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的天秤座（2）
3
没有了客人楚苏木就不必在意午饭要吃什么，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到了快一点的时候胡乱把土豆洋葱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猪肉放在一起炒了炒，再加上前天没吃完的米饭，不算好吃，但作为填饱肚子的过场已经算是称当。这是楚苏木大多数时候自己下厨后的产物，要么就是点外卖。不是做不出来很美味长得也很有文艺范儿的食物，只是懒得去做，自己没有那么热爱生活。
吃饱了饭再次躺在沙发上点开手机，要不是那个@全体成员楚苏木一般不会点开QQ。班群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不过一般没有自己的事，直接屏蔽掉。是陆雪芽在召集同学出去玩，从群里的形势来看应该已经招到了不少人。自己和她关系也不差，有几次她还特地私聊邀请她一起出去玩，但一般都会被楚苏木想一些其实没有的事情婉拒。偶尔也出去过，没有尴尬也挺开心，但那种开心自己好像并不需要。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邀请方拾进班群，但这个任务应该还是交给班长比较好。昨天接到了方拾就给班长汇报了，他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然后再次表达出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到了下午楚苏木才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高二的学生了，坐在书桌上写起了练习册，看了一眼本子上的“拾月”，翻了面作了草稿纸。如果可以，楚苏木想去南大学天文，即便以现在的成绩遥不可及，自己也不是很自律很爱学习的人。爱学习的人设没有持续很久就翻起了电脑，毕竟视频和游戏确实会更有趣。但是这种有趣也没有持续很久，原来自己就连玩都是三分钟的热度。随手拿起了之前没有看完的天文类的科普书，至少对这个的兴趣会长一些，楚苏木确信。
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方拾已经进了班群，和同学们聊的很热闹。果然像方拾那样阳光开朗健谈的女生一定会很受欢迎，即便是在QQ上。等到了班上一定会更受欢迎，班里比自己有趣比自己善于社交的人还有很多，她们一定更能成为朋友吧。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失落，她吃过我做的饭，也是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过的人，要是她和很多人的关系会比和自己更好也难免会不甘心会失落。但以楚苏木的性格，“争宠”这种事她永远不会做，她也有自己的骄傲，自己一个人其实也能过得很好。有人发现明天就是方拾的生日，班群里刷起了一排的生日快乐，楚苏木手指一直停在“＋1”上但最终没有按下去。
天色逐渐变暗，楚苏木有个奇怪的毛病，天亮的时候会觉得这一天太长，天要黑了又会觉得这一天太短。肚子稍稍有点饿了，打开冰箱，里面连让楚苏木随便加一起炖炖吃的食材都不能满足了。有那么一瞬想找方拾一起出去吃点好吃的吧，但也只是一瞬，来不及有拿手机的抬手动作。
点好了外卖，在沙发上躺的尽现慵懒。手机来了消息，是妈妈。
——昨晚你们哪里好大的雨，没事吧。
——没事，挺好。
——那就好，上次出门见到江叶了，我问她最近你怎么样，她说不知道，应该挺好的。你们是不是不联系了？
再次听到江叶这个名字的时候楚苏木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才好，自己之前回忆中的每一个朋友，都是她。
——嗯，你别管了。
——你看看你，人家多好一个孩子，多好一个朋友………后面的内容还没看完，楚苏木关掉手机，随手一放，不管怎么响都懒得管。
避世没有避太久，外卖小哥把她拉了回来，今天吃的是麻辣香锅，又麻又辣又香，但是中辣永远不够辣，特辣永远太辣辣。看了看妈妈后来发的消息，总结一句话就是“唉，这孩子。”往下一扒拉，发现方拾也给自己发了消息。
——呜呜呜，本来今晚想自己尝试做饭的，结果好难啊，根本吃不了。后面配了张图，是锅里的一片狼藉，又加了三个很经典的哭泣emoji。
——本来还想做好了喊你一起吃的，呜呜呜。
楚苏木看着那张图片，笑的连加起来的小白菜都不得不放下了。
——没事，第一次都这样，加油啊。方拾回的很快，又是三个哭泣的表情。
——后来想喊你一起出去吃饭的，但是想想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吃了。
