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跳跳的朋友跳了出来
早上,还沉浸在课堂的喜悦里的我,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上次写的文化建设重点调研课题【关于某公司人的内在成长】被认定为年度不合格课题。
课题是这样形成的
当时接到文化建设的课题,我就不想写器物文化建设、精神文化建设等,我觉得太大,更何况有太多在先的模板,没有意义。我想另辟蹊径,写公司人,如果没有各种人的参与,只是框架和模式,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在当时省公司选题会上,我说到。
因为选题会已经有了一个框架,我对可能用到的、与会人员又觉得懵圈的叙事、后现代、合作对话等等,进行了诠释,没有人提异议,但也没有人说话。
后来,我请教了刚刚写了这方面学术论文的XY,以四种不同身份的人的成长轨迹为样本,透过对话等方式,听取他们的故事,把旧故事、改写的故事整理了出来,并做了一些理论的延伸,再请教一位后现代的老师进行了修正。最终,我完成了这篇课题。
老板是课题的主理人,我去找他签字,他看了后在系统里签“阅”,我不懂他这样子只是写一个“阅”的含义,去问他,他说他看不懂,没有涉猎过,不知道有这种写法,所以不要写他的名字。最终,课题上署了分管和我的名字,交了上去。
我的情绪
第一个同事说被认定为不合格的时候,我说随便他们吧,只要不喊我们再交一篇就好。
然后,挂完电话,“凭什么”的声音响起!我把电话打过去,告诉她请帮忙转告对方这样的认定不公平,不能说不符合你们严肃的、规制的主流,就认定为不合格,这对于我个人还好,但是通报出来会影响单位的声誉。对方说自己连找谁都不知道,只是作为联络人,恰巧知道了这件事。
妈妈的,有些烦躁,决定自己回去了再把这件事给搞清楚。
第二个电话进来,是公司的高层,让我给老板解释一下,他担心省公司年终考评时扣我们的分,老板会发火。我嘴里答应着,心底却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凭什么,事情都是我做,做得时候你们都觉得有人做就好。现在出别人认定不好、不是我认定不好!你们还要我解释?解释毛线!
跟跳跳的联结
他妈的!有眼无珠!我的腹部左侧的位置,再次开始痛!我摸着它,它跳着痛,我更轻柔地摸它,它没有那么痛,但还是跳着。这个跳,我好奇起来。
小跳跳,你跳什么?我问。
我早就给你说这家公司给你的都是表面的,你迟早会跳开,你看嘛,你又受伤了噻!受伤了又拿我来背锅?你太贱了!她答。
操你大爷的!我一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贱这个字,你又跳出来说!你给我滚!我愤怒至极!
你大爷的!你以为我想在这儿?!还不是看你这次去上课,有了一点觉察,我才出来提醒你,免得你又找身体背负了!真的是猪!哎呀,我的妈呀,好痛!!跳跳有些大汗淋漓。
我捂着她,一只手顺时针转圈、另一只手给她扇风,然后说,尼玛,遇到事都跟我一个模式,说这儿疼那儿疼,你也真的是够贱的!
哈哈哈,你终于承认自己贱了吧!你看,人家都准点下班,你经常加班;大家都不接的活儿,给你就接;你不仅折磨自己,手底下的人、包括孕妇都被你逼来一起折腾…这样的事,太多了,你讨到好了吗?小跳跳不再那么跳了,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要讨好?工作不是干来自己开心么?我觉得我还是开心啊。我答。
大姐,你知道为了你的开心,我、我的兄弟们,帮你背负了好多吗?你抚摸我、跟我说话我才不那么痛了,你的喉咙天天那么不通畅就因为你只知道接受不发声,你的肩膀经常酸、你的便秘就因为你天天坐办公室,有时候水都不知道喝一口…她答。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怎么办?我有些懵。
鬼知道你怎么办,自己问自己!反正我们需要被照顾。比如我,你就像现在这样照顾我,我就觉得舒服。简单吧?满足吧?她答。
OK,我要,好好照顾你们。
故事知道怎么办
情绪走了,疼痛走了,可以安静下来思考接下来怎么做。
是的,在这家公司,大家都知道我是工作格外认真、要求特别严谨的人,所以工作整体印象还不错;是的,发生这样的事,我对公司年终考核的担心大于对自己的担心,但还好,我有在担心自己,我需要把对自己的担心再放大一点;是的,我不想去给老板解释,但因为多种原因我又必须去解释,那我去吧,我能解释的,只能是我看见和感受的部分。是的,我有担心老板和同事评价我,但他们评不评价是他们的事,这不影响我以后怎么办。
我需要做的,是在工作里践行叙事;当那么严肃的公司,看到我活出来的样子,如果他们问,我会告诉他们我在做什么;如果不问,我会分享给公司同频的伙伴。
怎么践行?
感知、感知、感知
觉察、觉察、觉察
联结、联结、联结
喝水、喝水、喝水
走路、走路、走路
慢、慢慢、慢慢慢~
OK,呼吸顺畅了!身体清明了!决定下飞机直接回家去!公司的事,明天再说!没有我,公司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