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音乐才是我的解药音乐是你,另一个自我复活的地方民谣才是最爱

「一歌一故事」·此间的少年

2016-03-19  本文已影响2260人  丛生CONG

说相声的马东没红,做了《奇葩说》之后火了,不仅成立了米未传媒,还捎带着捧红了一众辩手。

《奇葩说》的热播带给我们最大的改变,可能是蔡康永出走台湾王牌综艺节目《康熙来了》,转而到大陆发展。

另一个不大不小的改变,是这些年靠脱口秀维系热度的“矮大紧”高晓松也加盟此节目,出任导师。这一年来从恒大音乐离职,到阿里音乐集团任董事长,背着103568的工号,在做脱口秀的同时,好像也没和音乐这件事脱开关系。

今年《奇葩说》海选的时候,著名编剧史航阐述自己参加节目的缘由,他只是好奇,这个节目好像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严肃国字脸的马东和温文尔雅的康永变了模样,当然高晓松这些年一直这样,只是节目里更淋漓尽致一些。

我身旁年龄相仿或更年轻的人,谈论起高晓松,第一印象是《晓说》,后来的《晓松奇谈》,往前数是执导的电影作品《大武生》,了解他音乐的人屈指可数,只听过《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最多加上萨顶顶搬上春晚演唱的《万物生》。“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直呼不光曲风奇,连词都看不懂。

如果我同样以这个顺序熟知高晓松,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很难把写出“历史不是镜子,历史是精子”的矮大紧和文艺、多情的民谣、音乐才子联系在一起。

一个靠自拍和大胆言辞走红的老大爷,怎么能写出《恋恋风尘》和《同桌的你》,怎能以淡淡的青春情怀和似有似无的情愫,和老狼以亲兄弟般的模样红遍大江南北,又怎么能以麦田音乐为起点,打造了当时最为热销的唱片公司,并一举将朴树带入大众歌坛,开启了校园民谣时代呢?

我很早知道高晓松的时候,在网络上搜索听过他所有的作品,因此熟知很多唱他作品的人,老狼、水木年华、小柯、叶蓓、朴树,但是从未对他有好印象。早年卷入韩寒骂战的时候,我正在暴戾和愤怒的年纪,可能还曾在评论里冲锋陷阵,问候过他的家人朋友。直到我看某年南方人物周刊访谈,他谈到自己走到今天,只是因为命好,一出门就有个馅饼砸我一下,一出门就有。后来在节目中,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的父母希望他成为一个有艺术素养的科学家,没想到最终成了一个懂点科学知识的艺术家。上天指引着他写诗写歌,写出触动人心的词句。上天又带给他一群小伙伴,将这些词句演绎。

90年代,在世纪交替的边缘,在北京这片象征着知识和文化的土地上,他们没有成长为清贫而愤怒的小知识分子,与世界争论与众人为敌,而是踩着单车带着姑娘,一脸青涩模样一把破木吉他,在清华园里轻声弹唱。

看似格格不入,少了愤世嫉俗,多了风花水月,没有了世界历史的大格调,满是街头巷弄的小情怀。我倒觉得也正是这些,点缀了那个有些枯燥乏味充满暗淡色彩的年头,让人们重拾了温情与浪漫。

但像郭德纲总说的一句话,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千禧年后,互联网逐渐兴起,唱片作为一种昂贵且不利于传播的介质开始被淘汰,宋柯开烤鸭店高晓松出国,所谓的校园民谣再不多见。筠子自杀、老狼淡出、叶蓓嫁人、朴树在一首时代控诉般的《我去2000年》后,就忙着忧郁去了。

不知觉间,指间流沙,90后早就已经谈婚论嫁了。这些年很少有人谈起校园派,网络歌手和选秀是新生代偶像,占据着年轻人的春天和春梦。看着这种种改变,突然就有了一种体会,所谓的时代感,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些年唯一停留在我们视野前的就只有高晓松,做电影、出书、选秀评委、青年导师、结婚和离婚,马不停蹄的辗转于网络和电视,现实与虚拟,活跃度攀升的同时,却也难以留下印象深刻的作品,直到《晓松奇谈》算是有了些许成绩。

在恒大、在阿里看见高晓松和宋柯二人再度联手音乐,可能是膨胀的经济需要未得满足,也可能是内心的诗人未死。毕竟生活不止有苟且,也有远方和田野。

两年前,在韩寒电影《后会无期》的先发预告MV中,朴树宣布王者归来。半年前,随着《刺客聂隐娘》主题曲《在木星》的发布,开始演唱会的行程。媒体热炒,朴树十年磨一剑,暌违已久终携新作复出歌坛。他一篇长文宣告众人,我还是那个我。还是当年的模样。

高晓松转发此微博并留言,字里行间,满是惺惺相惜之情。20年人来人往,你还在,不是因为你爱这圈子,因为这个圈子爱你,既然生如夏花,就不怕秋风凛冽。

昨晚的《我是歌手》的补位歌手是老狼,演唱朴树的《旅途》,节目组足够诚意,主持人和选手有意朝圣,但是成绩不能算理想。这首《旅途》其实像当年的校园民谣一样,和旋和文艺歌词在声嘶力竭的飚高音中本就没有竞争力,何况年近半百的老狼嗓音也不复当年。

但这并不妨碍他被人喜欢。

近些年的综艺热,让李健、林志炫这些被偷偷喜欢的人,以大众媒体的平台分享给了更多人,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有所抵触,担心经典的曲目成为烂在街头的流行曲。但这私心又毫无道理,能看到这些老鲜肉们再次被人认同,这些贯穿记忆半新不老的歌曲破除时代局限仍能伴随着新一代的青春,我们当以更成熟的心境接受。

十多年前,黄昏时候班级门前的小花坛,听校园广播一遍遍重复小虎队的《爱》,后来篝火晚会上,听老同学演唱王冰洋的《飞舞》,今日再听起,早已不是简单的词和曲,是与之相关许多的画面倏然落下,让我窥见当年青涩的自己。

少年、校园、自行车、白桦树、林荫道、黄书桌、教室、操场、宿舍、男孩儿、女孩儿、爱情、青春,这些都是我们的故事和回忆,歌声只是和他们一起,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前几年高晓松《此间的少年》作品音乐会,小柯、老狼、叶蓓等到场支持。

与老狼合唱过《恋恋风尘》后,叶蓓在独唱《白衣飘飘的年代》的第二句,落了泪。

我不得不承认,恍惚之间,我好像有点怀念青春。

从某种程度上,我们要感谢高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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