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的尽头

武城，华国的首义之城，曾经革命热血的中心，人潮涌动，浮躁繁华，随着时间的蜿蜒，终究慢慢融进尘史中，等待着新的生命在这里破茧。

武城，华国的学府之都，有全世界最多的在校大学生，同时也拥有着最热烈的研究氛围和顶级的科研人才。

武城，华过的千湖之城，水中有城，城中有湖，历近千年，烟雨飘摇，依然屹立，展现人世繁华。

现在的武城，随着经济的繁荣，历史的名城，再次映入了人们的眼帘，展现的是时尚，强劲，知性，充满机会，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武城，寻觅着自己的人生轨迹。

1、一戳之死

雨夜，警笛一声长啸，划破冰冷的夜空。

在武城大学的后山麓上的一片别墅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死者为武城大学一副教授，方全尔，生物学博士，随着华国的留学大潮出去，又随着海龟归国大潮而回，作为特殊人才引进至武城大学生物学院，本来希望他能够带来新的美帝技术，然而归国后，精力完全没有放在科学研究上，而是将眼光盯着国内外学术腐败，打假几年下来，成果斐然，成为国内外知名科普作家。

近段时间，方教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传统太极气功大师王森，一个早期在舞台气功表演空盘来蛇、空杯来酒的杂耍人物。然而近几年，王森声名鹊起，与政界官员，商场企业家还有娱乐圈名人名媛交往密切，特别是上个月和华国首富在媒体上公开亮相，彻底地引起了社会大众和媒体雪亮的眼光的关注。他不为人知的往事被全部扒出来了，比如早年偷鸡摸狗，坐牢，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魔术表演失败，然后不知怎的开始学人看风水，搞起了传统武术气功，骗骗山野村妇，再就是慢慢丝竹之乱耳，往来无白丁，开始登上大雅之堂，堂而皇之接受各路达官、明星、巨贾膜拜，香火旺盛。

对于王森这样一路人物，有着丰富打假经验的方教授可谓手到擒来，对其各时间线，怎样从一个山村的二流子慢慢包装成一代大师的心路历程，每一天都爆出不同的内容，堪比情节曲折回转的电视剧，甚是好看。

王森大师对于自己的种种劣迹被人如此爆猛料，非常愤怒，在面对着媒体采访的时候，面色凝重，对着镜头隔空喊话道，“对于侮辱我的方全尔，在三日内必须终止侵犯行为并且道歉，要不然我发功戳死你。”

在这个娱乐至死，眼球经济的年代，这一句话马上在各大媒体刊出，特别是网络媒体和自媒体，一场娱乐的狂欢，媒体的盛宴，一时间各网友纷纷祭出，“求戳死”，并配上表情包，一时间热度非凡。

方全尔教授更是从容对媒体隔空回应道，“戳死我把，不但验证了你气功的真实有效，而且还验证了真理，为真理而献身，是每一个科技工作者的愿望！”

然而这一次，却按照方教授的愿望，他被戳死了。

    刑侦队队长夏队，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女人，当然没有普通女人的柔弱和温软如水，更多的是脸庞上棱角分明的刚毅，虽然是便装，依然能够从服装中透漏出她的英姿飒爽，走路乎乎生风。夏队本来的名字叫夏沫儿，看到这个文艺的名字，就知道她的父母是知识分子，但是夏队从来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当然也少有人知道。其实她父亲是武城有名的教授，几年前去世了，留下她一人，所以变得越来越没有女人味了。

在案发现场是110民警，他们接到报警电话，第一时间来到现场的，基本上把现场的人员和凶案现场都控制住了，而且笔录也记了不少了，一看这民警就知道干了有些年头了，经验老到，但是出乎于民警们的意料，来的刑侦队大队长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

早已到现场的刑侦队老骨干，老孙马上就瞅到了夏队，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

“夏队，你总算过来了”老孙讲道，“我把具体情况给你汇报一下！？”

“现在不忙，我先看看凶杀现场”夏队道，“我需要一个不先入为主的自己形成的推断。”

