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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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离开我将近二十年,爸爸离开我也已经十三年了。最近几年一到五天年下,我们姊妹五个及家人能凑成两大桌,到饭店吃一顿。
每次饭后结帐时,哥哥再三阻拦我和妹妹出钱,说我们是出嫁的闺女,每年大聚一次,等于是回娘家,他应该接待应该付帐,再三说,我们只好随他们意,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在饭桌上,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话题,找到合适的人去诉说。说过去家里的艰难,说下一辈的学习和工作,谈谈各家的来年规划。这时候三代人的欢声笑语,氤氲的热气,颜色不同口味不同的美食,以及晚辈对哥哥们的敬酒,都让我觉得爸爸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笑呢。
我是一个留守者,毕业参加工作到现在,没怎么离开过爸爸妈妈,就生活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那些年的寒假里,妈妈有病躺倒在床上,我除罢大年初一回到家,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那里。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回到妈妈家,有时哥哥还带着嫂子。
即便外面下着大雪,屋里也暖洋洋的。有人搀着妈妈走路,有人给妈妈梳头发,有人做饭,有人整理屋子,有人陪爸爸说话,爸爸脸上密密的皱纹绽开成一朵花儿。我看着爸爸,总是说:“爸,你有空儿多歇歇,保重身体,你看我妈妈……”我们俩相对苦笑,谁不知爸爸是在硬撑?
流年流年,流水一样,不留痕迹,却让我们的家变了样。由两个人变成三口之家,再到四口之家,从一间小房子迁到小单元房再到亮堂堂的大房,女儿上班了,知道照顾家人了,每到过年,通过京东给我们买了米油面零食水果,这些我不怎么稀罕,就盼望她回家过年,哪怕只呆个三五天,只吃顿团圆饭,让我看看我亲亲的闺女站在我面前。这几天我们这里下雪,零下几度,通车有点难,她要坐火车再坐汽车才回家,对她真是个考验。也许在她看来很平常,但她却是我的诗和远方。
可我的好闺女只能在除夕节上午才到市里,为了让她顺利坐上汽车返家,我在我们学校生活群问是否有客车,可不可能会发车,同事给我指了两个办法,又给我个电话号码;有人又专门给我私信,给我出租车人的电话号码;有人又给我出主意,坐豫州行的定制客车,点点他们的小程序就能联系到,哈哈,我心里有数了,我的小可爱在除夕上午就能到家,好啦,谢谢所有帮助我的人!
我和群里的小可爱不一样,我是留守者,期待女儿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