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风

文.图/英歌h

乍看标题，你可能以为我笔误，飞蛾扑的是“火”。一说到飞蛾，大家马上想到的就是这个成语：飞蛾扑火。

可是，我没写错，我说的这只飞蛾，它的确是扑“风”，在风中、在我眼皮底下，苦苦挣扎，那一瞬间，我被它触动，有点感动，也有点难过。

黄昏时，风吹雨、雨逐风。我启动车子，缓缓加入下班的车流。记得打开车门时，一只飞蛾安静地伏在车窗密封条处，我匆忙收伞上车，没去理会。

绿灯亮，前路畅行，我加快车速，打在车窗上的雨滴，被风抽成一条条雨线，好似一个人伤心时泪流满面。

这时，我蓦然发现，那只小小的飞蛾依然伏在左侧车窗的密封条处，两只翅膀在风中剧烈地扇动，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坠崖的人，正死死抓牢崖边的一棵小树，小树摇摇晃晃，就快被连根拔起，而那双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我感受到了小小飞蛾的绝望。

车开了很长的一段路，它就一直这样在风中狂舞。车停时，它也停下来，一动不动。

小小的飞蛾，多么勇敢，又是如此无助。如果说，飞蛾扑火是为逐光，结果是自取灭亡，那么，这只扑风的飞蛾，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受伤了，仍不肯放弃，为搏一线生机？

我想摇下车窗，也许能救它一命，但也许加速它的覆灭。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用眼角的余光追随着它颤栗的身影，无奈地看着它一点点地滑落。

当我的目光从红灯处收回时，忽然发现它消失了，也许就在几秒前坠落在湿滑的马路上，被滚滚的车轮碾压而过......

我不懂，这只小小的飞蛾，也像你那些扑火的同伴们一样傻么？如果当时你不是停在我的车窗上，而是深藏在某片树叶下，结局该有多大的不同。

选择，决定了一只飞蛾的命运。无论是扑火还是扑风，结果是一样的，正像人们常常讥讽的：自讨苦吃、自取灭亡、祸由自招、咎由自取。

人，有时候与飞蛾有何不同呢？

是否 冥冥之中 /你我注定 没有结果/为何还要 飞蛾扑火/是为情所困 是为爱蹉跎/是傻是对还是错/也许 缘分注定/你我只能 擦肩而过/既然如此何必难过/看花谢花开 看潮起潮落/看世间悲欢离合/往事随风我随往事漂泊/越逃避就越受折磨/旧日如梦我被旧日淹没/除了回忆还剩什么/曾经 恩恩爱爱 卿卿我我/如今 孤孤单单 只剩寂寞/什么 缘分已尽 想一个人过/难道 这就是你给的承诺/曾经 风风雨雨 一起走过/如今孤孤单单眼泪滂沱/怎么 爱的越深 付出就越多/既然你要自由 我无话可说                        ——“飞蛾扑火”歌词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