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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岁月(12)

2019-07-21  本文已影响36人  乡村红石路
边陲岁月(12)

        飞出的木凳发出呼呼的响声,带着一股旋风奔向矮胖男子,无处躲避的他在走廊里举起铁棍格挡,想用手中的家伙式打落呼啸而来木凳。

“嘿嘿,小子,别看你岁数大混的有模有样,一身名牌也只是套在狗的身上而已。”一声冷笑的我在凳子飞出的一刻迈步向前,瞬间欺身到他的面前。轻蔑的笑声此时象针一样刺进他的脑中,扭曲变形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近在咫尺的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傻逼,你上当了。”猛然间我用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铁棍,两膀一较劲上挑再下拉,“哧啦”连衣带人被我摔倒在窄小的走廊上,名牌T恤衫也让铁棍的下端刮下一条来,圆滚肥嘟嘟的肚皮溢出皮带,象被宰割的肥猪一样令我恶心。同时他脑袋也直直的撞在墙壁发出嗡嗡声,“靠,铁皮火墙,便宜这个免崽子了。”我愤怒的啐骂一声。

热烈的场面早已惊动店里的人,胖乎乎的店老板缩在厨房里在那探头探脑,大部分的人都已躲出饭店,隔着后厨宽大的玻璃窗看见他沮丧的脸色。我扫了一眼四周,桌上的吃客无影无踪,估计胖老板要赔钱赚幺喝了。没办法,到了这个地步也管不了那些事情,生命和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万万不能被“魔鬼们”打倒,落个残疾可划不来,就是蹲班房也要全身而退。

打定主意后我跳进饭店的大厅里,那三个地头蛇扶走精廋男子后堵在大门口。“想堵住我?做梦去吧!平常一个个牛逼的摇头晃脑,现在溜的比免子还快,一群乌合之众只会仗着群殴来狗仗人势,”我暗中算计衡量此刻的处境,应该尽快结束战斗不能由他们拖延时间,四下打量之后,心头飞快的转动寻找突破困境的时机。

人在艰难险阻的时刻总会想到出乎意料的妙计,微微一笑的我抄起夺来的铁棍,端起餐桌上剩菜盘重叠起来,转身朝饭店的大门口甩去,一个接一个的盘子和汤碗飞出大门,唏哩哗啦的粉碎声夹杂着满天飞舞的汤菜,通通的砸在店门口的水泥路上,溅射的汤汁逼退了堵在门口的地痞们。

抓住时机的我趁着空挡时分,抡起铁棍冲出大门来到街上,此时此刻的我好象失去了理智,一心一意只想重创对方来保护自己。有点疯狂的我先下手为强,抡圆了铁棍朝离我最近的地痞搂头砸下,呜的一声铁棍吃了空带着我踉跄向前蹿去。

躲避及时的地痞个子矮小乘巧,轻易闪出了危险区,我不由的心中一凛,完了,来到宽阔地带失去了突袭的优势。在我观察周围的时候,三个地痞以合围的方式向我攻防击而来,长砍x、铁棍频频闪现在眼前身后,逼的我进退两难。终于在左突右击下后背挨了一砍x,刹那间感到一股热气从后背漫延全身,浑身陡然间一软,好象有东西流失而去,此东西象水一样顺着腰身流进裤头湿乎乎粘贴在臀部。

受伤了吗?我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疑问,而我心里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脑中的我清晰可见的感到疼痛,心里的我却凶巴巴的不想回答。

失去大脑支配的身子,在心中的我指挥下奋力茫然的向四周抡着铁棍,眼前人影晃动飘来飘去,手中的铁棍随着人影也飘飘荡荡。

力气上哪去了?手中的武器好似没有了重量,轻松的在眼中跳来跳去。身子呢?怎么轻飘飘的?哪来的星星啊!五颜六色好看极了,起雾了,白茫茫的一片空白。

这是那儿?我是谁?心中的我静静的没有回音,脑中的我也悄悄地隐藏起来,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咦!我的身子呢?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雾中的闪出,倾刻覆盖了所有的一切。

朦胧的白光渐渐清晰可见,慢慢闪出耀眼的光点越来越多,从一条细长的缝隙里穿透而过,好象似无数条晶莹的丝线从远处激射而至,闪亮的丝线向中间蓦地聚在一起形成粗大的光柱。耀眼的光柱忽地膨涨扩展起来的向四周无限延伸。

“我在哪里?”在一片柔和的亮光中我睁开眼发出声,声音传进自已的耳中犹如从遥远的地方传出来的钟声般忽隐忽现。

“哎呀!”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后背辐射开,我猛的皱起眉头失声喊叫。

“不要动,爬好千万别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盯瞩道。

疼痛令我重新闭上双眼,脖颈不敢转动分毫,但好奇心更加浓厚,“我在哪里?你是谁?”