凶案现场所在地的别墅是复式结构，有三层，屋顶完好无损，死者在三楼的房间，房间古色古香，字画、古玩、茶道等华国传统文化的东西很是不少，死者坐在椅子上，身前是一个整木雕刻的茶台，茶台上摆放了一个茶壶，几个茶杯，几个小茶宠，地上还有几片碎瓷片。死者仰躺在椅子上，一个透明的锥状物从头顶洞穿，从口而出，眼睛都快被挤凸爆出来，血水顺着锥子顶尖慢慢滴下，流了一身。

“老孙”夏队仔细勘察了一番道，“介绍一下具体情况。”

“夏队，这个事情很是离奇”老孙道。

“死者方全尔，为武城大学一副教授，死者死的时候正在和朋友一起在喝茶，不知怎么的在他头顶上空出现一透明椎体，这个椎体目测应该是冰锥，因为到现在一直都在缓慢融化，洞穿他脑袋，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所有的朋友都吓傻了，也来不及反应，同时打了110和120，但是120到现场后看情况就完全没救了，所以也没有动尸体，案发现场基本是保存完好。这个方教授，平时也没有做什么科学研究，但是热衷打假，各种假都打，基本是以学术打假为主，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盯上了假气功大师王森，他们之间在自媒体上唇枪舌战，王森道士发誓道‘三日之内，发功戳死他’，这不今天就是第三日。”

“老孙呀，你也相信着神神道道的东西，莞尔一下就行”夏队对这些东西不慎感冒

“不是我神叨，是未免太巧合了吧”老孙进一步道。

“现场和他们一起喝茶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身份搞清楚没有”夏队询问

“他们是一起四个人在喝茶，两个老师，一个学生是伺候沏茶”老孙顿了顿道，“两个老师一个是数学博士李继南，一个是研究气候的教授张仕凡，学生是方全尔自己带的研究生吴子雨。他们估计吓的够呛，要不你一个个谈。”

2、π的尽头

    数学博士李继南，三十多岁，带着厚厚的近视眼睛，虽然着着西装，可以看的出来，穿了不少年月，还有些褶皱。博士毕业后就留在了武城大学，还没有评职称，因为数学研究枯燥难处成果，所以过的相对也是比较清苦。这次估计是吓着了，也可能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所以见到刑警这一队人的时候，完全是不知所措，木讷和呆滞的眼光，直到夏队长示意他坐下，他才唯唯诺诺地坐在相近的沙发上。

   “李继南博士吧！”夏队道，“你能否将凶杀发生当时的情形再复述一遍？”

“那个冰锥是在他脑袋上方突然出现的，而且还有很高的速度，我们当时正在喝茶，突然出现，太可怕了”李继南语无伦次道。

 “你怎么确认他是冰”夏队追问道。

  “它出现的时候，像是冬天开了一扇窗，冰冷，还带着风，所以我认为是冰锥。”李继南慌忙说道。

 “哦，你们喝茶在聊天吗？”夏队慢声道。

“是的。”

“聊什么？”

“专业的东西。”

“什么东西？”夏队有着追问让李继南很是尴尬。

“这个说的你们可能不懂。”李继南说的很是闪烁，但是他的眼光中很是诚恳。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呢？”夏队微笑道，“你把我们当你的学生，慢慢教就可以了，毕竟你的学生也是从不懂到不懂。”

原来，他们是到方全尔教授这里请教问题的。因为方教授是生物学博士，他们想知道生物对空间的感知是如何进行的，在半讨论半争论中阐述关于空间、生物与时间的问题。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武城工学院的宋康博士很有发言权，当然他的衣钵来自于他死去的老师夏明义教授。

空间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爱因斯坦论证了他所说的空间是不均匀的理论，同时他却没有解释地球上存不存在不均匀的空间，量子学中著名的双缝实验，光子同时即进了A缝又进了B缝，看似不合现实逻辑，还有一些人在鼓吹量子学播出了宇宙中最大的定律因果律，但是他们忽视了一点就是。拿我们的二维模型来说，是否存在一点同时既过A线又过B线，拿三维模型来说，是否存在一线同时既过A面又过B面，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双缝实验只是光子在更高的维度上跳跃，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光子的运动是在四维或者更高的维度上，所以就出现了同时既过A缝又过B缝。而双缝实验同时也证明了四维空间或更高维度的空间是存在地球之上，而且数量是不少的，因为人们大部分习惯了它的存在而不知道如何发现它。

