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暨记录某个当代工学女博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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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这篇文章旨在透过不同视角，记录我的母校——中国能源大学里一位女博士的生存现状。

关键词：女博士；生存现状。

1. 引言

芸莉是她导师的第一个博士。我是在大四的时候，到这位老师领导的课题组里做毕业设计时候认识她的。严谨的说，我应该算是认识她吧？虽然在我做毕业设计的日子里，我与她也没说上几句话。在课题组里，这位大师姐平时话不多，而且她生得一副淡然而无喜怒哀乐的脸庞，这就使得她在外人眼里显得是那么的高冷，也许是科研的逼迫？大四结束以后，我就参加工作了。但我以前的同寝赵俊来到了这个课题组里继续自己的学业，他和芸莉师姐是一个导师，而且导师把他分配给芸莉师姐打下手，让他协助芸莉师姐进行课题实验研究。毕业后，虽然我并不从事文字工作，但我总想从我这庸俗平淡的大学里记录些什么，而女博士的生活状况又是一个非常好的主题。最近，芸莉师姐的朋友圈都是特别多负能量的消息，她似乎对人生充满了疑惑。她的生活特别的不顺。太多曾经熟悉的人关注着，这让我对这个主题又燃起了兴趣，我打算从几个视角记录她的生活。这或许会是理工科大学里女博士普遍生活的记录？或者这又会是独一份的传奇？

2. 实验装置与实验方法

我没有办法深入了解，那只有借赵俊之口了。这篇文章的材料与访问内容均由赵俊同学收集并记录，我打算从芸莉师姐自述、赵俊本人视角，以及师兄师姐们视角三个方面对芸莉师姐的生活进行记录。因为事情的来源是赵俊同学所提供的，真实性由他负责，文章的主要文责也是由他来负。

在进入芸莉师姐自述的视角之前，我们需要先简要了解一下芸莉师姐的简历背景。芸莉师姐是东北大庆人，算上她，家里已经连续三代从事能源系统工作（据说父母担任高层干部？）。芸莉师姐高考结束后，凭借着高分（我的母校在有能源资源的省份录取分数都较高）考入位于北京的中国能源大学（这也是我的母校，是国内能源类大学里的最高学府？）。进入大学后，她通过摸底考试进入到学校里边最好专业的创新班级（学校为了吸引招生而实行的类似中学实验班、尖子班的政策）里学习，在大四的时候，她顺利保研。而又在研一结束后，她转为导师的开山博士（导师在这一年恰巧升为博导与正高），研究生学制变为1+4模式（硕博连读，硕士一年，博士四年）。算上今年，她已经在这个学校学习生活了七年。

3. 结果与讨论

3.1 芸莉师姐自述

其实每次回头看，我都发现自己过得特别的不顺，我觉得还好我顶住了，才能一路坚持走到现在而没有放弃科研。在我刚进入大学那会儿，我的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市场营销专业，我要来国内能源类最高学府里学市场营销？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心灰意冷。我只能在那个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假期里，在同龄人都出去旅行、玩耍放松的时候拼命学习、拼命看书。等到大学开学的时候，我极其侥幸地通过了学校组织的摸底考试，并获得了前往创新班的学习机会。其实那时候我挺悬的，最后笔试和面试的成绩综合起来差不多排到了班级的最后。来到这个班里以后，我在那儿当凤尾当了好久，还时刻担心自己会挂科而被踢出这个班级。本科期间，我在创新班里其实是过得很不顺心的。

到了大二的时候，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比我大几届，是我的研究生师兄。我和他相处了差不多两年，最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但我觉得他真的很好。分手的日子里我过得特别的难受，你别看我扑克脸，但我内心很煎熬的，而我却只能一人默默承受着。那段时间，我经常在学校的操场上夜跑，也许只要我跑得足够快，悲伤就追不上我。而我的眼泪也会随着速度的增加而蒸发掉，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到了。时间走到了大四，我因为我有几门课程成绩出现了点问题，差点没保上研。还好，我是我们班级里最后一个能够有保研资格的同学。但排在前边的同学有优先选择导师的权力，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学院里的科研大牛的研究生指标占完。我没办法，也就只能选一个小老师作为自己的导师了。学院里的小老师也有很多，我当时也没考虑什么科研方向、自己的兴趣等等，只是依着老师的长相选择了一个最帅的老师，我毕业设计也是在这个课题组里完成的。在实验室里，我碰到了一个博士大师兄，有段时间我们俩挺谈得来的，就处了一段时间。但时间过了几个月，我才发现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虽说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很难受。毕竟感情伤才好了不久却又被揭开，而且这个博士师兄确定留校了。现在我俩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我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其实还蛮尴尬的。

