菜,花了87块钱,上了三大盆,然后我闺蜜一边打嗝一边说终于知道东北为啥经济不景气了。

      食堂里一份肉菜挑不出来菜叶子,一份木须柿子三分之二是鸡蛋,但是每次班里去吃饭都是不够吃,回来还要在西门外买炸鸡柳吃。但凡喝酒,总是我的杯子刚端起来,张小八的已经见了底。

      以后辛女神有了孩子,我就去教他认字,学学中国的各大物流,来,跟阿姨读,德扒。

      去了一校区后,好像没有再看到过菲尔普斯,就是小咬还是好多,东北的蚊子都是女汉子。到了6月份,紫丁香熏得人头疼。不过天是真的高,真的蓝,变脸也是变得真的快,太阳还没走利落,雨就来了。

      我好像只能想起来这一点了。还有黏苞米真的好吃,友来3毛钱一碗的大茬子真的好吃,我吃了三年。还有欧美的小哥哥真的帅。

      毕业后去了吉林,去了辽宁,但没有再去过黑龙江,我并不想去,去了就会打破现在的记忆,纯粹的,真实的,不该再被改写的。

      但是人,能见的还是要多聚聚。原来和朋友吃饭,散场的时候我都喜欢说来日方长,现在再见到的说得都是希望后会有期。

      有次我跟人开玩笑,别人的大学如同一个料理机,不管怎么进来,在里面搅一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出去。 我们就像是超市,呼啦啦一群人进去了,各自带走各自需要的东西,然后呼啦啦的走了,从哪来回哪去。

      到现在,我在那里认识的人几乎全部毕业了,可能那些共有的回忆也都将随时间淡去,但我希望我能记住东北人的幽默和乐观,爽朗和血性。

      上学时,总是在眺望,渴望出走,渴望成熟;毕业后,总是在回望,寻找自己,寻找归属。

      如果日后免不了要回去看看,我会记得读成哈(hǎ)尔滨和南岗(g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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