——没事，下次吧。
——好。后面有加了一个可爱的"OK"大猫猫表情包。
——昨晚说好了要陪我过生日的哦，明天中午我去找你。
——当然会陪你过生日了，我去找你吧。
——太好啦，我去找你吧，我家现在还挺乱的。
——哦哦，好吧。
结束了聊天，楚苏木用电脑找了一个好看的电影解说视频，吃饭的时候看视频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今天没出门，连洗脚都懒得洗了，有时候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全世界最懒的姑娘。
背了一会单词，写了一会作业，有时候最喜欢老师的地方就是他们知道放一次假不容易不会布置很多作业。躺在床上，准备玩很长很长时间的手机。时间到了零点，楚苏木点开了和方拾的聊天框。
——生日快乐。
——！！！你也要快乐！！！
楚苏木看着屏幕轻笑，和方拾聊了起来。方拾说想去游乐园，楚苏木应了下来。之前爸爸非要带自己去一次，百般拒绝都没有什么用，去了，又见了一次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基本的礼貌都有，他觉得她不懂，她觉得他不懂。
和方拾没有聊很久，楚苏木起身走到阳台扶起望远镜对准这片夜空。今天老天依旧不赏脸，没什么好看的，据消息称天秤座依旧没有回来。
不算失望，要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一座清澈的城市，看一片清澈的夜空，夜空满是璀璨的星星。方拾发来了晚安，楚苏木觉得这两个字格外温柔。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略有困意。为什么和方拾在一起的时候会没有抗拒，明明自己已经更喜欢独处了。也许方拾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但在这个拾月楚苏木不敢有期待，这样就不会失望。已经有要开始无意义的胡思乱想的势头了，但好在困意增幅的很快，明明在之前的拾月里，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入眠。
楚苏木是被方拾的消息扰醒的，打开一看是方拾不停重复的“醒了吗醒了吗”。十点多了，昨晚有睡一个好觉。
——刚醒。楚苏木朦胧着眼回复到。
——我能来了吗？
——来吧。今天要陪方拾过生日，楚苏木记得。
洗脸刷牙梳头，程序还没走完就响起了敲门声。方拾端着一个大盒子站在门口开心的笑，盒子里应该是蛋糕。
“生日快乐呀。”楚苏木含着牙刷送上祝福，把方拾迎进了门，赶快走完接下来的程序。
“这么大的蛋糕吗？”楚苏木整了整头发，看着桌子上的蛋糕有些惊讶。
“还好吧，嘿嘿，我爸特地给我订的。”方拾轻轻拍了两下盒子，有点小骄傲的样子，像是在说你陪我过生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楚苏木看着蛋糕精致的包装，期待里面的美味。这么大的话，两个人当作午餐也会绰绰有余。
“你饿了吗，要不现在就打开吧。”方拾看起来要比楚苏木更渴望看到里面的真面目。
楚苏木微微笑：“你想打开就打开吧，今天当然要听你的。”
方拾笑着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精致的大蛋糕出现在两个人眼前，草莓巧克力等一样不少，蛋糕上趴着几只小猫，有胖有瘦，都很可爱，应该是方拾喜欢所以定制成这样的。
“快来，我们一起吃。”方拾拿起塑料刀和纸盘子招呼着楚苏木快过来。
“不插蜡烛吗。”楚苏木坐在了对面，看了看一旁的蜡烛。
“哦对对。”方拾拿起蜡烛，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插在蛋糕上。“我今年，十七岁，十七根。”楚苏木也拿起了几根蜡烛帮忙。
“好啦！诶等等。”方拾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蛋糕端起来放在了地上，进了楚苏木的房间。楚苏木猜到她想干什么了，也跟着进去。不一会，两个抱着所有的玩偶走了出来。一个一个摆在蛋糕旁边，围成了一个圈，当然留有她们两个人的位置。方拾一点也不在意地上是不是干净的，楚苏木也从没有在意过这些。
方拾掏出准备好的打火机，楚苏木接过一根一根帮她把蜡烛点燃。拉上来所有的窗帘，屋里的蜡烛也算明亮。
“好啦，今天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有楚苏木小姐。”方拾佯装正经地看向楚苏木，楚苏木笑着鞠了一躬。“还有大熊先生和他的伙伴们。”说罢方拾也不再正经，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多有趣的一个小姑娘，在生活中依旧怀有童心是一种难得的品质，楚苏木一直这么觉得。