帅果真不能当饭吃，我的老师对我要求很严格。我除了要帮助老师处理发票报销、科研设备采购以外，我主项的科研任务也不能落下。此外，我还要经常帮助老师送东西到市里的其他单位，因为学校处于北京郊区，我每次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我研一的那一年对我老师来说特别的重要，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总算评上了正教授的职称。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自己的博士了，但那年适龄可以转博士的只有我这一届。但我的同届同门，你的那个师兄是来混硕士证的，扶不上墙。在老师的盛情邀请下，我同意读博士了。没想到，我更不顺了，老师给我的科研题目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光是实验仪器设备就有三层楼高，我每次做实验的时候，都需要将上百公斤的催化剂扛上三楼进行加料。其实催化剂都还算轻松的了，我最害怕的是检测分析仪器——光谱，这仪器需要用载气。载气用完的时候就得更换了，那盛载气的钢瓶具体多重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实验楼没有电梯。每次，四个男生合力扛钢瓶上楼都很费劲，而我的实验室在三楼。

我只能一直欠着课题组里男生的人情，但大家平时各有各的项目课题，我总不能一直麻烦他们。还好，在我实验室隔壁做实验的一个男生，他每天都过来帮我做实验，我就是这样不停地欠着他人情，最后也只能把自己赔进去了。这男生也在这学校里读博士，我不顺的科研道路上也总算有点慰藉。我们学校博士毕业的要求在全国的各个大学里，并不算特别严苛，我需要发表两篇二区的英文论文与一篇国际会议论文就可以达到毕业指标。但是日子一天天地走，我的实验装置却一直在出故障。即便是修好了，我从装置里采出来数据却是毫无规律，整理出来各项参数都没法绘图成文。唉，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现在我每天醒来就担心自己的毕业。我甚至在洗头发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害怕稍一用力就掉头发，失眠也常见。我是我导师的第一个博士，很多东西他都是实验性的，在繁忙的科研生活下，他还要求我要准备雅思与托福考试。老师虽然时时关心我的科研进度，但是他每次听到我的科研进度也总是愁容密布，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与办法。

我真的好怀念我本科的时光，每门考试与每次竞赛都是可控的，我努力多少就能收获多少。最近，我和课题组里同一届的博士要一块开题了。我看着他们的科研进度，不免心生寒意。按照学校的规定，博士开题后过了十八个月，博士研究生就可申请毕业。但我对按时毕业似乎已不敢奢求，我甚至对我的未来生活不敢产生任何美好的想象。对了，我最近真是很倒霉的，我的车胎又莫名其妙地被扎而漏气了，好烦啊。

3.2 赵俊视角

芸莉师姐在我心目中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大师姐。她明天都来得很早，兢兢业业。我和她一样，本科都就读于创新班，当然是不同届啦。我不妨跟大家说实话，我们学院为了让创新班里同学们成绩优秀而好拿得出手，便于展示给外人看。许多专业课我们都是和普通班的同学分班上的，当然考试试卷与方式也是和他们不一样的。说实在话，我们的考试难度比普通班的同学难度要小，比如有些课我们可以开卷考试，而他们就得闭卷。那这个学校里其他专业的创新班是不是这样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创新班都是由各个学院负责的。但优秀其实是一种习惯，我们进到学校以后参加的学校摸底考试就足以证明出我们的素质，我相信即便我们和普通班上的同学考相同的试卷，我们成绩也一定比他们好，但有些东西我们也只能顺从学院的安排。到毕业的时候，我们创新班的保研资格比较多，比例可达到百分之五十。但这也很难的，毕竟创新班里藏龙卧虎，要保持前百分之五十，这实属不易。我似乎有一点跑题，但这些都不打紧儿。

