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之行——我的母亲

2018-04-05  本文已影响70人  舒何先生

文/舒何先生

        这一篇,我也来写写我的母亲。首先我自我批评一番,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写母亲,记忆中只有上小学可能是初中写过一篇《我的母亲》,当然其中不乏有敷衍了事之意,毕竟是写作文嘛。今晚是因为看到了歪哥(我的高一语文老师)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绪加重。

        我的母亲(出于隐私姓名略去),生于1969年一个北方山区的普普通通的小农村,相属鸡。我的母亲主要有两大特点:

        ①要强。母亲很好强,不是普通的好强。什么事都要做的整整齐齐,有模有样,小到一顿饭汤调酸了、菜炒糊了等等。每次这个时候,母亲一定会开始自责,不停的自责(一遍一遍有点絮叨的意思):加把人气死老,气滴死死滴喽(农村方言)……对于母亲的这种自责,上小学的我并不能理解,甚至有时候我还会觉得想笑。我申明啊:我的这种想笑并不带有任何感情或是思想的,只是单纯的出于一个孩子的好奇。后来上了初中、高中,我渐渐的觉得母亲的这种自责其实是对我和大哥的关心、爱、呵护,因为我很坚定:天底下的母亲面对自己的子女没有一个不想把自己最好的给他们。大到春种时哪块地要种什么作物、过年哪家亲戚要走哪家不走,甚至是房子要在哪里盖怎么盖大门怎么开面朝哪边等等。每到这个时候,母亲便又开始了絮叨。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死板的人,姑且这么认为吧,总之总是与母亲合不来。记忆之中母亲便一遍又一遍的絮叨,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絮叨,每次絮叨的结果便是大吵一架。小则三五天不说话,大则父亲一怒之下一走了之去打工赚钱了。面对他们的吵架,我和大哥共有两种做法:要是上大学以前我俩会悄悄的遛出去,刻意避之;要是上大学以后,无奈视之,偶尔劝说一句,但与没说并无区别。

        对于房子哪里盖大门怎么开这件事,我要做以下补充:我已经不记得那是具体哪年的事了,好像是九几年的事。母亲是佛教的信徒,而且是很忠实的那种,这也是我从后来发生的一件件坏事上面得出的。这些坏事有发生在大哥身上的、发生在我身上的,还有后来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以及这些年头一直发生在母亲身上的,等等等等……反正从小到大,我们家真是很热闹,坏事连连。据说那年父亲把新庄子的地址选在了我们那个山沟的对面山梁顶,可是就在修地基的时候,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父亲害怕了,姑且这么说吧,其实父亲也是个迷信论者,只是没有母亲那般忠实(或许那些年的父亲比母亲更忠实)。所以,接下来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能想得到了:一夜夜一遍遍的争吵不断……上大学以前,我很讨厌他们那样信奉鬼神,把发生的一切坏的事都归咎于鬼神,然后去各种庙拜各种神,但结果好像都没起什么作用。上大学以后,直至到了现在,我也明白了他们,在拜神这件事上开始体谅他们,毕竟那个年代党的好政策还没有普及到像我们那样的小山村里,那儿的人们靠的只有亲人与自己。然而单亲父亲的亲人却没有尽到这份责任,尤其是那位我所谓的爷爷,当然也只是所谓的爷爷,一声称呼仅此而已,故而我前面说我的父亲可能比母亲更忠实于鬼神。处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最亲的父亲都在看自己笑话的年代,如何能不寄一线希望于苍天大地佛祖鬼神呢?!

        ②要面子。我所谓的要面子并不是母亲自己要面子,不是母亲把自己拾掇的多么漂亮,穿多么时髦,用怎样好的化妆水,而是不论做任何事,母亲都要想想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相信,但记忆中的母亲确实如此:穿的从来都是每个季节别人不穿的或是便宜的,甚至是小姨穿剩的,但凡能穿;用的化妆水……什么化妆水!母亲的化妆水从来只有一袋蛇油膏或者一盒万紫千红,直到后来一零年左右母亲的化妆水才上升了一个等级——别多想,只是换成了一盒粉质油,仅此而已。所以,化妆水这个词用在母亲身上真的是太高大上了。

        我们再来说母亲要面子的事。在我看来,母亲要面子的问题根源就在于我的父亲——父亲,完全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直”。父亲为人处世上直,是正直,这一点我觉得该是我们每一个社会人不论老幼不论阶级都拥有的品质,所以我也在为人处世上直;父亲与人交流时直,是耿直,不论什么话都会当你面说从来不避嫌,这一点我也觉得父亲并没有错,敢于说真话有错吗?当人面指人错怎么了,总比那些背地里嚼舌根子的强上百倍吧!所以我也与人交流直,但我话少,缘由是不想有太多麻烦;父亲思想上直,是后直(这里我解释一下,后直这个词是我造的,就是传统观念重,不跟新潮的意思),这一点我想是那个年代很多人身上都有的吧,至少未上大学的农村青年身上有。这不是父亲的错,是那个年代赋予他们那一批人特有的一个特点,所以我并不觉得父亲有错,但我坚决会跟上新潮。对于以上父亲的这三点直,唯一与母亲有瓜葛也是罪魁祸首的便是第二直——耿直。母亲总是怕别人说闲话,也讨厌别人说闲话,故此矛盾便发生了,随之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最终后果就是吵架、冷战,诸如此类。

        以上便是我的母亲的两大主要特点。最后再说说我与母亲。我与母亲之间的事有好有坏。好的好到母亲听我说之后立马开颜欢笑;坏的坏到我一张口母亲便是一顿训斥。

        比如我的学习问题。母亲对于我和大哥的学习成绩几乎不曾多问,对我们完全是“放养式”教育,父亲更是如此。我的学习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高中以前、高中到大学、大学。在高中以前,我是一个的的确确的二流子形象,每天吊儿郎当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习这个词基本不会在我的脑海中停留太久。“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我是没有一样不会的,只不过嫖也就是调戏调戏小姑娘,甚至偶尔还来一场说干就干的仗要打,简直颓废极了。还好还好,我以擦边成绩考进了县里的重点高中。上了高中以后,我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奋发图强励志要考一个985重点高校走出大山。时光退回到高一高二,如果有一天凌晨四点的时候,你突然尿意来袭在奔向厕所的途中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短袖的一米七八背影在路灯下来回晃动,哈哈你可别害怕,不是鬼是我这个奋发图强的变态后进生。终于老天还是眷顾我的,第一次月考我便年级五十班级第一。我的好学生名号便由此开始了,走在大道上总时不时的有那么几个人在讨论:你们知不知道差生班十六班有个小子很厉害啊年纪二十多呢?所以高中三年有关成绩的事以及高考进入985高校这些事每每谈及母亲总是笑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比如我的邪性。我的大学(吉林大学)是在长春上的,面对这几万多公里的距离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多是心如止水并无半点思家之情,偶有便是中秋此等寓意深远之节思乡之情略微之重。我是一个早熟的人,夜深人静总想一些将来的规划,包括怎么好好对待父母,怎么与母亲好好交流,尤其大学这四年,脑子里经常过电流似的出现一些一家人有说有笑、我与母亲含笑交谈的场景。然而剧情总不会按我想的发展,距今回家总共三次,每次都与母亲发生口角之争。我常常在想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性,如何想象中的场面总是与现实中发生的相反?这不由的让我去相信神鬼之说,真是可怕,莫不是真的要把一个无神论者变成神鬼信徒!真希望我的邪性能从此消失殆尽——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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