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时代（二）

文/王小昊

  “爸，开门，我小姑来啦。”我大声的喊到。我爸打开门，一边接过小姑姑手里我的书包，一边问到：“云霞，你咋来了，咱爸妈没跟着一起来？”小姑姑说：“军哥，是咱妈和咱爸，还有大姐叫我来的，主要是家里有点事，爸妈叫我过来找你和丽姐拿个主意。路上听阳光说，丽姐又出任务了？”我爸说：“她那工作就那样，也没办法，现在年轻，她们所里也就她个年轻女同志，所以每次任务如果需要女同志配合，指定她得去。不说你嫂子的工作了，先说咱爸妈叫你来找我商量啥事。”

小姑姑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心领神会，马上回自己屋里写作业去了。

  中间我出去倒水，客厅烟雾缭绕，只见我爸低着头抽着烟，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多了不少新烟头。我回屋关上门，就听见我爸说：“这么大的事情，说啥也得跟丽商量下。”小姑说：“哥，我不是说不跟丽姐商量，问题是丽姐啥时候回来，咱爸这事牵涉着三姐的工作啊，要是不赶紧把钱还上，三姐这工作会丢啊，搞不好还要判刑啊。”我爸说：“你先回去，不管你丽姐今晚上回不回来，明天我肯定回去，要是你丽姐今晚上回来啦，我们明天一起回去。”好一会没了声音，我正准备去书桌那，就听到小姑姑说：“哥，你也多关心关心阳光，今天我去学校接她，碰见她班里同学欺负她。”听着我没动，继续站在门口听着我爸和小姑姑说话。就听我爸说：“她一直都不太爱跟我说学校的事，可能是我对她太严厉了，所以可能受了欺负，也不敢回来讲。行，我知道啦，往后我多注意点。云霞，你先坐会，我先去做饭，咱中午就吃点捞面条吧。”就听见我爸起身，去厨房了。

  我给门打开，头微微探出去，往厨房方向瞅瞅，然后又对着我小姑姑挤挤眼，我小姑姑说：“快写作业，下午我肯定送你，放心吧。”我咧开嘴，对小姑姑笑笑。把门关上。继续写数学作业去了。现在想想，从小好像我的好奇心就不是太重，我连问一句你们说啥了都没，净是关心自己以后能不能摆脱欺负的事了。

  中午饭吃的稍显压抑，饭桌上谁都没说话，大家就默默的把饭吃完，我爸把碗收了，坐到沙发上，对我小姑姑说：“霞，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就回去了。”我小姑姑说：“下午我给阳光送到学校，我就回去了。”我爸点点头，没再说话，然后又拿起茶几上的烟，掏出一根放到嘴上，从火柴盒里拿出一根火柴，把烟点上，然后甩灭了火焰丢进烟灰缸里，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咳嗽起来。小姑姑看了看我爸，我爸没抬头，小姑姑也没再说话。然后小姑姑看向我，问：“阳光，你作业写完了没，写完了，我给你检查检查。”我说：“好。”就拉着小姑姑进了我的房间。

  小姑姑帮我检查了作业，然后问我几点上学，我说再有半个小时就该走了，小姑姑就让我睡一会，她坐在我床边，我就躺床里面眯了一会。刚想眯着，就感觉小姑姑拍我，说：“该起来啦，阳光，要上学了。”

我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收拾好东西。拉着小姑姑说：“小姑姑，走吧。”我和小姑姑拉开房门，走出去，我看了一眼我爸仍然坐在沙发上抽烟。小姑姑说：“哥，我送完阳光就回去啦。”我就听我爸嗯了一声。换了鞋出门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爸，我上学了。”他依然嗯了一声，我关门上和小姑姑一起去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