芸莉师姐很好说话，为人随和。平时她在做实验的时候很照顾我的，别看她面无表情，但人真的很好的。有些时候，我一个男生完成不了的事情，她还会叫上她的男朋友一块过来帮忙。我们的实验其实并不难做，只是准备工作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实验的时候，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通过移动测量杆到不同测点，而芸莉师姐负责操作电脑软件进行数据采集。虽然每次实验结果都没有特别突破的发现，但有些参数还是有一定的规律的。毕竟参数稳定变化小、无规律也是结论的一种。我们的科研最近的确碰到了挺大的问题，装置设备并不能长期稳定地工作。但是总体进度还是在稳步推进中的，预计今年就可以发表一篇英文论文，芸莉师姐已经把底稿写出来了。我一直跟她说，写论文的时候，需要帮忙就叫我，但芸莉师姐也只交给我一些更改图表、格式的问题，她还说作者名字一定会带上我的。我挺惭愧的，因为我负责处理的这些问题都是不需要用动脑子的。但对于一个硕士生来说，能有一篇英文文献的发表，不管是第几作者，在学院里都是很突出的了。在这里，我真的特别要感谢一下芸莉师姐。

我的老师对芸莉师姐特别的好，我也沾了这份光。我们实验装置和测量设备都是全新的，三楼高的设备，过滤器，测量探针也都是新买的。我听去年毕业的师兄说，原来的设备特别老旧，做实验的时候，催化剂经常从设备里喷溅出来，测量设备也经常失灵。我曾经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这样事情今年都没有发生过。我的老师对我们的课题也特别大方，任何东西只要芸莉师姐提出，他就同意购买，从不多说。我的老师虽然才刚升为博导不久，但他之前帮实验室里的大老板（课题组组长）带了多年的博士，他非常有经验，他每次都能很清晰地捕捉到问题的关键并使用恰当的方式进行解决。而作为老师的第一个博士，我觉得芸莉师姐完完全全有潜质也有能力在毕业后留校任教。

3.3 师兄师姐视角

3.3.1 李卿师姐视角

我是这个课题组里已经毕业的一个硕士，我比芸莉早一年来到这里。听说她读博士了？可喜可贺呀。又听说她最近科研非常不顺，我也只能祝福她了。当年我大概是在研一下学期认识的芸莉。那时候她来我们课题组做毕业设计，她那时已经确定要来我们这读研究生了，但是刚进入课题组的人多半都很拘谨嘛。她来这边，我们相互之间也说不上什么话，毕竟我们看到陌生人都会收敛一些。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就和孟大师兄走得很近了。孟师兄今年据说留校变成孟老师了，对吧？她的毕业设计是孟师兄带的，孟师兄那时对她特别热情，还把她介绍给课题组的同学们。有了一个介绍人，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和芸莉的关系自然很快就拉近了，芸莉也能很快地熟悉这个课题组的各项事务。那个夏天，她每天都来到我们办公室里与我们交流学习。自然，她的毕业设计做得非常优秀。

相对于芸莉，当年那个老师招的另一个男生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直到研一结束后，才进入课题组。而且他来办公室以后，大家由于不是很熟悉，他生性又比较腼腆，老师也不过来介绍一下他。总之在一个办公室里，我们和他都感觉很尴尬，无话可说。过了好久，他才算是融入我们。其实我们课题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样，每次有新进来的师弟师妹时候，老师如果能过来介绍一下。最好老师还能把我们每个人做项目方向也跟他们简要说一下，这样新来的小伙小姑娘的适应时间就会大大缩短。其实我们身为师兄师姐也不是不愿意教这些小鲜肉们，只是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我们也就更不好意思主动问了。不好意思啊，青葱岁月，说着说着就容易跑题了。我还是回头说芸莉，她和孟师兄好了一段时间。孟师兄因为很优秀，他申请到了国家留学基金委的访问学者项目，他们俩是在孟师兄出国前分手的，其实分手的主要原因是芸莉不接受异地恋，虽然只有一年。她好像对异地恋有非常大的心理阴影一样。

