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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青岛行

2022-12-31  本文已影响0人  鱼吖

写在前面:

青岛其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海滨城市,有美丽的风景、有文化的底蕴、有厚重的历史记忆……对于生活在内陆的我们来说,还有极吸引我们的大海。

三年Y.Q,三年F.Y,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冲击和不便。记录下到青岛的这一次旅行,也是记录下三年来我们很多人出行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当然,这次出行,我们是碰巧去了青岛,记录便与青岛有关。若是到其它城市,大约也难免会遇到相似的情况。


这一趟去青岛,是搭小曹先生去考试的顺风车。十一下旬,是各地Y.Q的又一次爆发期,也是新二十条颁布之际。

随着成都每日Y.Q简报的更新,我们也犹豫过,但小曹先生的这次考试已经从九月份推迟到十一月,若再推迟,便得等到明年四月份,那他的整个学习和考试计划都将被打乱。

去吗?去吧!

· 出发前的乌龙

一切准备就绪,机票已定,酒店也已经看好;到青岛后要吃哪些美食,逛哪些博物馆,去哪些景点……全部都筹划停当。

出发前一天上午,考试中心来了电话,“接到社区通知,外省人员到青岛后需要隔离七天。”请我们取消这次青岛之行,把考试改到明年四月。

“那这次的考试是正常进行吗?”

“是的,青岛市内的考生都正常参加。”

“可我们是成都低风险区的呀?为什么要隔离呢?”

“目前接到的通知是这样。”

得,机票订是第二天的,还得赶紧退,超时可就不好退了。

Y.Q原因可以全额退票,中午我们又联系了青岛考试中心,希望对方能出具一个书面带公章的F.Y通知,以便我们提交给航空公司。

被告知说社区只是电话通知,并没有书面文件。接着又问我们是不是在成都的低风险区,健康码是不是都正常,H.S是不是都检测了。

当我们全部回复“是”以后,对方又说可以去,不过需要提前做报备,到青岛后需要每天做H.S。

好吧,社区的报备三天前我们就已经在网上做了,现下我得一边在某猪上继续交涉退票,一边又在某程上重新购买第二天到青岛的机票。

接着预约好凌晨四点半的接机,一边安排收拾行李。

一边慨叹虽有波折总算还是要出门了,一边又忐忑第二天能不能顺利登机。

· 在路上

凌晨四点起床,刚洗漱完就接到了预约司机的电话。

“这么早?”我有些吃惊。

“没事,您慢慢来,我就是告诉您一声我已经到了。”

(这里要安利一下某程的预约接送机,真心不错,基本都是提前半小时左右到接送点,态度也非常好。)

一路飞驰,五点左右到双流机场,健康码、行程码,然后进入机场大厅。

不知是不是值机台开得不多的原因,排队的人比想象多,挤挤攘攘,我们足足排了快一个小时才完成行李托运。

六点五十,终于登机。

在座位上坐定,待飞机“抗抗抗”地在跑道上动起来后,我们三人才齐齐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起飞了,出行第一步,顺利!

摄影:小曹先生

两个半小时后,我们已经走在了青岛航站楼里。

和成都的丘陵地貌不同,从航站楼的落地窗望出去,除了机场远处的一溜小坡,再往前,便是一无阻隔的平原与蓝天的相交一线。

取行李、做H.S,健康码、行程码,然后约车直奔小曹先生考试的酒店。

司机是青岛本地人,有着山东人的热情、健谈和豪气。

一路走,曹先生一路和司机大哥聊天,不可避免的,聊到了F.Y。

“外省来,下高速就会带去G.L。”

大哥一句话惊得我们一身冷汗。

“不能吧!我们可是低风险区过来的。提前也咨询了F.Y办,没有这个说法呀。”

小曹先生的考试时间是第二天,若是G.L,那还考个啥?

