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想法

【城世】归途

2021-03-10  本文已影响0人  杨琴子

在空姐最后一遍提示手机关机或设置成飞行模式的时候,我给承风解说了最后一遍关于那张大表的逻辑关系以及将晚上吃饭的位置链接发给了小米。然后关掉微信,打开设置,滑动了飞行模式。

飞机开始加速滑行,很快起飞。川蜀盆地变得越来越小,河流山川高速和城市从俯视慢慢变成了一条条线及一个个点。飞机很快便冲上云霄。有空姐在播音关于气流及飞行的高度,是在840英尺的高空。

很奇怪,很少耳鸣的我开始左耳耳鸣,我却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坐飞机时有人告诉我如果遇耳鸣吞咽口水可以缓解。我吞了也咽了两次口水。左耳耳鸣果然消失,却很神奇得是右边耳朵开始耳鸣。

真是见鬼了,我看了看我的邻座,试图转移注意力。因为机票订的极为匆忙,离起飞时间不到5个小时订的。且也没有来得及提前在线值机,最后一刻在进安检之前值机的时候,所选的位置已经不多了。

我勉为其难得选择了B的位置。因为级别还不够高,目前对应的报销只能在经济舱,也不想自己出差去倒贴。关键是这趟差旅乘坐的不论是国航还是川航都是小型飞机。还好我瘦,要不然拥挤的还是中间的座位定会让我3个小时的旅途难受得伸不直我的腿。

我左边是位约莫40-50的老男人,自从坐定扣好安全带后便开始陷入深深的沉睡。飞机在开始慢慢滑行的时候已经有鼾声在耳边响起。

右边是位约莫30出头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穿着粉紫色衬衣,脱下的黑色西装外套堆在身后。拿着手机正在滑动相册,我瞥见都是宝宝的照片,约莫1-2岁的女宝宝,有在客厅拍的,有在户外游乐场拍的。

这趟航班是川航,成都双流机场直飞南京禄口机场。周二工作日下午的航班上,都是沉默疲倦孤单的职场人士。也有西南旅行的旅人及家人,都是迁徙与在路上的故事。

老何和雯雯在罗健的陪同下去了重庆,要去嘉陵江畔的一个项目勘察调研。明天回宁城,自昨天他们到成都后到我今天离开成都一直都没有跟他们打个照面。同一个中心,好几个业务条线,都是分头行动。昨天下午是漫长的会议,和老吴及嘉哥在一起,以及晓晨。

会议在茶楼的一楼中庭,环境极好,人很多,长长的茶桌以老吴为中心围了一圈半,晓晨在老吴对面,我在晓晨旁边,嘉哥在我旁边。晓晨喝的是白菊枸杞,我喝的是茉莉绿茶。当茉莉慢慢在手中玻璃杯里绽放出花瓣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要准备第二场线上会议了。不得不戴起无线耳机,左耳听着线上会,右耳听着现场会。

果然是会姐,平平送了我这个昵称,毫无违和感。老吴真是能讲,一个讲了半个小时,开始接着说下面开始说第二点。我看到坐在角落的陈雨又给老吴续了一杯茶。老吴看到我戴起无线耳机,用眼神瞟了我一眼,毫不影响他的继续发挥。

上午的时间约见李瑞和越川,在酒店的房间,一人泡了一杯锡兰红茶,聊了很多,这是我第一次和城市深入得聊了这么久。从彼此的专业、履历、业务、人员、规划,最后聊到了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原来,都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中午请他们吃酒店附近的牛骨汤。

嘉哥和杰仔去找老吴一起跟一个资方在约谈。中午嘉哥先去了机场,坐的地铁,要赶去常州。饭后李瑞和越川送我上了酒店约好的专车前往机场。杰仔、老吴和晓晨去晚间18:30的航班,到达宁城已是晚间22:00。

这次成都之行并不愉快,我甚至认为这趟行程我是可以不用来的。在候机的过程中我电话给枫秋,说了以上的判定及约了明天下午的会议。枫秋说我总是活在矛盾和纠结中,说这样的人生会很累。

是的,很累,真正的累其实是从踏上宁城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只是那时正被耳鸣困扰的我并不知道。当耳鸣消失的时候,眼睛蓦地明亮了很多,有阳光照进来。外面碧空如洗,白云如絮,机翼在相对论中呈静止的状态。

很奇怪本来困得不行的我精神突然变得特别好,我打开微信读书,继续读《中国往事》,读到第三个故事。到宁城落地下飞机,天空很明亮,成都的阴霾天气到这里终于开始晴朗起来。有夕阳打在机翼上,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信息很多,微信的红点点铺满了屏幕。我赶紧一一处理,当我走出到达厅的玻璃门时,天空已黑。当我上的士开始将机场抛在身后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

见到妍宝的时候,是在提前订好的餐厅。当我开始点菜的时候,妍宝已经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半个月不见,小人儿又长大了不少。我拿出在候机的时候在机场礼品店为妍宝挑选的大熊猫发卡给她别在头发上。小人儿很开心得取下发卡开始玩这只大熊猫。

和小米沟通了很多但是并不彻底,不怎么满意。总是还有很多的细节的疑问,却也不能多问了也无法问了。希望这一年,接下来漫长却也短暂的时光,能拨云见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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