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日常炉石传说(Hearthstone)魔兽故事

血色黎明(2)

2018-05-11  本文已影响103人  岁月乄如歌

上一章 血色黎明(1)

亡灵天灾的崛起

尽管布瑞尔距离王城只有半日路程,背负受伤昏迷的老公爵出逃的玛尓兰却早已濒临崩溃。每一步就像度过了漫长的一辈子,能够支撑着走下去的是因为玛尓兰对为她而牺牲的洛丹伦士兵所作的承诺,“你必须前往安多哈尔找到白银之手骑士团,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必须告知乌瑟尔大人,如今只有他能够拯救洛丹伦。”虽然隔着铠甲头盔看不清面容,但玛尓兰能够清晰感受到那名老兵头盔下炯炯如炬的目光以及舍身成仁的决心。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每一下呼吸都要花上更大的力气,眼皮上的重量更令她不胜负荷,玛尓兰隐约看到了布瑞尔镇上的灯火……

布瑞尔,一个以洛丹伦英雄布瑞恩斯通名字来命名的小镇,承载着洛丹伦王族对斯通家族的缅怀之情。当年的洛丹伦地处阿拉索帝国北部边陲,称得上是一片蛮荒,东部山区有盘踞多年根基深厚的阿曼尼巨魔,西部海岸则是长年受到蛇形生物娜迦一族的侵扰。在一场决定性中的战役中,阿拉索帝国的将领洛丹恩(后因其功绩建立洛丹伦王国)受到阿曼尼巨魔围攻,危急之际布瑞恩斯通率领小队拼死营救主将,然而在突围途中不幸战死。战役结束后,洛丹恩为报答这个忠心护主不惜牺牲的英雄,宣布斯通家永远都是洛丹恩和他子孙后代的恩人,他朝一定以荣华富贵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迷糊间玛尓兰想到这个小镇的历史。这个小镇,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这千百年来一直崇尚勇气和牺牲、鲜血与荣耀这些崇高美德。一眨眼,玛尓兰再次看见那个圣光的幻象―由内而外散发着白炽光芒的几何图形。那光芒虽然亮丽但毫不刺眼,仔细观察下渐渐可以渐渐看到那个神圣存在的外观细节,复杂而精巧的构成线条,其精妙程度巧夺天工远超整个洛丹伦乃至于全联盟的能工巧匠的巅峰之作;表面玲珑剔透犹如水晶一般却比所有高贵晶石都要平易近人……等等,玛尓兰看到几何体表面遍布数不清的细微裂纹,要不是观察得足够仔细就几乎不被发现。那裂纹就像时间雕刻在脸上的皱纹,抑或称之为伤痕……


玛尓兰猛然睁开眼才发现已经身在布瑞尔小镇,此刻正卷缩在一个铁匠铺的阴暗角落。盛夏才刚过不久,但此时空气却略带寒意。铁匠铺里,锻炉的火焰早已熄灭,留下缕缕余烟。玛尓兰发现铁匠们正忙于救助伤者。不止是铁匠,镇上的其他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布瑞尔镇上的居民一开始还不相信在王城首都竟然发生这样的悲剧,然而一时间,大量王城里的幸存者四散奔逃,相互践踏致死致伤的不在少数。

布瑞尓的镇上接收了越发增多的伤者,这证实了事态的严重性。听取了越来越多幸存者的可怕描述,镇长意识到新一轮亡灵天灾的恐怖狂潮正在洛丹伦王国本土肆虐,单靠镇上那几十个民兵势必连第一波攻势也抵挡不住。他连忙派出各路信使急忙前往各个有军队驻守的据点请求援兵。

由于情况紧急,众多伤者只能被就地安置。玛尓兰四处寻找自己的父亲,辗转之下最终才在小镇外的农场谷仓中找到已经被安置好的老公爵。这谷仓占地不大,其中却被安置了数十名伤者,空间显得十分局促。

