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不曾来过
漫长的时光里,你有没有喜欢过那么一个人,即使他不喜欢你,仍愿意飞蛾扑火。
——序
周语喜欢韦栩有五年了,但他不曾看过她一眼。一个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吗?明明她先遇见的他,却捂不热他冰冷的心。
很多年过去了,她依稀记得初见时的场景,他像水墨画里的人物,缓缓向她走来。高三,回校给学弟学妹动员加油。他的发言算不上精彩,可他的颜值气质使掌声雷动。她承认自己也是个肤浅的人,要不然怎么会给自己下圈套,不得挣扎。
他介绍了他的大学,跟他们这一届约定大学里见。周语听完他的讲话,心里就给他留了一个位置,记下了名字,视他为自己的太阳,前进的动力。高三的无数个深夜里,周语想要放弃,追赶一个没有尽头的永恒,他从来不知道因为他,才让她如此勇敢。即使面临黑暗,找不到路,仍旧一头往前闯。再大的困难没有让她的热情浇灭,所有的只为了能和他一个学校。
千帆过尽,她如愿和他同一所大学,在老乡交流群里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主动加他为好友。韦栩觉得她是校友,对她也特别热情,问什么答什么。他的热情让周语陷得越来越深,哪怕暗恋只是她一个人的狂欢。
知道了他是校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在招新时周语特意去面试,碰到了他。他听了她的自我介绍时,就知道她是自己的老乡,对她示意不用紧张。抱着和他一起工作的念头,不顾台下众人的目光,干部们的问题她对答如流。结果出来了,她成为了外联部的一名干事。
学校的很多活动都是由他们举办,都得花时间去准备。韦栩很少在群里发言,一有任务就出来找愿意负责的人去担任,去跟着他们学习。周语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好机会,特意置顶了群消息通知。她对工作的主动,让干部们对她的印象更加加深,都喜欢带着她,其中包括她喜欢的人。尽责做到最好,作为一个新人,做错过很多事,这是她靠近他的必经之路。
一次,周语负责拉的赞助商,因为后面一些事意见不同就反悔了,导致他们的部门收到批评。主席提醒他们要注意方式,代表的是学校的脸面,叫负责的人写一千字的总结书。鉴于平时她的积极性,部门的干部们没有责怪她,让她继续努力认真去做就可以。她很感动,本来就是她没有顾虑周到,却让所有人承担责任。
韦栩也来安慰她,开完会独自把她留下来谈话。“学妹。这次你也不用太自责,我们都处理好了。”他笑着看着她,对上他的目光,她看到了温柔。“下次我会注意的,部长,是我做得不够好。”语气很重,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韦栩看着她这样难过,就主动讲了他自己的经历,“你们这一届能力比我们强多了,以前我经常挨骂的,写总结什么的更多,不过是必经之路罢了,下次做得更好就可以了。”
他的话语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近,放下了顾虑,她心里甜得像蜜。他请她去吃饭,两个人便聊起了高中,她吐槽着这位老师是魔鬼,而那位特别搞笑,将以前的趣事都讲给他。他随着她的故事笑了。时不时附和她说他们也是这样认为。一开始的感情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喜欢就纯属喜欢。
所有人都不知道周语喜欢韦栩,始终以一个学妹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和她一起奋斗。他没有过多讲述自己的事情,除了工作很少和别人去说笑。大二,周语当上了部长,他曾经所在的位置。而他去竞选了主席的职位,当了副主席。看着他的光芒,周语真心为他感到开心,但她没有念头再去向他靠近,她也有目标。尽职尽责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韦栩怎么样带着他们,她就以怎样的方式带着新生,大三她不打算留任。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对他的情还是一如既往。
前两年韦栩的感情状态一直很空白,周语总觉得自己一直等就会等到他,没有想过趁时间还来得及去告白。偶尔还会去问候他,他没有任何的改变,对于她的问题一直尽力回答。那年,她大二,他大三。
这样的状态并不久,他谈了恋爱,在朋友圈大方晒出他们的幸福。周语苦涩的哭了,他终究不是她的英雄。他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身边的女孩,她没有任何怨言,瞒着所有的人继续喜欢他。同时也知道了韦栩一直把她当妹妹,校友加老乡是她比别人多的优势,是她自己在时间随流中忘记了而已。
见到面他还是热情打招呼,他身边的人也认识周语,却不怎么喜欢她,出于第六感,她不觉得周语哪里好。周语很识趣离得他越来越远,也许时间久了就不喜欢了,她想。
她大三时,没有留在学生会。她的选择是为了让自己去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要考研,这是对自己的承诺。韦栩出去实习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是少得可怜。他没有家乡去实习,留在当地,因为女朋友是当地的。周语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偷偷想起他,对他的思念让她没有去关注别人对她的感情。