方拾闭上眼许了一会愿，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楚苏木为此鼓掌。
蛋糕真的很美味，甜度适中，奶油一点不腻。楚苏木小时候不喜欢吃蛋糕，总觉得很甜，后来长大了就喜欢了。可能是小时候的生活不缺甜，长大了才觉得难得。但方拾刚刚有说，自己一直都喜欢吃，但不能想吃就吃，总觉得蛋糕有一种仪式感。
没想到两个女孩一言一语之间真的把蛋糕吃了一半多，收拾收拾地上的狼藉，方拾就张罗着要去游乐园。换好衣服鞋子，带上一顶贝雷帽好稍稍遮住自己两天没洗的头，两个人踏出了门。
去往游乐园的路不算短，但一路上方拾的兴奋没有消减过，像个孩子。楚苏木想起来自己以前和江叶第一次去游乐园的时候也很兴奋，江叶会笑着拍拍她的头说她像个孩子。
只要是放假的时候，这里永远是人声鼎沸。小孩子拉着伙伴满道路的到处跑，情侣们手挽着手慢悠悠地走，欢快的音乐会环绕在每个人的身边。两个女孩并排走在路上，方拾手上拿着刚买的糖葫芦，视线永远在各式各样的游乐设施上。
“我想玩这个！”方拾指着不远处的过山车兴奋地说，楚苏木看着百转回折的轨道和飞速穿梭的过山车不禁有些退却。虽然自己知道就算去玩了也不会吐不会晕倒，但是承受这份刺激实在是没有必要吧。
方拾看出了楚苏木的退却，拉着她的手腕说：“没事，走！来了至少要玩一个刺激的吧。”
“啊，好吧。”楚苏木没有太有力的理由拒绝，只能答应。方拾一路拉着楚苏木买了票，上了车都不放下，生怕楚苏木中途跑了。
尽管安全措施都非常完善，但楚苏木看着眼前一直延伸到最高处的轨道心脏一直跳的很激烈。一遍一遍的深呼吸应该会好，楚苏木坚信。扭头看向旁边的方拾，安全措施都锁不住她的兴奋。
过山车缓缓开始移动，楚苏木死死抓住座位上的把手，尽管还没开始刺激。
“放松点啦，没事的。”方拾笑着说。
“我不怕。”楚苏木觉得自己不是嘴硬，毕竟虽然害怕但她还没想过下车，连一个念头都没有。
“知道你肯定不怕。”方拾看向前方，距离最高点越来越近了。
整个过程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但是楚苏木必须承认下车的时候自己腿是软的，但庆幸没到需要别人扶的地步。松了一口气，好在极速回转的时候自己的灵魂还能跟得上自己的躯壳。
“哦耶，开心。”方拾像是一点事没有，下车的时候连蹦带跳。
接下来的行程楚苏木跟着方拾一路受难，大摆锤海盗船跳楼机方拾一个都不想放过，楚苏木内心百般拒绝但自己的胳膊一直在方拾的手里。不过方拾要拉她去鬼屋的时候还是抗拒了的，坚决不去。
“好吧其实我也有点害怕。”两个人相视一笑。
中午的蛋糕还是满足不了她们，一路上的小吃总是让两个人的手满满的，虽然方拾请了很多次，但今天花了很多钱，楚苏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其实方拾也不是很有钱，只是觉得人生到了该尽兴的时候就不能放过，快乐的机会是很少的。方拾突然说出来的大道理让楚苏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不远处一排夹娃娃机，满目琳琅的玩偶，这是方拾不会放过的。但方拾多次一丝不苟的操作没给她带来一个可爱的玩偶。
“我试试吧。”楚苏木接过操作手柄，自己不算高手到之前也有过很多次成功的经历。
啪，按下按钮，夹起来了但最终没有成功。楚苏木也是不想轻易放弃的，又重复了两次在第四次的时候夹出来了一只不算大的小猫玩偶。
“给你啦，不介意的话就当我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楚苏木把玩偶递给方拾，那小猫确实挺可爱的。
“谢谢啦。”方拾开心地把玩偶抱在怀里：“还是你厉害。”
天空开始慢慢变暗，楚苏木觉得这里从现在开始才会充满浪漫，比如一旁闪烁着绚丽的旋转木马，本来应该是最华丽的设施但却没有多少人。
“去坐吗？”方拾发现了楚苏木的视线所向，明明只是多看了一眼。
“啊……好！”
“走！”方拾拉着楚苏木的胳膊去寻那绚丽的灯光。
上了坐，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方拾就在楚苏木的左后方，骑着一匹粉色的独角兽，跟在楚苏木纯白色独角兽的后面。
周边的一切开始以一种舒适的速度旋转，视线上下起伏，音乐悦耳动听。好像只是一些单调的起伏旋转，但也能让人满足，至少让楚苏木满足。中间楚苏木有回头去看方拾，她好像总是在看着自己。
坐过了两轮，两人默契的一同下坐。楚苏木看向一旁的方拾，能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一种长在骨子里的孩子气的朋友是难得的，这种孩子气是与世界相兼容的，保护她们从小到大都一直存在着对美好的向往。