爱因斯坦也曾说过，虽然存在空间扭曲，但是我们生物是无从感知它的扭曲的。那么是否存在一个简单便捷的衡量标准呢？当然存在。首先我们先来探讨一下π，他是计算圆周长和面积不可避开的数学常数。而这个常数存在的太过奇特，它是无限不循环小数，像上帝之手任意丢弃的随机数一样，毫无意义。但是将它放在空间上思考就非常有意思。首先π在我们现在公认的地球表面计算着正常的圆周长圆面积圆体积。想象一下，我们在一个褶皱的表面上以一定的半径画圆，那圆的周长和面积，计算的常数π肯定和我们公认的参数值有所出入。所以计算空间的π值，就知道自己是否存在于曲折空间之中，可以认为我们处在曲率3.1415926...的空间里，通过这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就知道，我们的空间并不平坦，但是在某些特定的空间里，π是有尽头的。

“你找到过其他的π值吗？”在谈到夏明义教授的时候，夏队的眼睛跳了一下，夏教授是他的父亲（参看第一部断臂血案）。

“找到过，以前找到的只是涟漪，π值的差值在一百多位后，所以改变不是很大，最近找到了大的曲折，通过仪器检测，它的π值在1点多，所以才来问生物学博士，如果进其它不熟知或跨越比较大的空间，对生物有哪些影响，或者是可否进入？”李继南专业地回答道。

“那你来问问题，为什么要找研究气候的教授张仕凡呢？对于你们来说，这种还没有发表的科学研究应该很保密才对呀，如果不是同一个研究课题的，几乎很难做到研究共享吧？”夏队逼问道。

“其实我只是做一些理论上的研究，毕竟数学不比其他学科，大多数都是学术论文形成成果，但是去年张仕凡找到我，他知道我在研究π，而且还给我不菲的科研经费，他们搞气候研究的大数据，大预测，大资金，所以我只是挂在他的课题下。”李继南说道。

也问的差不多了，夏队向老孙示意了一下，将刚才的对话完整地记录了下来。此时，现在的女民警恰到好处地为各位都续了一杯热水。

3、海市蜃楼

  张仕凡教授被带了进来，两鬓华发，步履厚重，睿智的眼光后是心有余悸，自己非常自觉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迫不及待地向在场的夏队和老孙解释了案件的发生经过，和李继南博士表述的并无不同。

  “聊聊你们和方全尔教授案件发生聊的是什么内容吧！”夏队好像对案件并不感兴趣。

“这个是我们的科研项目，需要询问这方面的人，那个小李和小方对我们科研都有所帮助，才在一起喝茶的。”张仕凡好像对自己的事情不太想说明。

“你不是搞气候研究的么，怎么要搞数学的和搞生物的一起研究呢？”夏队继续盘问道。

“这个是跨专业，一时间也讲不清楚。”张仕凡还是想绕过去，“警察同志，这个案件我们四个人同时在场，不可能说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杀了方全尔教授吧！”

“你一个搞气候研究的，哦，不，准确的说是搞海市蜃楼研究的”夏队接过刚刚递过来的材料，瞟了一眼，“怎么想起来需要了解π和生物，这个令我很匪夷所思，你好好解释解释，不用顾忌我是否懂不懂？”

 张仕凡教授不得不详细道来。

其实海市蜃楼的机理大家都已经很明白了，那是一种因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研究的学者也不多，但是三年前一个叫弹线基金委托我们课题组追踪海市蜃楼，本来就以为是开玩笑的事情，但是弹线基金非常讲信用，还没有怎么聊，第二天就要求我们立项，而且立项完成马上就把一千万的前期账款打到项目账户里。

在我们追踪了几起海市蜃楼时间，但是每每到关键时刻，仪器和设备都会出现故障或失灵，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很不寻常，于是在经常发生海市蜃楼的广东惠来，烟台长岛等地方设置了长期的观察站。在研究毫无头绪时期，弹线基金第二笔款高达五千万资金也到账，并且他们给我们举荐了李继南博士。