“我是李天雅,你是赵小乐,我们在医院里。”那个引起我兴趣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姐,你看他为什么总是重复一句话?”熟悉的声音再次询问什么。

“没事,不要怕,这是脑震荡恢复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亲切的安慰第一个声音。

脚步响起又逐渐远离,又是一阵巨烈的疼痛使我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我又进入昏沉沉的状态。

几天后恢复了正常意识的我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爬在雪白的床上,背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可以简单的用手进食了。从李天雅的讲述中知道那天最后的情景,说我象个疯子一样不停的用铁棍横扫三个地痞,转着圈追着三人疯狂的乱砸。最后两个地痞头破血流的逃离,另一个跟我同归于尽一块倒地,后来警察来了才收了场,我被李天雅送到市立医院,那些地痞自有保护伞送到另一个医院。

李天雅让我安心养病先不要担心有什么后果,一切事情她来办理。“唉!冲动是魔鬼啊!”我悻悻然的叹息着。

“小乐,怎么还多愁善感啊!叹什气呢?”李天雅走进单人间的监护室,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放下一塑料袋的水果。这些天她一直这样称呼我,取笑我是小品里老乐的亲传弟子,我没有跟她客气欣然默认了这个名字。她叫的随心所欲,我听的光明正大,一片祥合的气息充满了枯燥的病房,也带来欢快的生活气息。

“快一个星期了,有什么结果?”心底一直有几个疑问无法解释,蔵在心里总不是办法,末了还是忍不住说出。

“你不用担心,笔录已经做了,剩下由律师来办理。”李天雅笑眯眯的弯起嘴角毫不担心地随意宽慰我。

“那个地头蛇为啥对我下猛手?我们之间没有矛盾,到底是啥原因呢?”我喃喃自语的用心分析,心底揣摩了许久也得不道答案。

“好了,不要再唠叨了,吃水果吧!”冷不丁一颗挺大的葡萄塞进我的嘴里,咕噜一下滑过食道进入胃里,一口气差点没有喘出,“噎死了”气的我口不择言的数落起她,“你想谋害亲夫啊?”

这句话还没痛快的说完全,就挨了一电炮,额头传来隐隐的疼痛。我转头不再吃她递过来的葡萄,跟她较起劲来。

“好吧!给你说到说到吧。”李天雅向我妥协了,用柔和腔调讲起。

“你知道是谁报的警吗?”她舒坦的靠在椅背上缓慢的说道。

“谁”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我,”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问道,“知道为啥要报警吗?”

“为啥?”我被她的话牵住了思绪,有点傻傻分不清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叫先下手为强,占据事件的主动权,谁先报警就取得先声夺人的话语权,你懂吗?”她摘下一颗比鹌鹑蛋还大的巨风葡萄美滋滋的扔进嘴里,我有点担心那颗大巨风会不会撑住她的嘴合不下来,结果在我惊叹的目光中她干净利索消灭了它。

这么一个外表秀雅的女人怎么象个男人一样豪爽呢?我想不明白,在公司里一本正经的如电视剧里的总裁般成熟稳重。眼前的她就象变戏法般眨眼换了性格,看来,贫穷真的限制了我的想象,有钱人都是双面人啊!

我打断她的话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认为非常关健,应该是这场事件重点怀疑的地方,如果揭开这个秘点,事件就会比较清晰可见。

“这帮人是如何知道我们在一起?而且又偏偏把我们堵在饭馆里?”我看着李天雅的眼睛,希望能感受到一丝眼神的闪烁。

“是呀,你跟那些地痞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看来只有等待调查结果喽!”李天雅还是漫不经心的随意说道,她吃下第二颗巨风后又说,“你放心,即使上法院他们也赢不了,一定要狠狠杀杀这些地痞的嚣张气焰。”

“哪几个地头蛇的伤情如何?”我小心意意的问出最担心的话后,有点神不守舍的试探一下。

“没啥事,死不了,随时有人给我传来对方的情况。”她大大咧咧的晃动手机后又补了一句,“就是用银子也把他们都砸进去。”她皱起眉头显出凶狠的样子。

看着李天雅俏皮可爱的脸蛋,心底泛起一阵暖暖的热流,曾经举目无亲四处奔波的我,多么希望能有人给我心灵的慰籍啊!不需要物质上的给于,仅仅是真诚的问候就能使我知足了。

这座城市她是唯一令我不用提防的女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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