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下69

夜景黑色调/作

李鑫淼朝老人点点头，眼神里透漏着坚持。哪怕没有任何收获，总比被前辈骂要好的多。

“是的啊，大伯。你也知道的，小孩子很调皮，用起东西来，总是涂涂画画，磕磕碰碰的。让人十分不省心。”

“那我跟警察说一下位置，他一会就过去。”

“行，我现在刚好没事。”

“那我下次有时间再去看看孩子们。”

“好的，大伯。”

老人挂断电话，对李鑫淼说那家孤儿院在原来他住的地方附近，却也就距离这里有公交车三站路那么远。

李鑫淼看看屋外的阳光，不再是那么刺眼。“谢谢你的帮忙。”

“我也没给你帮什么忙，还给你尽添麻烦。”

“哪里哪里。那老先生，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再见！”

“再见。”

老人看着李鑫淼走出公寓，消失不见后，这才走回值班室。值班室里再度响起电视机的声音和老人时不时发出的笑声。

李鑫淼走在人行道上，最终停在了车来车往的出租车暂时停靠站牌下。

一辆打着空车示意牌的出租车停在李鑫淼身边。

“您好！先生。到哪去？”

“新雪街的春天孤儿院。”

“好的。”

叮铃铃，叮铃铃。

李鑫淼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见到是前辈打来的电话。“前辈，有什么事？”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我这边毫无进展。”

“前辈，我现在要去另一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等我从那边结束，我就回局里。”李鑫淼注意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看见被李鑫淼发现，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行吧。注意安全，我先回局里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前辈。”

李鑫淼这边刚挂断电话，出租车司机的话就在李鑫淼耳边响起。“先生，你是警察？”

“是啊。现在去孤儿院里找个人。”李鑫淼并没有对司机说这是一桩案件。

事实上这种事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大大小小的案件都不过是在岁月的长河里投下的一枚石子，泛起的涟漪很快就被河水冲刷殆尽。

“是有关犯罪嫌疑人的吗？”出租车司机又看一眼李鑫淼。

“我大约有多长时间能到？”李鑫淼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你开好你的车就可以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李鑫淼很清楚出租车司机的传播能力，茶余饭后与乘客、朋友聊上那么两句，很快这座城市大部分人也许都清楚这件案子，甚至于一些人胡乱猜测引起恐慌……

“快到了。”出租车司机见到李鑫淼神情冷漠，看来自己是没法从他的口中多知道些有趣的事情，只好老实开车，不再多说话。

“到了。6块钱。”

李鑫淼掏出十块钱。

“有一块钱吗？”出租车司机抬头看着站在副驾驶外的李鑫淼。

“没有。”李鑫淼摸摸口袋，没有找到。“你找我零钱吧。”

“那收你5块钱好了。祝你好运！”出租车司机从身旁的用夹子夹住的纸币里抽出一张五元面值的纸票递给李鑫淼。

“谢谢！”李鑫淼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如果要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因为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