此时老公爵手臂上受伤部位已经得到妥善包扎,神志也渐渐恢复清醒。“老爸,你能够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感谢圣光。”玛尓兰扑倒刚好起身的父亲紧紧拥抱着。她看见父亲能够痊愈感到喜出望外。诺顿公爵看见女儿平安无事激动得热泪盈眶,并开始描述他昏迷的时候的感受:“那时候我只看到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是各种强烈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全身神经。意识朦胧间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那声音深邃且回荡,实在让人捉摸不定。”玛尓兰意识到父亲所说的经历应该和自己有关,但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再次运用圣光的力量,所以没有向父亲透露自己曾经见过的幻象,更没有说出自己曾经使用圣光的力量为老公爵治疗。至此,诺顿父女喜极而泣,相互拥抱。

此时,小镇外围传来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镇上即刻闹起一片喧嚣。玛尓兰轻轻的扶着老公爵躺下休息,她走出谷仓看见的是一整支军容雄壮的重装骑兵列队在布瑞尔外,骑手高举的是白底蓝纹的洛丹伦旗帜。为首的骑士威风凛凛,胯下坐骑正是一匹高头大马,浑身覆盖着造工精致的铠甲,而他本人身披的铠甲除了更加精美华丽外还兼顾了所有环节的防护。玛尓兰心里暗暗猜想,这个骑士需要何等强壮好大才穿得上如此厚重的防护铠甲。紧接着大量配备长矛巨盾的重装步兵和火力强劲的火枪手也陆续赶到小镇。玛尓兰在这支队伍中甚至还看到有好些法师的身影,

玛尓兰距离那名威武的骑士不远,听到他跟手下参谋的谈话,“哈!幸亏有你的建议,老子拦下那个布瑞尔出来的信使。原来只是常规性轮换防区,想不到这下可好,竟然给老子撞上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该是时候让这个国家换个姓氏了。”骑士走到队伍最前列面向全体将士,用粗大的嗓门给自己带来的数量庞大的军队下达战斗动员:“果然不出老子所料,阿尔萨斯这个狗崽子还是反了他老头。他哪来的自信想着带一小撮亡灵天灾就能拿下洛丹伦王国。不过没关系,这样弑君叛国的滔天罪恶将由老子我加里瑟斯元帅以及在场诸位来拨乱反正,从今天起我们将会成为洛丹伦的救星!我的哨兵告诉我,叛徒阿尔萨斯已经带着他那些玩偶从王城出来了,那么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他们那些可怜的死人过来领死。所有人以桥梁北侧为防守据点,所有胆敢从南侧越过这条防线的死人都将受到我们热情‘招待’。等到我们彻底歼灭那些渣滓,然后再收复洛丹伦王城。今天晚上,我加里瑟斯将宴请在场全体将士大快朵颐,痛饮达旦!”欢呼声在士兵们中爆发,整支军队士气高涨。随即迅速以步兵防御火力压制的战斗小组为单位各自组成阵地。

玛尓兰听闻过加里瑟斯元帅,其家族是军人世家,履立功勋。他本人激进暴躁,但一直是能征善战,在洛丹伦军中颇具威望。然而风闻这个人一直对洛丹伦王族的保守统治甚为不屑,甚至有好几次当众顶撞泰瑞纳斯国王并拂袖而去。“不不不,这位元帅大人显然没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玛尓兰知道如果不加以制止,这不仅是又一场大屠杀,而且还会给亡灵天灾输送大量兵员。

玛尓兰冲向高坡,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高呼着;“加里瑟斯元帅,你不可以这样做!”加里瑟斯的卫兵闻声而至,果断拦截玛尓兰。两支长矛交叉夹击,几乎架不住玛尓兰。卫兵们尽力维持着他们眼中这个疯女人与他们元帅中间的安全距离。加里瑟斯淡定地指挥卫兵放下警戒,让这个疯女人靠近说话。

加里瑟斯依然骑着他的高头大马,十分轻蔑地望着玛尓兰说;“怎么,难道这位小姐有更好的战术吗?如果有的话那就请你不吝赐教。”

