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草书3大家!就3人?
二十世纪的中国经历了无数磨难。书法同样历尽劫波。清末碑学浪潮使得草书——最富表现力的书体一度式微。许多书家在北碑于草书之间徘徊、探索,或成功或失败。于右任、林散之、王蘧常这3位书家则显得与众不同。
于右任:官最大的书法家
于右任出现之前,邓石如、赵之谦、张裕钊等人对北碑的探索都停留在魏楷层面。像张裕钊的魏碑程式化,刻板无生气几成“魏碑馆阁体”,赵之谦的魏碑行书,总体有些不自然。于右任先生以其少有的才华和过人的胆识,将棱角分明的魏碑写得顾盼有姿,挥洒裕如,使魏体草书由探索阶段过渡到成熟阶段。
于右任书法
于右任草书的意义在于,他第一个将魏碑和小草书打通成一片,为碑学开创出一个新境界,为后人开拓了一条新途径,使后来的习碑者避免了许多盲目的探索,为二十世纪碑派书法大师。
林散之:无可奈何的病态美
林散之草书是多半生寂寞中生存本能驱使下挣扎的产物。
1972年前林散之几乎得不到承认(林散之寂寞1972 )。 林散之的大半生是在寂寞中度过,以至发出“伏案惊心六十秋,未能名世竟残休”的感叹。
没错,林散之寂寞了60年。寂寞的60年,造就了林散之独特的笔墨。
黄宾虹先生教授散老笔法、墨法和画法,林散之将之用于书法,可谓之破笔破墨,这是对传统书法的一种破坏。林散之基本上走的是帖学的路子。他成功地将汉碑(汉隶)与大草的相互结合。大胆的将画法移植于书法当中,用墨浓淡相间,将浓随枯,增强了书作的节奏感,也取得了耐人寻味的艺术效果。表面虽趋于纤弱,但骨力内含,如乱柴相叠,极具画意。
林散之的书法似乎只可作为艺术品来欣赏,而不能作为法帖来效仿。有人说这正是散老的高明,高到不可捉摸,自然不可效仿喽。
王蘧常:章草的第三个高峰
王蘧常出现,章草面目为之改观。
魏碑和草书本来有些水火不容,魏碑以方笔为主,多折而少转;草书以圆笔为主,多转而少折。没有方折谈不上北碑,没有圆转也谈不上草书。草鲜活,碑刻板,连提出融碑铸帖说的康有为也未敢涉及草书。而王蘧常先生则力攻其难,将凝重的北碑与流畅的章草有机地结合起来,并且十分完美。
王先生的真正创造应是他的笔法。
首先是用笔迟涩,有金石味。笔力沉雄,毫无虚笔,一洗沈寐叟尖刻之习气,古今无人匹敌。尤其是后期之作老辣生涩,直若刀凿锥刻,非是软笔所为。
其次是用笔以中锋为主,适当辅以侧锋。中锋使笔画沉着干净,即便是许多涩笔也显得笔迹清晰,毫不含混,避免了章草容易飘浮的缺陷;侧锋的使用又使其不失章草特征,增加了点画的丰富程度。王蘧常是把《爨宝子》、《爨龙颜》没有写死的书家,由此也蜕变出他的章草风格。
现代人的书法只可欣赏不可临摹,这已是共识。但王蘧常的章草却是我们学草必临法帖(和古帖一样)。所以,王蘧常的出现也标志着章草的第三个高峰。
以上三人,于右任先生是个大官,他的社会地位对他的书名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林散之先生的书名则借助于日本人的反馈,先在海外叫响,后在国内走红。王蘧常的“当代王羲之”之誉其实也源于日本。
20世纪书法大家少有逃出此例者!呜呼哀哉。
同时,20世纪草书大家为何只有他三人?这个问题留给大家讨论吧。留言区发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