李继南给出了自己的独特的见地，认为海市蜃楼不是气候现象的折射，而是空间映射，虽然表现现象一样，但是原理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大气流的原因，一个是空间曲率改变的原因造成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电子元器件总是出现异常情况，因为空间曲率发生了改变，就意味了π常量值发生改变，同时其他数学常量也会改变，而电子元器件中的程序却是烧写在芯片中的具体数值，无法和空间同步改变，所以仪器设备出现多种故障。现在具体已经解决了很多问题，第三步我们需要进入到海市蜃楼中，所以我要和生物学博士方全尔聊聊人在变化大的空间中影响，今天就是要讨论这个问题的。

“海市蜃楼不是虚无缥缈的么？”听到弹线基金，夏队莫名地惆怅，“还能进？”

“是的，绝对能进”张仕凡教授斩钉截铁道。

“那就是你们做过实验，用仪器设备进去过？”夏队问道

“无人机，进去过，拍摄到不可思议的画面。”张仕凡道，“巨大，一切都是巨大。”

“后来怎么样了呢？”引起了夏队的好奇，“研究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没？”

“没有，因为无人机控制失灵，无法操控拍摄的画面很奇怪，几次都是这样，所以才希望带人进去。”张仕凡道。

夏队也估计到了，后面应该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毕竟有些东西绝对是机密，他不会详细讲的，为自己负责，也是为提供资金者负责。

4、大师王森

这一宿忙起来，天已经开始漏出微微的鱼鳞白，清晨的风，冷冷地吹拂着脸，还如同热恋中男子一样撩起了脸庞上的发。

夏队早上咪了一会儿，吃了武城特有的热干面，然后和老孙马不停蹄的去会会王大师。

王大师家很是豪气，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有前后院，里面养有狗，人靠近就叫过不停，门口还有保安和传达室，这配置赶得上一些个小单位了，来得时候王大师还没有起床，不得已，二人很是等了一会儿。

“二位警察同志，你们好！”王森绝对是场面人物，穿着睡袍就出来了，滴溜溜的眼睛已经来回在他们身上扫了好几遍，然后就锁定在夏队身上，这看人的功夫聊得。

“警察同志年轻有为呀”王森继续道，内心在琢磨这自己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什么事情？”

“也不和你绕弯子”夏队看出这个人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胖胖的身躯装满了膏油，“方全尔被杀了。”

“那畜生被杀了？!”王森 漏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死的？”

“被戳死的！”夏队冷冷地看着他。

“哈哈哈，报应呀！”王森开怀道，“这种人早该死了。”

“但是他死了，被戳死了。”夏队还是冰冷地看他，“在你要求的三日后，被人戳死了！”

“这个，警察同志，不管我事情呀”王森顿时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不是说用气功戳死他吗？”夏队反问道。

“这个你也信呀！”王森急忙道，“这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关键是，我信。”夏队再次道。

“警察同志，无凭无据，你不要这样子办案呀”王森辩解的毫无章法，“我也不是那种杀人的人呀，我就是能用气功戳死他，我的武德也不允许我戳死他呀！”

“也就是说你能用气功戳死他”夏队反击道

“不是，警察同志，我怎么可能戳死他呢”王森道，“我气功都是假的，大部分都是变戏法而已。”

“戏法？”夏队再次疑问道，“是否可以认为你用一些我们还不熟知的戏法手段戳死了方全尔呢？”

“警察同志，这个真不是”王森解释道，“我这些都是小戏法小手段，入不了法眼的，干不了杀人的活呀。”

这一顿问下来，夏队和老孙就狠狠地教育了王森一番，这种空中兀地出现冰锥，很像魔术的手段，空杯来酒，空盘来蛇，玩的都是同样的原理，空中来冰锥，一个意思，一个套路。

不觉间，已经中午了，而这个王森还假意留他们吃饭，想多了解出具体案情，但是被夏队怼了回去，还是警告他不要乱对媒体说话，而且他还是嫌疑犯，现阶段不得去外地，随时都有可能再找他了解情况。