我们在课题组里都需要为老师干一些杂务，芸莉每次都干得比较多，这特别耽误她的时间。其实吧，我们课题组每个人的项目都不是很轻松容易的，毕竟实验都是大型设备的操作内容，作为女孩子肯定是吃亏的。不过回过头来看，芸莉能被她老师看中而成为他的开山博士，她的能力与科研态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说到博士毕业，我还是祝福她吧，毕竟博士毕业都是不容易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有这份能力，希望她加油。他的老师真的特别照顾她，基本上把所有的资源都投放在她身上了，听说那老师去年去波兰开会的时候认识一个华裔英籍在帝国理工任教的科研大牛。两人相谈甚欢，并都希望有学生交换访问的项目来增进了解。老师让芸莉准备好雅思，估计是想让芸莉在博士期间过去交换一年。这样简直太完美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芸莉毕业前就可以有海外背景了。现在这个圈子里土博士太多了，但如果能出一趟国，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的。

对了，毕业以后，我留在北京工作了。最近，我看她朋友圈才发现，她是真的挺不顺的。她新买的车追了尾，轮胎还莫名其妙地漏了气。不过我一直想问问芸莉，她是怎么只摇了两次号就摇到了北京牌照的？此外，她买的那个款式的车也着实令人羡慕，那车是现在市面上最受年轻人欢迎的车型。就在她提车之后，全北京所有售卖那款车的4S店与经销商的提车时间至少需要等待四个月，或者需要加价八千块提车。又跑题了，芸莉给我的大体感觉就是这样，我真觉得她是我们课题组里冉冉升起的科研之星，我希望她能早点毕业，如果她能留校就最好了。

3.3.2 张迪师兄视角

我和芸莉是同为一届的博士，我的导师是课题组的大老板。大老板平时很忙，我很少见到。大老板就把我交给了芸莉的老师管辖。和她一样，我也挺不顺的。我本科不是在这个学校读的，只是在考研的时候为我的导师慕名而来，我希望能在这个学校里拿到一个博士学位。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也毫无家庭背景，我只能起早贪黑，认真刻苦。我研究生的第一年，就被芸莉的老师安排去给学校新批下来的屋子做装修任务，辛苦我倒不怕，毕竟是学生，但装修不是小打小闹，动静很大的。那段日子里，我每天都会被楼上楼下的老师同学投诉，谩骂。但还好一切都结束了，大老板给我的课题是设计一套全新的化工工艺装置，那段时间，我白天监工装修，晚上得熬夜设计。期间，芸莉的老师给我的帮助并不是很多，我只能查阅文献，辛辛苦苦地打电话向各个工业单位要装置的工业参数，这就受尽了很多委屈。但经过了很久，总算设计好。在几个老师的主持下，工艺装置也顺利地完成了招标。但是芸莉的老师忘记量度屋子的高度了，装置建好了却放不进新的屋子里。装置只能暂放在洛阳工厂那里，我也就只能独自去到洛阳，去中标工厂那儿进行实验。任何装置刚开车运行都会有问题，刚开始那里的人还有求必应，但到了装置款项付清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跑题跑得太远了。我主要还是讲芸莉的事儿。总的来说，我不是芸莉的老师名下的学生，但我们都归他管。他对我和芸莉的态度，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对了，过几天他们不是要开题了吗？我因为装置还是没有调试好，没有足够的工作量与实验数据。我就没有办法进行开题了，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不过这也不要紧，延期就延期，这个学校里有很多延期的博士，我早看开了。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而我认为重点在于我要做些东西出来。我今年大年初七就来学校学习了，可我没想到芸莉也来得这么早，而且她的导师也来了。随后几天，我发现他的导师在帮芸莉做实验，我看着这一幕，真是感慨万千。那几天，我也顺手帮了帮她，毕竟老师都过去帮忙了，我不能在一旁喊加油吧？不过，导师能亲自来帮忙做实验，这在这所学校里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对了，芸莉的那个新男友是我的室友。那哥们本科是西安交大的，考研的时候他没有考上本校的硕士，调剂过来咱们学校的。我们这边有很多老师喜欢要这种从985高校调剂过来的学生。他人挺好的，我觉得他的优势在于：他和芸莉年龄差较小而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而且他也不出国，他们也一块在学校里做实验，还能相互帮衬一下。说到这里，我挺感慨的，她做实验有帮手，还一师弟一男朋友。我做实验就只能孤独地前往洛阳，我也想问老师要个帮手。但是老师总说，他安排不过来。不过仔细一想，哪个师弟师妹愿意离开学校这个安逸的环境跟我去洛阳工厂做实验呢？我在洛阳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做实验倒不怕，只是社交太匮乏了，很难捱。你想想，一个人跑到饭馆里点一条烤鱼，一个人吃的感觉……