“元帅大人,镇上还有大量伤者,你不可以把这里当成前线。你不清楚阿尔萨斯的实力,每倒下一个生命便多一个亡灵重生。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动员所有士兵协助撤离整个布瑞尔小镇的人员,尤其需要保护好伤者。”玛尓兰仰望着这位面露愠色的元帅大人,急切地恳求他撤兵。

加里瑟斯整张脸快要拉下来了,他怒斥玛尓兰:“怯懦!乱我军心!卫兵,把这个疯女人押下去,栓在那间谷仓外。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老子是如何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玛尓兰近乎声嘶力竭地哀求,而两名卫兵只是粗暴地把她拽走。就在此时,原来被安置在谷仓里的伤者突然惊恐不已地纷纷逃出。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从谷仓内传来,突然间玛尓兰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拼命挣扎开卫兵的束缚,大步冲向谷仓。

看见眼前一幕,玛尓兰彻底瘫痪了。诺顿公爵正匍匐在地上啃食着一名女子的手臂。受害者显然还没断气,她悲伤地哭泣着,痛苦地挣扎着,眼看着自己渐渐被恐惧吞噬,仅仅因为双腿受伤来不及逃生……

“老爸你……”玛尓兰从唇间用力挤出父亲的昵称。老公爵在背后找到声音的来源,缓慢而僵硬地回过头来。头部不停抽搐,面目狰狞的老公爵,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巴艰难地说话:“玛尓兰……我听得见……他的呼唤……他要来了……他要来了……”,老公爵还残存着一丝自己的意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残忍的事,脸上挂满了痛苦与悲伤。

外面又传来一阵号角声,显然是加里瑟斯的守军发现亡灵天灾已经出现在视野内。

顷刻间,老公爵的面容变得怪异扭曲,神情变得凶残冷漠,眼眶里满布渗人的血丝。再次开口说话时,玛尓兰已经认不出那是父亲的声音了,“只要烙上印记,谁也逃不掉死亡。加入亡灵天灾,和我一同分享主人的荣耀吧!”

玛尓兰陷入悲痛的思绪中,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她摇头,她流泪,她泣不成声。泪水快要模糊掉视野,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它们的温度。玛尓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想用双手再一次抚摸父亲的脸庞。

两名卫兵从外头进入谷仓,惊讶地看见正在蹒跚接近玛尓兰的亡灵怪物,连忙拔出佩剑上前阻止。一名卫兵用盾牌抵挡老公爵前行的步伐,他卯足尽头用力向前推,老公爵的身体向后倾倒在一堆茅草上。另一名卫兵果断出剑,正中老公爵的头部。片刻以前还是张牙舞爪的亡灵天灾转瞬间变成一具无力瘫倒的尸体。卫兵们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充分显示他们对抗亡灵天灾的丰富经验。然而在玛尓兰看来,他们就如同收割小麦一样以熟练的手法夺走了她的父亲。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玛尓兰只有目瞪口呆。她接受不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失去了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父亲,然而在内心深处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是由于自己的软弱而没能亲手……

以往的跟父亲相处的日子,一幕一幕地,在玛尓兰的脑海中出现。玛尓兰出生时,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十月怀胎的岁月,并未给这个家庭带来幸福,只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诺顿公爵并没有把哀伤化成对这名难产女婴的恨意,相反地,他把全部的爱投射在女儿玛尓兰身上。多年以来,诺顿公爵都十分疼爱这个不幸的女儿。旁人看来,老公爵甚至是过度溺爱玛尓兰了,以至于在别人家的贵族闺女都在学习宫廷礼仪或者女红的年纪,玛尓兰竟然学起剑术和骑术。虽然在这两方面的天赋都不算高,但是老公爵还是根据女儿的兴趣给她安排专人授课指导。