这一天并不是每一个想法都一帆风顺，比如方拾真的很想在这个时候去坐摩天轮，但长到拐了好几个弯的队让两个人都有点退却。先去一家小店吃了晚饭，出来看队伍还是很长。望着摩天轮的最顶点，楚苏木也很想上去看看。之前上去是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大白天，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
“算啦，回家吧。”方拾无奈笑了笑，向着园外走。像方拾那样追求在特定日子里的美好的人多少会有些失落，楚苏木上前去拉着她的胳膊一起走，方拾一笑。
走出园外，也快到了闭园的时间，但回头看那里依旧光彩绚烂，摩天轮闪烁在在最顶端。也许旋转木马不再那么受欢迎，但摩天轮永远是大排长龙。
在回家的车上方拾几次都像是要睡着了，不过要是她的活力能满载一整天才是奇怪。
临别的时候方拾挥挥手说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楚苏木笑着表示自己也很开心，还告诉她明天就要上学了，做好准备。是啊，明天就要上学了，不用为方拾担心，她一定会很受欢迎。
今天是要洗澡的，因为明天要上学，而且洗完澡睡觉真的会很舒服，但即便如此楚苏木也会因为觉得这份舒服没有必要而宁愿少有。躺在床上，作业都写全了，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放在书包里了，闹钟也OK，两个人没有相约明天一起去学校。
睁着两个眼睛，今晚睡不着的感觉才是久违。说自己一点都不需要一个真正的朋友那一定是假的，楚苏木无数次幻想过，幻想过能和江叶和好，幻想有一个人能突然出现照亮她的生活，让她可以无话不说和她一起做想做的事。那这个人是方拾吗，不敢多想不敢有期待，这是她的拾月，期待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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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钟无情叫醒，刷牙洗脸梳头，把手机关机偷偷放在书包夹层，然后背上书包去学校。这些步骤重复了无数遍，和之前那些平常的日子一样。开学第一天早上的班里总是很吵闹，没有早自习。大家的聊天内容大都是假期去哪玩了，这个陆雪芽总是很有话要说。少量内容关于作业没写借我抄抄，还有今天班里要来一个插班生。
楚苏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要准备好的书和作业，心里想着一会老班进来肯定又要说他们吵。
“楚苏木，给。”一个声音传来，楚苏木抬起头，一杯奶茶放在了他桌子上，是班长。
“啊，谢谢。”楚苏木接过，礼貌性的笑容。
“你应该喜欢吧。”
楚苏木拿着带有温热的奶茶，是奥利奥奶茶，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也可能是因为相对便宜。“嗯，都行。”
“剩下两杯分两次给，我不能一次给你三杯吧。”班长笑着说，挥了挥手走开了。楚苏木说了声不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随后周围就有一些人问她班长为什么给你买奶茶啊，多少带点八卦的心。楚苏木一个一个地解释是因为帮他接了插班生，尽量让自己和八卦没有关系，楚苏木在班里一向是和八卦不沾边的。
老班今天来的比以往要早，然后痛斥了他们的吵闹，强调了时间紧，和上次月考的问题。他姓刘样貌又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老上不少，所以班上同学都喜欢背地里叫他老刘头，老刘头知道自己的这个称呼，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刘头严肃了一会，随后又露出笑容，说：“介绍一下我们班的新同学，方拾同学，大家欢迎！”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方拾慢慢走进了教室，掌声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老刘头叫停了：“方拾同学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
“呃，大家好，我叫方拾，呃，很高兴加入这个班级也很高兴认识大家。呃，谢谢！”方拾鞠了一躬，又是一阵掌声。自我介绍从来都是尴尬地走过场，果然连方拾这样的女孩子都无法逃脱。