“广东过来的,就连潍坊、济南过来也不行的。”司机也有点拿不准了,“我问问吧,”他说,“看看哪个出口能松些。”

说完就拿起手机在群里问起来。

“没事儿,别急,我选个高速出口。”

“行,谢谢您呀。孩子考试,耽搁了就得等明年了。谢谢谢谢。”

诶,还好,虚惊一场。

下高速时确实有人检查,在我们都亮了双绿码后得以放行。

出行第二步,酒店顺达!

“呼~~”又出一口长气。

· 考试

考场设在李沧区。

李沧区是青岛的老城区,行道树以三球悬铃木和银杏为主。初冬之季,树叶在阳光下正黄得耀眼。明显能感觉出是居住区,堂吃的小店、卖火烧的小门脸、大大小小的广告复印打印店、小超市……大多数都在营业,生活气息很浓,购物吃饭都比较方便。

办理好酒店入住,已近午饭时间。我们出门落实了H.S的地点,在酒店斜对面的一家饺子馆吃了午餐。为了避免因出行轨迹太“复杂”,出现不可控的“密.接”,之后的两天,我们的午餐和晚餐都在这家饺子馆解决了。

饭后我们到去考场踩了一下点,接着出门排队做H.S。H.S结束,就近稍稍散了会步,买了一桶纯净水回酒店稍作休息,然后是晚餐、休息,静心等待第二天的考试。

第二天上午的笔试时间是八点半到十二点。

看着小曹先生和其他考生一起进入考场,我和曹先生又大大地呼了一口气——还好,考试正常进行了。

回到房间,我们边等小曹先生考试,边在网上查找当晚准备入住的酒店。

考试进行到大约一半左右,小曹先生留在房间的手机响了。

曹先生接起来:“对,是曹XX的手机。您哪里?青岛市公安局?什么?他在考试,我是他爸爸。”

“是,昨天来的。嗯,成都。在考试呢。嗯,好。”

“哪里?”我问他,“公安局?他们打曹XX手机干啥?”

“说是随访。”曹先生睁圆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不安,“这是啥意思?”

“不会吧,总不成还要把人从考场里拖出来?”我本想开个玩笑,却弄得自己也紧张起来。

我们这次出行,并没有违反什么F.Y条例,新颁布的二十条也明显有放松的趋势。可层层加码的戏在各地也不是没有上演过。

“先保证儿子完成考试吧。”曹先生说,“把行李收拾好,考完立即走。”

麻溜地,我们把行李都打包好放到门口。“去看看吧。”“嗯。”

怀揣心事,我俩“咚咚咚”下了楼,往考场快步走去,边走,边往四面观察。

唉,一时竟有了当“逃.犯”的感觉。

考场楼下的大厅里,家长们仍三三俩俩安静地站着,楼上也很安静。

“看起来没事,回去吧。”“嗯。”

于忐忑中,看时间一秒一秒慢悠悠地滑过,终于,手机屏上数字变成了“12:00”。

我又吁出一口气,拖着曹先生下了楼,直奔考场。

五分钟后,考生们陆陆续续下得楼来。

“下午考口语,大家吃完午饭就可以来了,先到先考。”

“那走吧, 先吃饭。”照旧是那家饺子馆。

从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两个多少小时,如果真要强.制G.L,早该来了,既然没来,估计也不会来了。

好吧,总算能安心地吃午饭了。

下午近三点,小曹先生的考试结束了。

“哎呀,好了好了,这次来青岛最主要的目的达到了!”

切切实实,大大地舒出一口气。

“走走走,去市南区。到酒店放好行李,晚上去海边转转。”