丧失至亲的悲痛充塞了玛尓兰的整个心间。一发炙热的火球骤然而至,烈焰瞬间开始在谷仓内蔓延。直到发现两名卫兵早已仓惶逃出,玛尔兰这才意识到死神已然将魔爪伸向自己。然而玛尓兰并没有像那两名夺走她父亲的卫兵一般逃跑。她紧紧握住双拳,熊熊怒火在她心中燃烧,就像这一座正在被炙热烈焰焚烧的谷仓一样。大火正贪婪地吞噬谷仓里的一切,包括那名受害者,包括老公爵,还有关于玛尓兰父亲的种种回忆,全都湮没再火海中。在重新走出外头的一瞬间,玛尔兰把思绪中各种与父亲有关的念想都留了在这间燃烧的谷仓之中,现在的她,心里渴望着复仇。

在外面,玛尓兰看见整个布瑞尔已经陷入漫天战火。如同潮水一般的亡灵大军不知疲惫地冲击着加里瑟斯的防线。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艰难地抵挡着亡灵的进攻。单独进攻的亡灵毫无威胁,然而当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后亡灵天灾的攻势就如同摧枯拉朽一样,彻底摧毁了这些士兵原本满怀的自信。

按照预先制定的战术,步兵和远程火力组阻击亡灵的正面进攻,然后由加里瑟斯率领所有骑兵快速绕道至亡灵后方进行突击。然而亡灵大军的进攻方式远超加里瑟斯的预料。亡灵不仅从联通南北的桥梁上进攻,它们甚至用自己的尸体来填平桥梁下方的沟壑。全线的猛烈进攻让加里瑟斯的士兵难以应对。

不同于洛丹伦以往所面对行动迟缓的亡灵,这一次进攻的亡灵天灾行动迅捷灵敏,火枪手的弹药鲜少能够一击命中,哪怕是精通火焰魔法的法师能做到的也只是杯水车薪,甚至有的法师在施展法术的最后一刻就被已经冲到跟前的亡灵杀死,法术随即失控地激射向目标以外的地方。占据了数量优势的亡灵大军轻而易举地撕破了加里瑟斯守军的第一条防线。不少士兵在错愕和惊讶中就被撕成碎片,多个阵地已经失陷。亡灵天灾大军中的通灵师施展黑暗法术,转瞬之间就将刚刚战死的洛丹伦士兵重新唤醒,为可怖的不死亡灵增添更多兵员。

许多洛丹伦士兵被迫拿起武器跟自己曾经的战友作战,他们不敢相信这样的噩梦竟然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甚至有部分士兵根本没有足够的勇气举起武器,惨被成群而上的亡灵吞噬殆尽。越来越多的阵地失陷,加里瑟斯命令法师们以那些已经彻底陷落的阵地为目标施法,大量灼热的火球发射出去,很快就命中那些早已被亡灵占据的阵地。火球炸裂成四散的火花,烈焰开始吞噬阵地上的亡灵天灾和那些阵亡的洛丹伦士兵的尸体。

那是一片小山坡,亡灵正从各个方向各位合围,正准备摧毁这片阵地上的十多名依然在英勇战斗的洛丹伦士兵的身心。然而阵地还没失守,腐臭尸体已经快堆满了山坡。正当玛尓兰要高呼示警之际,一名法师施放的火球错误地命中了这个尚未失守的阵地。距离太远了,玛尓兰看不清那些士兵的神情,却从声音纷杂的战场中依稀辨别出他们的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会活下来,或是他们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还是他们原以为自己会英勇地为国捐躯,却没曾料想自己的生命会以这么荒诞的方式结束?”玛尓兰心里猜想。

“阿尔萨斯在哪里呢?”玛尓兰纵观战场,想要找寻这位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玛尓兰心里清楚,现在的她不具备杀死这个洛丹伦叛徒的力量,她没有忘记自己对那些舍命相救的士兵的承诺,她必须活着,她必须找到白银之手的乌瑟尔,他是洛丹伦最伟大的圣骑士,他是洛丹伦唯一的希望。玛尓兰只想认识清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个足以死上千百遍的邪恶罪人的长相,好让有朝一日能够在战场上手刃血仇,为诺顿公爵完成复仇。

