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白鳍豚

你来到长江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吧
你在几千年间
在长江的上下沉浮
你庞大的身躯变得轻灵小巧
你沉重的声音变得如鸟般空灵
你舞
你在长江里舞
你舞了几千年啊
你空灵的叫声
在长江里回响了几千年啊
你见证过
春秋战国的礼坏乐崩
你见证过
屈原的投江
哦
那所谓的神鱼扶屈原
是你在扶吧
见证过秦朝的大一统
见证过唐玄宗的开元盛世
见证过我们不知道的
经历过我们知道的
而今
凄凄惨惨戚戚
只留下了十多只
那年你成群结队的气势呢
那年你谁都敬你三分的尊重呢
没了
没了
我们
还见得到你们吗
别了
别了
我们
一定会记着你：白鳍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