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

我在空中俯瞰着我，

那个躯壳，和那个小心翼翼的

灵魂。

总是怕失去，

又总是不甘心，纠结

也是一种结局吧？

气泡和黑洞，向左和向右

坚定和犹豫的进度条

走到哪里了呢？

胆怯，是躯壳在挽留过去；

允许，是灵魂在渴望活着；

迟疑，是珍惜。

眉飞色舞，是一种遗忘；

黯然神伤，是回归。

渐渐频繁地，

想起死亡——会怎样

死去，又会怎样被记起，

怎样被遗忘。

做过什么？留下过什么？

我

怎样地活过？

时机到了么？改变

还来得及么？还会不会害怕？

会不会后悔没有去做的

尝试和没有流出来的泪水，

会不会迷茫？

——迷茫又怎样？

好奇还在不在？

面具下面是怎样的形状？

失败和痛苦是万丈深渊

还是

一个开始，一个

可能？

俯瞰，

空中的我在俯瞰我自己。

不要颠覆，不要撕裂，不要挣脱，

不要停滞。

地上的我，你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

空中的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