· H.S

市南区位于青岛市区南部,是青岛的中心城区,看得出来,也是近些年青岛发展的主要城区。

在“考试”这个首要目的达成后,我们选择住到市南区,也是因为我们打算去的博物馆、栈桥、八大关、老舍故居……都在市南区。住在南区,出行会方便许多。

办理好酒店入住,我们计划先去做H.S,然后去奥帆中心的广场转转。

向前台妹妹打听了离酒店最近的H.S点后,我们跟着导航出发了。

地图显示最近的H.S点在大约一里外的地方,时间刚过四点,想着还早,就走着去吧。

转过一道弯,又转过一道弯,在问过几个路人后,我们到了。

检测点冷冷清清,一张A4纸打印的通知贴在入口处,暂停采样。

得,换地儿吧。地图上的另一个H.S点在燕儿岛,一公里左右,时间不早不晚,还走着去吧。

已经耽搁了,这次得快点。三个人快步往燕儿岛去。

速度一快,我的体力就跟不上两位男士了,落后了好大一段路,他俩边走边等我。

“终于到了。”我看着身边渐多的行人,猜测前面人来人往的步梯上去应该就是H.S点了,果然。

但是……这个检测点,它,取消了!青岛一码通的H.S地图上,它明明还很醒目的被标记着。

“怎么就取消了?事先也没个通知。”告示牌前一个本地老太太埋怨着,“说取消就取消,上班上学还得看码呢!”

旁边的通知牌上,另列了八九个H.S点的位置和采样时间。

“走吧,再去下一个。”曹先生眉间已经透出点点火气,对于没完没了的H.S,他不耐烦很久了。无奈身在异地,要出行,要尽可能避免“出错”,要尽可能不给强.制G.L任何借口。

刚手术完一个多月,体力着实堪忧,又经一役,我的双腿愈发沉了。

青岛竟然没有共享单车!我仰天长叹。

天色眼见暗了下来,已经快五点了,“我们先去下个点,你慢慢来。”曹先生和小曹先生跑步前行,“我们到了给你打电话,要是也关了,你就不用赶过来了。”

我跟着他们跑了一段,最终还是放弃了,拖着双腿气喘吁吁地在后面慢慢走,边走在地图上找另一个H.S点。

咦,医院!根据在成都的经验,医院应该都能提供二十四小时的H.S检测。

这个点和两位曹先生行进的方向也一致。“嗯,这里应该能采样。”我立即锁定了医院的位置。

“妈妈,你不用过来了,这边没有。”儿子打电话给我,“你在原地等我们吧,我们往回走了。”

“到这里看看吧,”我把手机递给跑回来的两人看,“医院应该可以做。也不远。”

“唉,走吧。”曹先生无奈地擦擦脑门。

青岛的天黑得太早了,不过五点多,天色已经麻黑。我们匆匆往医院去,一码通提示采样点五点半下班,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前行几十米,转过一个弯,走下一个缓缓长长的坡,蓝色的采样棚就掩映在夜色中。

“快快快!”我们互相催促着,大小曹先生甩开长腿奔了过去。

远远看着,采样点很安静,唉,估计又没戏。我问路旁遇到的一个医生,医院有没有H.S点,他说只对住院人员开放。

额,这……

“诺,就那里,下班了。”他急急回答了我的问题,忙慌慌地走掉了,仿佛我会拖着他强迫他帮我们做H.S。

转身看过去,两位曹先生正失望地站在医生说的那个采样点前的空地上。

“算了,走吧。”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今天不做了吧。”

“不做了,回酒店。”

跑了近两个小时,H.S没做成,也不想再逛了。

街上挺冷清,路边的店铺大都闭紧了门。

晚饭也不想吃了。

回酒店休息一下,合计一下明天的行程吧。

奥帆中心这片海湾夜景还不错

· 有些“寂寞”又随时被关注的旅行

回到酒店,三个人都洗漱完毕后,开始考虑第二天的行程。

出发前,曹先生就计划着要去海军博物馆、啤酒博物馆、铁路博物馆、奥帆中心博物馆,还有山炮台遗址展览馆……

小曹先生看了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最近又读了老先生的不少散文,所以打算要去看看老舍故居和骆驼祥子博物馆。

三个人分了工,两位曹先生查心仪的博物馆,以便根据开馆时间和要求进行预约。我负责考虑第二天的早晨。

“海军博物馆闭馆。”

“啤酒博物馆也闭馆。”

“铁路博物馆闭馆。”