“好，今天有新同学来刚好按照月考成绩把位置排一下。为了迎接新同学我们把她安排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大家没有意见吧。”老刘头指着班长坐着的位置说，这个位置每次都要变一个人，据了解也没有人对这个位置情有独钟。
班长带头说好，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换位置。楚苏木靠在墙上，悠哉地看着忙碌收拾的其他人，这种感觉确实舒服。
老刘头按照月考排名一个一个地念名字，让他们选座位。有的人已经和朋友们说好了要坐一起，有的人想再坐前面些。念到楚苏木的时候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了声不动。老刘头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楚苏木可以再坐前面些的，为此还谈过话。楚苏木只是表示自己对这个位置情有独钟，他也不好说太多，只是课上点楚苏木回答问题的次数会略高于其他同学。
老刘头不愿意花太长时间，大家动作都很迅速。楚苏木看向旁边的位置，又换了一个同桌。前几分钟还挥手和同桌告别，现在又挥手和新同桌打招呼。楚苏木不自主地看向方拾，班长坐在她身边，周围也都是一些经常为班级争光的人。老刘头应该是知道方拾之前成绩挺好的缘故，才这样安排的。但是现在想这些也只是纯属无聊，第一节就是老刘头的化学课，楚苏木的噩梦，怀疑自己一辈子都弄不明白化学要怎么学了。
方拾果然还是很擅长和别人交谈的，一下课就和周围的人聊了起来，通过动作和笑容能看出他们聊的很开心。嗯……自己还是应该把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方拾肯定是要去多交一些朋友的。至于自己，不应该想太多。
“我想上厕所，陪我一块呗。”楚苏木抬头，是方拾在笑……
在上学的日子里回到自己的家中都是晚上，即便是走读生也一般不会在中午回家。楚苏木和新同桌说笑着收拾书包，方拾早早地在教室外面等着她，顺便和其他同学挥手告别。
楚苏木一出门方拾就上前试探性地说：“一起回家？”
“好啊。”楚苏木回答到。
于是向来都是一个人的楚苏木在不算长的回家路上身边有了伴。放学都是在十点以后，行人早就稀落，年迈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已经是毫无保留，再加上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少。要说楚苏木一点不怕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会在上学的时候带上手机耳机，只是为了回家路上能听歌。
“咱们班的人真的都好好啊，我还害怕会不会融入不了。”方拾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么阳光又活力十足的人怎么会融入不进去。”楚苏木笑着说。
“也没有，不过再不好不也还有你嘛，有你就好啦。”方拾轻轻晃了两下楚苏木的胳膊。
“坐在你身边的可都是老刘头的宝藏，你肯定也很厉害吧。”楚苏木打趣到，方拾笑着摇了摇头，楚苏木又问：“你们下课都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
“嗯……聊学校的特点，还有哪个老师凶哪个老师好说话。还有，我也有提到你。”
“啊？”楚苏木有点惊讶：“我…有什么好聊的。”
“也没有说很多，我说你做饭很好吃，而且也比较了解天文方面的知识，然后大家都觉得你很厉害。尤其是秦帆和陆雪芽，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临时来接我的，还好最后是你。”方拾回答到。
“嗯……是啊。”楚苏木笑笑。其实不太想让别人了解自己，不过秦帆作为班长又那么受欢迎，还有陆雪芽，真的会觉得自己厉害吗。
回到了家，习惯性地从黑暗中摸索出灯的位置，掏出手机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给自己倒一杯水，然后开始扒拉手机。有时候楚苏木觉得自己自制力还行，因为在十一点的时候她会准时学习一个小时，然后洗洗上床，再扒拉一会手机，所以对于楚苏木来说睡眠永远不足。
开始清醒一般都是在第一节课下了以后，之前的时间楚苏木是瞪着眼睛过的。班主任排课表是动了心思的，所以第一节一般都是他的课和语文课。
方拾很快就和全班同学大多数同学熟识了，中间没少秦帆的帮助，秦帆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会刻意让方拾也加入进来。有时候看着他俩在位置上笑的合不拢嘴，楚苏木有时候都会想他们最后会不会走到一起，毕竟方拾阳光开朗不说，长得也很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