3.3.3 郭妍师姐视角

我和芸莉是一届的研究生，我和她本科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但现在我和她不是一个课题组的。不过，我和她对象是一个课题组的。大家放心，我这儿没有闺蜜抢男友的故事，我是有男朋友的。其实他俩成了，我在其中还有一定功劳呢。芸莉最近真的比较倒霉，课题不太顺利，生活又太多的不如意，一切并发，一个25岁左右的小姑娘是很难承受的。

芸莉本科的时候，过得是很精彩的。她在大二的时候参加化工设计大赛时，认识到了她在大学里的初恋。那位师兄在学术方面很是厉害。他们的那个团队也拿到了当年化工设计大赛的一等奖。大三的时候，芸莉申请到了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赴台湾清华大学作为交换生名额。她在台湾那边过了一年，当然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她回到学校的时候，与那位师兄分手了。其实在这时师兄也恰巧到研三要毕业了，一段异地恋结束，另一段异地恋又要开始了，两人看不到希望。其实毕业了两人天各一方，分手或许对两个人都好。当然，交换生生涯也差点影响到了她的保研，因为两边教务科对课程学分的置换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海峡两岸的两所大学嘛。拖拖拉拉的，不过还好，在保研资格结束前，学分终于置换出来了，芸莉也顺利地保上了研究生，她就不用像我这样需要通过认真复习参加考研了。后来她和那个孟师兄处了一段。孟师兄比她大四岁，刚开始她可能比较崇拜孟师兄的科研能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可能觉得孟师兄可能受科研影响太大，性格有点太老气了，两人就不了了之了。对了，她的那个老师长得真的好帅呀，简直就是我们学院里的吴彦祖。听芸莉说，这老师对她还可以，但是就是在科研的时候有点缺。但还好了，这老师年纪不大，他平时经常关心芸莉，两人也没什么代沟。平时老师还会邀请芸莉一起去参加院里组织的一些教职工活动。此外，节假日的时候，老师也会邀请她来家里一块吃饭。别看芸莉一张扑克脸，她对生活还是充满热情的，你看她的办公桌就知道了，有咖啡机、有花、有盆栽、有娃娃……对了，还有消愁治失眠的洋酒。现在她有了车，我当然也很开心。因为我经常可以在周末节假日蹭她的车去北京市郊看看花，泡泡温泉，滑滑雪。

至于博士毕业的事儿，我又不读博士，我除了对她祝福以外，也只能对她说一声加油。不过，她对象也跟我的老师读了博士，他们两人好好的，我这半个红娘也可以安心了。读博士的这几年，他们俩可以结婚生宝宝的，不影响的，我们学校很多博士都是这样。每次到毕业季的时候，在学校里都能看到许多穿着博士服的学生抱着自己的宝宝拍照。我每次看着这场景都会觉得格外的幸福。

4. 结论

叙述者都有可能是不可靠的。

5. 致谢

我十分感谢我的好兄弟赵俊为我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辛勤工作。如若有一天，这篇文章能发表，我会将稿费全数给予赵俊，因为我知道稿费不会太多。如果有那么一个时候，芸莉师姐也恰巧看到了这篇文章，那我就先在这对你说声抱歉。毕竟我未经你的允许，就伙同赵俊把你的故事写出来了。正如引言部分所述，如果你想讨个说法，你就去找赵俊算账吧。

6. 参考文献

（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