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卷一《权力的游戏》笔记039：POV提利昂（五）
主要人物：
提利昂（本章视角）；莫德（鹰巢城狱卒）；凯特琳；莱莎；
劳勃·艾林（患有癫痫病的六岁鹰巢城公爵）；
瓦狄斯·伊根爵士（鹰巢城侍卫队长）；波隆（随凯特琳上山的佣兵）
故事情节：
提利昂被关在艾林家的“地牢”里，受到狱卒的虐待。悬崖上的地牢没有围墙，只有向外倾斜的地板和地板尽头的天空。除了凯特琳指控提利昂谋害布兰之外，莱莎又指控他谋害了琼恩·艾林。提利昂在思考中敏锐地意识到，可能有人在狼和狮之间挑拨关系。他用钱财打动狱卒，让他传话说自己要认罪。于是莱莎连夜召集手下骑士和封臣来听他认罪。提利昂据理力争要求审判。凯特琳反对莱莎的做法但是被无视。提利昂提出比武审判，莱莎任命瓦狄斯爵士为代理骑士，有荣誉心的骑士认为与一个侏儒比武胜之不武，提利昂由是获得挑选代理骑士的机会。最终佣兵波隆主动要求为提利昂出战。
矛盾冲突：
莱莎在密信里说是瑟曦王后谋害艾林，此刻又指控提利昂，自相矛盾；凯特琳与莱莎意见不合；艾林的死与布兰遇刺两件事水平相差太大
重要细节：
鹰巢城“地牢”
倘若这里真是“地牢”，那么不到五英尺外，原本应该有墙。但正相反，那里却是地板尽头和天空的交界。虽然这里白天空气新鲜，阳关耀眼，夜里也有繁星与明月，提利昂却宁可拿凯岩城底部最阴暗潮湿的坑洞来交换。
……
……正下方六百尺，坐落着长天堡，与他的囚室之间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莱莎的指控
“这是兰尼斯特家的小恶魔提利昂，谋害你父亲的就是他。”她（莱莎）提高音量，所讲的话传遍整个鹰巢城大厅，在乳白色墙壁和纤细的柱子间回荡，让每个人都听得到。“他害死了国王的首相！”
“哦，原来他也是我杀的？”提利昂像个蠢蛋似的反问。
局势分析
他不禁猜想囚室围墙（虽然根本没有围墙）之外是怎样一番情形。泰温公爵接获消息后一定会派出使者。说不定……
若瑟曦肯仔细盘算，她应该坚持要国王亲自审判提利昂。这样一来，连奈德·史塔克也没法反对，否则便有损国王名誉。……如果瑟曦真有这么机灵就好了……
至于刚愎自用又冲动易怒的詹姆，那就更别提了。遇到绳结，只要能用剑斩成两段，哥哥是决计不会动脑筋解开的。
他倒想知道派小贼去杀那史塔克小鬼灭口的，究竟是哥哥还是姐姐，他也很好奇艾林大人的死，到底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倘若老首相当真是被害死，还真是干得干净利落。……反过来讲，找个呆头鹅拿着偷来的刀去杀布兰登·史塔克，却是笨得不像话的做法。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
提利昂打了个冷战。这是个下流的可能性。或许冰原狼和狮子并非森林里仅有的猛兽，果真如此，那肯定是有人拿他当替死鬼。提利昂·兰尼斯特最恨被人利用。
对付狱卒
“要不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提利昂发誓。
有些文盲对文字特别厌恶，有些则迷信般地将其奉若神明，仿佛那是种魔法。幸运的是，莫德属于后者。狱卒放下皮带：“写下金子，很多金子。”
“认罪”
提利昂深深一鞠躬，借机环顾在场人等。艾林夫人果然如他所愿，将麾下其实和随从召集来听他认罪。……
……
大厅后方，波隆慵懒地躺卧在一根柱子下。这名流浪武士的黑眼睛盯着提利昂，手轻轻地搁在剑柄上。提利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里盘算……
孤注一掷的时候到了，他一边想，一边回头看了波隆一眼。“该从何说起呢？我承认我是个小坏蛋。……我跟婊子睡过，不是一回而是好几百回。我曾暗自希望我父亲大人去死，也对我姐姐，亦即咱们美丽温柔的王后陛下，有过相同的念头。”……
“艾林谷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提利昂大声怒吼，连瓦狄斯爵士都愣了一下。“难道说血门之内就连一点荣誉都没有了？你控告，我否认，你就把我扔进天牢挨饿受冻。”
“亲爱的夫人，非常感谢您的美意，但我觉得无须惊动劳勃大人。”提利昂礼貌地说，“天上诸神会还我清白，我愿让他们做出裁判，非经世人之手。我要求比武审判。”
代理骑士
“瓦狄斯·伊根爵士，您向来是我丈夫倚重的左右手。请您担任我的代理骑士。”
瓦狄斯爵士一直保持着沉默。“夫人，”他屈膝跪下，口气凝重地说，“还请将此重担交付他人，我实在无心出战。此人并非武士，看看他，侏儒一个，只有我一半高，又瘸了腿，宰杀这种人，还叫主持正义，那太可耻了。”
哦，太棒了，提利昂心想。“我同意。”
“你明天就得跟瓦狄斯爵士决斗。”
……
“小恶魔，有本事你就挑个代理骑士啊……如果你认为有人会愿意为你送命的话。”
“说实话，我是找个人来替我杀人。”提利昂扫视长厅，无人动作。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个天大的错误。
接着，大厅后面起了阵骚动。“我帮侏儒上场吧。”波隆叫道。
简评：
艾林家的地牢设计得真是有创意，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叫天牢更合适些。囚犯在牢房里基本连睡觉都不敢睡实，一翻身就可能掉下悬崖。小恶魔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够冷静思考局势，并且第一个想到，狼和狮以外可能还有其他猛兽，了不起。而且我真是爱死提利昂的“毒舌”了，幽默又辛辣，最精彩的是，他无论对狱卒、对莱莎，还是对那些峡谷骑士们，都判断得十分准确，对自己的情况也看得透彻，这些人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种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可怕。
狱卒莫德是个文盲，提利昂对于这种人的判断可以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找到典型例子。当然如今我们身边的文盲不多见，但是这个概念完全可以扩大到“不懂的事”上，总有一些人对于自己不懂的事，要么是过度迷信，要么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我敢打赌，当提利昂看着波隆心里盘算的时候，波隆的心里也在盘算。唉，和聪明人共事就是省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