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都西安到古城阆中
2019-07-04 本文已影响0人
花智勇
阆中行(一)
去阆中一游的想法由来已久,和两位挚友一聊,一拍即合,很干脆,当下就确定了行程。
从西安去阆中的高铁是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发车,我提前一小时就到了北客站。
时间还早,借等人的机会,又习惯的在北客站蹓达了一圈,寻找一些写作的灵感。我曾在《大美西安北客站》一文中,描写过北客站的建筑之美,今天,我有意留神来去匆匆的赶站人:看年龄,老少皆有;听口音,南腔北调;观衣着,五颜六色;瞧肤色,黑白相间。唯有神态与动作却出奇的一致,急促的眼神,赶路的脚步,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这场景,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物理老师做的磁铁试验,吸铁石一放,铁屑瞬时朝吸铁石奔来;又像化学老师所放的原子裂变的幻灯片,原子核被击发,物质瞬间又向四周辐射裂变;更像当今时兴的物流中转站,货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被紧张的分检之后,又流向不同的方向。我感觉,北客运站的功能,也不过如此而已。
高铁准点启动,杯中沏的热茶还没喝几口,车已驶离了古都,钻进了秦岭。
火车在隧道里风驰电掣,如履平川。朋友间的聊天的话题,自然就引到了秦岭上来。是呀,提起秦岭,会顿生敬畏之感,人们说它是华夏之根,中国之肺,更是华夏之龙脉,国人之父亲山。东西绵延1600多公里,南北纵深200多公里,横跨甘、陕、川、渝、豫、鄂、皖七省,活生生的筑起了一道南北气候与文化的分界线。从小至今,我一直有一个遐想:倘若没有秦岭阻隔,夏季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会毫无阻挡的湿润西北大地;冬季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会长驱直入,横扫西南一隅。那时,南北方的气侯会大融合,南北方的格局会大转变,四季长绿的南方山水也许会银装素裹,广袤无际的北方大地也许会四季如春。在中囯,也许没有了南方与北方之分了。


秦岭,虽与地球上的阿尔卑斯山脉、落基山脉,被美誉为“地球三姐妹”,但从古到今,秦岭却成为人们出行的一道天然屏障。唐代诗人李白,一生从未经蜀道进入中原,却留下一首《蜀道难》的旷世之作,脍炙人口,流传千年。其本意是借蜀道之难,抒发仕途坎坷之心境,却展开了丰富的想象,用浪漫主义的手法,把古蜀道之艰难写的淋漓尽致,艺术再现了蜀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的奇丽惊险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真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呀。新中国成立后,1952动工,1956年建成了宝成铁路。北起陕西宝鸡,穿越秦巴山区,再沿嘉陵江南下,到达四川成都,全程668公里,1958年6月开始进行电气化改造,1975年改造完毕,成为一条连接中国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的交通动脉,是中国第一条电气化铁路。记得1982年,作为工作人员,带领全市中学的特级教师,赴成都,武汉、南京、上海一线参观旅游,有幸一生第一次坐火车,穿越秦岭时激动得一夜不睡,用笔记录火车穿越的隧道数。那时宝鸡至阳平关段仅为单线运行,火车在这段区间里长受临时停车之苦,从西安到成都,虽然距离不长,但至少也得20多小时。历史到了今天,完全改变了蜀道难的现状。近几年在秦岭,创造了许多世界奇迹:包茂高速的秦岭隧道18多公里,长为亚洲第一;京昆高速的秦岭隧道群长度紧随其后;在建的引汉济渭工程和即将施工的西渝高铁,又将创出新的纪录。
和朋友闲聊之中,不知不觉火车已驶出秦岭,飞驰在秦巴群山环抱的汉中盆地。车外秧苗青青,茶山绿绿,白墙红瓦的民房点缀其间,滔滔汉江穿流而过,眼前的景象,颇有几分江南的水乡之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