……

“这次真的是,,,来了个寂寞。”听他们一口一个“闭馆”,我也“凑”了个热闹:“南区这边估计偏商业,周边也没查到合适的吃本地早餐的地方。”

相对无言。

“总督楼旧址博物馆开馆,明天一早先去海边逛逛吧,下午去总督楼。”

就这么无奈地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停当,为避免发生象前一天一样的H.S大乌龙,我们又到前台去落实检测点。“就在酒店旁边就有,”前台妹妹说,“今天新设的,出门左转就看到了。”

唉呀,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出门甫一左转,就看到前方排了两列队伍。“太好了。”我们快步加入队列。

完成采样,冒着微雨,我们直接往奥帆中心的广场走去,想顺着海岸边看海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前一天我们就收到了气象台的大风蓝色预警短信。因为酒店比较封闭,一直没感觉,这时到了海边,才发现风确实挺大。

海浪哗哗地从远处一层层推过来,啪啪地敲在石岸上。五四广场那边的浪特别大,“哗~啦~~啪!”浪花溅得老高。

“哇!”从内陆来,没咋见过“世面”的三个人一下子都变成了小小孩。忘了前两天的不愉快,也感觉不到肚子饿了,湿哒哒地踩在积水里,站在岸边“痴痴”等新一朵浪拍上岸来,再尖叫着逃开。

可能是旅游淡季的原因,也可能是Y.Q的原因,广场边的小店全都关门闭户。我们边走边找,一直到五四广场后才终于遇到一个卖西北面条的一个小店,一人胡乱地吃了一碗面(哦,味道很一般),又回到海边。

任海风推着我们前进,任风刮走我们的帽子,任海浪打湿我们的衣裤和鞋子……

正玩笑之际,我的手机不失时机地响了。

“你好,哪里?”

“我是青岛市公安局,你是XX吗?”

“是,青岛市公安局?您有什么事吗?”

“这是随访电话,你是哪天来的青岛?”

安?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回眼前:来电是一个“17”打头的手机号。

“您是青岛市公安局的?您这明明是个手机号啊?我怎么确定你这是公安局的电话?”

“是这样,我是李沧区派出所的,我们要求做随访。你可以打110电话,然后报这个手机号,可以查得到。”

好吧,有了前一天小曹先生的随访电话在前,大约确实是派出所的。

“二十五号来的。”

“从哪儿来的?”

“成都。唉,你们这随访有意义吗?我明天都准备走了。”

“明天准备去哪里?”

我,我真的是无语至极。这跟追踪逃.犯有区别吗?

总算说完,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向两个曹先生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小曹先生的手机又响了。

“对,成都。二十五号。嗯,是。对。明天走了。回成都。”

接着又是曹先生的手机响,又是一轮相似的问答。

得,海也不想看了。

午饭后我们按计划去了总督博物馆。

回成都的飞机是第二天下午的。这天上午我们去了栈桥,接着去了老舍故居和骆驼祥子博物馆。很不巧,闭馆!

罢了,就顺着福山路、鱼山路、大学路一带,我们边走边看吧。

从老舍故居,逛到梁实秋的家门,从沈从文、童第周家路过,再到闻一多门前转转……

虽然都是过门而未能入,但行走在这红瓦绿树之间,也是很惬意的一种享受。

然后,我又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问题还是那些问题,答案还是那些答案,但心情已经不是那个心情了。实在是烦得慌!

等我挂了电话,小曹先生的手机再响起时,我接了起来。

“刚刚才打过了,为什么又打?是不欢迎我们到青岛来吗?”

“哦,不是不是。打过了吗?你是XX?啊,你们三个是一起的,好的,知道了。打扰了。”

唉,总算不需要再接他们的电话了。

唉,回家吧。

青岛独特又美丽,其实是我们一直想去的一个城市。只是……因为Y.Q和F.Y的原因,去了,却也遗憾了。

还好,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病毒,相信这样忐忑、“寂寞”,而又时时被“关注”的旅行将不再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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