整场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加里瑟斯的防线彻底崩溃了。那支由加里瑟斯元帅统率而来的重装骑兵粉墨登场,一直到战斗最后几乎没有发挥到哪怕一丁点作用。玛尔兰亲眼看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加里瑟斯元帅带着他的华丽而无用的骑兵队伍灰溜溜地撤出战场。他们就这么抛弃掉那些还在坚守阵地的残存的战友,抛弃掉这座有着百年英雄历史的布瑞尔小镇,抛弃掉曾经辉煌的洛丹伦王国的领土。他们就这么跑了,毫不留情,毫无顾忌,毫无怜悯,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片战场上。有那么一小片刻,玛尔兰的内心因为能够嘲笑这位逃跑元帅而获得快意:“逃吧,加里瑟斯。懦夫,枉称元帅的懦夫。带着你那些可怜兮兮的骑兵们,骑上你们的快马,有多远跑多远吧。最好能够逃离洛丹伦王国,好让其他诸国知道你的逃跑事迹。”玛尔兰欣慰地发现开战之初,布瑞尔镇上的居民已经带着大部分滞留于此的伤员都四散奔逃了。

然而当玛尔兰看到布瑞尔前整个山谷中那成千上万的尸体,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尸堆中,有早已腐烂残破的亡灵天灾的尸体,而更多的是片刻之前尚在为了一线生机而拼死抵抗的洛丹伦士兵的尸体。沟壑之中,鲜血与内脏横流,几乎找不到一具称得上完整的尸身。仔细听着,甚至还能偶尔听见有奄奄一息的人发出的痛苦呻吟。眼前的此情此景,让玛尔兰感觉胃部正在滚滚翻腾。

突然间一阵刺骨的寒意从玛尔兰的脊梁冒上头顶,周围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子变得冷凝,他来了她发现洛丹伦的现任国王阿尔萨斯骑着与他同样让人产生极寒恐惧的骷髅战马登上一片高坡。他高举手上的符文剑,剑刃上铭刻的蓝色符文闪闪发光,剑身随即充盈着蓝色光芒。他口中振振有词,神情痴迷般陶醉,显然是在享受着这场战斗的压倒性胜利。

阿尔萨斯右手持剑,手臂放平至齐肩高度,尖峰指向前方,缓缓地划过整个山谷。山谷里的尸体全部都“活”过来了,包括死去的洛丹伦士兵,也包括死去过两次的亡灵天灾。堆满山谷的亡灵缓缓站起身来,尽管身体的残破程度不同,但是它们都抬头仰望着同一个目标――阿尔萨斯。他就是它们的君主。它们就是他忠实的奴仆,臣服在国王得脚下。这份忠诚,恒久不变。

阿尔萨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山谷下的亡灵大军仿佛在响应他们君主的召唤,不约而同地发出沙哑的嚎叫。所有亡灵的身体内绽放出靛蓝色光芒,在远处看来就像漫无边际的星星点点般壮丽。然而它们却是腐臭不堪的亡灵大军。就像获到了君主的恩赐,整支亡灵军团士气高涨,蓄势待发,它们的目标清晰而一致,它们即将踏上重塑整个洛丹伦王国的伟大征程。

整个布瑞尔已经沦陷了,哪怕有庞大数量的军队也阻挡不了亡灵天灾的步伐。玛尓兰看着山谷下这一幕的发生,心底里的恐惧再次被翻出来。曾经心头的怒火,对懦弱行径的愤恨,在这样的恐怖画面下都变得不值一提。山谷下的军团代表着万物的毁灭与死亡,试问谁又能逃得过死亡本身?就在沉溺在思绪中的一刹那,玛尓兰突然感受到一双冰冷的目光已经注意到自己,透骨的寒意直锥内心。

她得逃,哪怕附近找不到马匹也得逃,哪怕到最后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双脚徒步前行也得逃。 如果再不逃就来不及了,死亡的魔爪终将伸向自己,而玛尓兰即将成为阿尔萨斯的下一个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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