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手记——谁又容易呢?
1月10日
今天终于舍得给自己放半天假了,不然怕老命不保。
1.
一早八点出门,下午四点多回到北边,停了车,放下东西去排练场。
剧务跟我打招呼,我问他去哪儿了,他说楼下太冷,去买热饮了。我说,那你给所有人都带一份热饮来吧。
进门,正好是姥姥和妈妈对戏,讲的是妈妈将要离婚,回娘家跟姥姥汇报。我坐在剧务经理海滨的座位上,刚准备看手机。
妈妈和姥姥对词,然后,我哭得稀里哗啦,奥博老师给我送纸巾来了。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在排练场哭了,我真的是太影响排练了。
还好,海滨和晓东拎着热豆浆进来,大家喝东西,打消了我的尴尬。
2.
作为剧场商业演出小白,零经验的我感恩遇到的每一位朋友。
我觉得大家都是朋友,起码可以作为朋友相处。
因为都希望合作、共赢。
因为都是朋友,所以都会提出诚恳的建议和意见。
因为都在创作、制作和演出的路上一直努力,所以都能理解彼此的不易。
昨天遇到的大咖,他对我本次商演剧目相关事宜提出的建议和意见都十分中肯。他说的一句话,令我有点感动——珍惜每一个用自己的钱投资剧作的创作人。
这几天同好些私立或是公立剧场负责人面谈,汇报了我的工作进展;明确了今年合作的方向,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这样一个小公司年轻团队的工作的鼓励和支持。
3.
2018年在新加坡出差期间,同新加坡艺术剧场的两位负责人面谈沟通,当时就谈到计划建立戏剧教育国际交流事宜。只是当时我司并没有商演剧作,校际之间合作的还比较麻烦,毕竟涉及两国不同的文化教育背景和相关手续办理。
前天,新加坡艺术剧场的许老师发来邀请函和合作协议,初步明确了今年我们将要开展的剧目排练演出合作项目:计划在今年6月,两国演职人员在北京进行排练合成并做首场演出,7月在新加坡进行演出。
4.
一不留神,2020年,我再次创业。
之前一直把戏剧教学及其他艺术课程作为重点,并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可以运作或者说是有必要把戏剧做成一个商业项目。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专业的商人,我不精明,也不太会算账,经常被会计和同事问懵。他们好像习惯了我稀里糊涂,也就不怎么为难我,不会非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钱都花哪儿去了。
所以我好像一路都是估算着做事情,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差不多得了”。
第一次做剧目演出,全新的一个门类,我真的有点懵。好在心有点大,开着车,听着音乐,心里想着凡事“差不多就得了”,也就没那么焦虑。
5.
如果非要说为啥做这个剧,好多看了剧本的朋友,都说这是我的情怀。管它是不是情怀,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还是挺有必要的。
任何人评判事物和看待事物的标准是不同的。
世间几乎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
在很多人习以为常的事情上,却是很多人触不可及的天花板。
孤独症的孩子失去了很多权利,甚至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患有怎样的病症,这不怪他们,也不怪父母,他们被上帝钦点了,成为特殊的个体。
他们要读书,要工作,要得到正常生活的保障——这很难是吗?是的。不敢想,他们的父母不在了,还有谁会关注他们的需求,尽可能地给与他们帮助?
单亲的孩子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得到缺失的一直渴望得到的爱?他们长大后,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不被贴上标签?敢想吗?不敢。这不怪他们。
单亲的妈妈需要付出多少才能让自己和孩子都好端端地体面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敢想吗?不敢。
剧中的土豪爸爸看似洒脱,实际上,也是苦逼一个:怕自己成为孩子和前妻的提款机,更怕内心的负疚;要维持现有家庭的稳定,还得故作轻松。
好多已婚妇女都希望孩子爸爸钱多话少会做家务懂浪漫,经常拿着孩子说事儿,——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早就离婚了。说实在的,凡这么说的,都不会离婚。真的离婚了,考虑一下生活的各种窘境,就退缩了。
论窘境,家家都差不多。即便是没事儿以抱怨老公和婆婆为主的已婚妇女,也得面对沉迷游戏和不求上进只求手机在线的孩子教育问题。
扯半天,我好像也没说出了为啥要做这个剧。
世界上好像没有啥是必须要做的事,做着做着就觉得应该做下去或者停止。既然此事有必要,就尽力做好。
6.
我想让很多对生活存有疑问的人们了解到一件事:凡事不完美,接受现实,能力范围内,改变自己,世界清晰了也美好了。
世间,还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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