5、真正的凶手

凶杀案都是任务重的，没有办法，经过了一周多的调查，还是毫无头绪。不得已，夏队将案卷调查记录重新好好研究了一番，至今还是没有搞明白杀人的手段如何实现，而且也问了好几个魔术师，这种魔术手法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果不用一些道具也是万难实现的，所以夏队很是焦灼，但是他看到卷宗中的记录，对于其中一个细节。夏队忽然想起了什么，但是也发觉自己想的可能也很不可思议。

夏队重新提审李继南。

“李博士，没有别的意思，和案情无关。”夏队道，“今天就想和你聊聊关于π的问题，纯属好奇。”

“夏队长，知无不言。”李继南欣喜道，毕竟很少有人对他研究的东西感兴趣，何况是一个美女呢。

“π可以作为标记空间的常量。”夏队直接问道，“我就是说我们的空间为3.1415926...吗？”

“对的，空间都是标记的，当然也是连续的，就像高速公路一样，有平坦的，也以后曲折的地方。”李继南解释道。

“有没有断头路呢？”夏队继续逼问道。

“当然有的，不过少，毕竟整个宇宙空间就是地球地表一样，有沟壑，有平原，有高山，有悬崖。”李继南道。

“有没有捷径呢？比如像双缝实验一样，既从A缝通过，又从B缝通过，意思是同时通过两个地方。”夏队疑惑道。

“这个在科幻里面叫传送门，虫洞，理论上存在，至今估计没有人找到过，而且即使找到了也万难操控。”李继南道。

“如果有人找到了这种东西，或者是这种操作方法。”夏队继续道，“你认为是什么东西，或者是怎么操作呢？”

“双缝实验的实验条件是什么”李继南顿了顿，还是自问自答道，“电磁约束！”

“那么你曾经试图约束过这种空间吗？”夏队继续问道。

“没有。”此时李继南眼神漏出了些许慌张。

“没有，你确信！”夏队递给他网络上的购物记录，“一个刚刚毕业，本不富裕的博士，拿出将近15万买设备，还没有纳入到学校项目经费中报销，这个非常不正常。”

“这个是个人爱好！”李继南狡辩道。

“本来我也以为这是你的爱好呢，但是你借了很多次张仕凡教授的无人机，看来你做实验不少吧。”夏队继续反问道，“按照你的说法，搞数学的要这么多仪器设备，干什么，搞搞算法，弄弄计算机就好了？！”

“凶案当天，你也借了无人机，你到底干了什么，从实招来”夏队厉声道。

了解了其中的手法，凶杀案就非常简单明白。李继南从小就是孤儿，从还未上学就受到一个医生的资助，从小学到大学，从大学到博士，他都表现的非常优秀，作为一个孤儿，他备受关爱，相较其他孤儿院的孩子来说，他可谓幸福直至。而这个医生也是从一个小科医生一步步成为了医界大佬，著名的张一水教授，在自己的领域，非常了得，独创了疗法医治了不少病人，然而正是因为这些疗法，无法从科学上解释，被方全尔打假，当时引起了全国红东的千人患者起诉他的事件，虽然最终息事宁人，但是伴随的是巨额的赔偿，破产，身败名裂，终日借酒消愁，最终跳楼身亡，此时他发誓要用一生向方全尔复仇。

他的科学研究也有了成果，他发现不但海市蜃楼会有空间曲折，其实地表也有不少的地方存在，只是存在的范围小，不被人注意，而恰好他发现了一个四维空间，而且他非常顺利地做出了类似的双缝实验，也就是说在四维空间里，从我们三维空间看来一个冰锥既出现在A地又出现在B地，经过多次调试，它可以被控制的非常好，但是有距离限制，因为你知道双缝实验对缝的距离是有要求的，所以不得不使用无人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在A地实验的冰锥，毫无偏差地插在B地的方全尔的脑门上。

6、后记

    宇宙是冰冷的，文明如同自然的种族，有共生有竞争，规则在不断发现中，夏沫儿不知道世界的巨变，宇宙的巨变正在自己身边悄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