大四,她知道他失恋了,出了校园去找他。他在酒吧喝了酒,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看到周语站在他面前。他清醒的笑着,“学妹怎么来了?” 她一脸担心,很难过。“来看看学长,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学长。”他笑得更大声了,却也更加落寞。“那适合的都走了,还奢求什么呢?其实我没醉,就想冷静冷静。”
他们一同走在空荡的街上,他真的没醉,可是他心里早已碎了一地。周语此刻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很尴尬,来得太匆忙,不知道怎么解释。“学长,打算留在这里工作还是回家乡。”她开口让氛围不显得那么安静。“留在这里吧,条件比较好,也比较熟悉环境。”缓缓的语气传来。“你在哪里实习?”他也问了自己。
“我正准备考研。”他语气很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讲话。
他将她送回了学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说自己喜欢他,能不能试试,但没有勇气。时机也不适合。他失恋了,她就趁着空闲时间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去玩,尽管备考很累,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那么美好。
时间久了,他看起来又和从前一个状态。趁着他送她回宿舍,在他转身那一刻,她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学长,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天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他顿住了,她走上前面对着他,眼里带着期望,“我不敢告诉学长,学长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可是我怕不说我以后就会有遗憾。”他没有拒绝,笑着看着,摸了摸她的头,“傻瓜”。她高兴扑进他怀里,那一晚的她,是真的幸福。
他们是情侣了,距离她考研还有两个月,她大学里最开心的事。她没有遗憾了,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两个人照常一起吃饭,她没有怀疑过他的心,他性格就是很冷淡的。他会在晚上给她送自己做的饭,经常来学校找她鼓励她,还联系自己考研的朋友分享经验,对于他的这些举动,她认为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后来后来,才发现是一种愧疚,不是爱。
她也问过韦栩,“为什么学长就接受我了呢?太可爱了吗?以前没有发现?”他总被她的问题逗笑,“那你呢?又为什么喜欢我?太帅了吗?”她生气的捶打着他,脸上除了幸福还是幸福。没有正面的回答,说明还不够喜欢,这是后来她才知道的道理。
在一起的时光,他手机会经常响起,他索性关机了,这是爱她的表现,她认为。美好的时光总过得很快,她考试的日子到来了。她开始想着考完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那晚的街道很黑,预示了他们的结局。
在他租房的楼下,他和女朋友在那里争执。周语看得很清楚,听着他们的对话。“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韦栩”。她向前抱住了他,他反抗说这样不好,却拗不过她,最终放弃了。“我……我没有,只是我们现在的时机不合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去找你。”从天堂的地狱的感觉,周语体会到了,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跑开了。她很努力去喜欢他,可是他却没有……
最后的一刻她才明白他对自己根本不是爱,而是怕影响她备考状态。好,是因为愧疚。她没有怨他,是她自己不好。她回去收拾了东西,她已经没有留在这座城市的意义了。临走给他发了短信:“学长,我走了,感谢学长这段时间的照顾,祝学长幸福。她知道他怕自己受伤,不敢提出来分手,那么有一人主动去解放这段不是两情相悦的感情。她要走了,就由她来!
喜欢了韦栩五年,做了不到一年的女朋友,其实她很满足了,至少拥有过他。那个她喜欢的少年早已在时间的洗礼下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而她的未来也会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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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另一所城市深造,她把他们的联系都斩断了,不希望他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有任何顾虑。她曾从别人那里听说过韦栩回到家乡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