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在特稿世界的一天
今天去了日人物举办的非虚构写作大赛决赛。我在香港读书的一位同学也是十强选手之一。真的是十分骄傲了。又想说一次,在香港读书这一年,最大的价值就是认识了很多灵魂有趣,性格可爱的人,数量超过了我此前的二十多年。
我同学写的是《圣诞老人的家乡没有雪》,讲的是两个香港人因为热爱圣诞文化,而专职从事这一职业。两个人相信圣诞传说,认为孩子们是脆弱敏感的,需要专业的圣诞老人,甚至在香港办了培养圣诞老人的学校。不是出于偏袒之心,可能是因为都在香港待过一年的共同经历吧,这真的是最戳中我的选题。
我一热爱摄影的朋友说过,香港是个很出片儿的地方,一方面香港是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和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我朋友说。同理,我觉得香港也是一个很有故事感的地方,一个做很多小事都能做出工匠精神的地方,比如修伞的老人,在小巷子里缝补衣服的工匠。看似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会被十分认真的对待。
在香港这一年,因为学校作业的需要,也接触了香港各行各业的一些人,无论是修伞的老人,还是导盲犬驯养中心的创始人,他们都有一种简单又闪着光的赤子之心。因为人们需要啊,所以就想做好它。看到有需要的人得到了满足,就很开心,并不求它。做了一辈子,也就是个温饱,但是说起来都会发出来自心底的温暖笑容。
还有香港有很多非常火的饭馆,多少年无论客流量多大都不开分店。记得一个报道采访过其中一家的老板,老板说怕味道改变。这点是颠覆我一直以来的认知逻辑的。
话说回那篇文章,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她还挖的不够深,就是没有写透这两个圣诞老人和香港这个社会的联系,虽然我也写不出来,但我有感觉的。
后来还和这个同学聊了对特稿的想法,她认为特稿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和构建一个故事,然后去找材料去填这个故事的血肉。但我觉得真正做特稿,需要的恰恰是不要预设,去在接触新的信息和画面中不断构架。去撕掉人们心中的以为是常规的标签。
还有一个选手,一个非常活泼湖南姑娘,写的是《论一座农村自建房的建成》,是自己身边的故事。这个姑娘讲得让我很有启发,她说,因为拆房子让她重新开始审视那条她小时候经常走过的路,再到身边熟悉的人和事。她说,其实身边就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故事,只是以前总是先入为主的给他们贴上标签,并没有真正的看他们和听他们所说。我还挺触动的。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走上新闻的另一条路,即挖掘财经信息中的价值。但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灭掉特稿的心啊。毕竟,我对人性是充满探索和表达欲的,而特稿追根到底,说的就是人性吧。
毕竟自己最初对记者这个职业心动,是因为一个记者说过的话。简光洲说的,他说,记者这个职业真的很伟大,无论在写什么,都是在记录这个时代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