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请问,你可曾想过我

2017-04-14  本文已影响0人  河之洲hz

人生总是那么的无可奈何。父母的朋友和同事们,都不敢相信曾经的女强人倒在了本不算凶险的疾病中。

这种病,据说五年存活率可以达到80%,特别是对于不差钱的人,有一系列办法治疗。

可惜,我的母亲,就那么失去了信心和意志。无比消沉与烦躁的熬过了人生最后的半年。

疾病,无情的拖垮一家人。

父亲在母亲的哭泣和莫须有的指责声中,日渐沉默。他处理掉自己公司的业务,选择做个安静的股东。

何之翼与父亲大吵一架后,自作主张地办了休学。而母亲竟然支持他,认为自己快死了,儿子应该每天陪着。这种泪眼相望的陪伴,不要也罢。

而我,所故作的开朗,所强忍的安慰,不知为何在母亲看来,却都是无情。她一丝一毫也听不进任何鼓励的话语。

医生对这种一点也不肯配合的病人,直摇头。我在角落里因为身边这铺天盖地的消极与绝望而哭泣。

母亲走了。她是被自己击倒的。憔悴且消瘦。我一度怀疑她得了抑郁症。送行的人纷纷惋惜,可是我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父亲累了。他决定搬去郊区,说这对他身体有好处。

何之翼不愿住原来的房子,也不愿去市郊。我让他跟我一起住,被拒绝,说自己没有家了。

看着这个已经比我高的弟弟,我很想像母亲一样去爱他宠他。我想抱着他说,我们三个依然是一家人。可是,何之翼在我靠近时,转身走了。很久以后,他发来一条短信。

“姐,你可能不需要爸妈,我不行。没有妈妈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我妈那样对我好的人了。我会继续好好读书,虽然一点心思也没。我妈在天上看着我呢!你继续过你的生活,不用管我。”

我的眼泪,从此只能流给自己。

这几年,我的两个亲人,很少有联系。父亲在何之翼初中毕业后,送他去了澳洲。他自己并不太工作,爱上了种花养鸟。曾经的投资分红,足够他过上想要的生活。我偶尔去看望他,但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度过一个春节。那个全家团圆的日子,父亲会任性的选择一个人出游。

记得妈妈走后第一个春节,刘思南陪我在除夕夜里看烟花。身边的人,各有各的相聚,我不想打扰。可是,此时唯一惦记的父亲和弟弟,却都不接电话。

“你们都不曾想起过我吗?”我在心里呐喊。

在这种情绪下,我答应了做刘思南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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