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宿命
自从开始描述自己的梦以来,偶尔会出现,很清楚自己昨晚做了梦,可是梦里的情景却一点也记不起来的情况。或者就是某一刻你忽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可是冲个马桶的功夫,你就忘了梦是什么。
昨晚的梦有些诡异,可能自己也潜意识里不想回忆起它吧。
梦里我还能记起的第一个画面是自己喜欢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某天,那女孩儿与几位好友站在校园的某处路口闲聊。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我在她们附近放风筝。我努力向前跑,试图让风筝升向空中。可风筝似乎不懂我的心意,每次都会从空中跌落。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小丑,虽然自己成功吸引了她们的目光,可却哑然成为了笑柄。我落寞地拿起从空中降下的风筝走了。在她们的嘲笑声中我走的每一步都特别不自在,可是我毅然向前走着……我告诉自己就算再怎么被嘲笑眼下的路还得一步步走完。
正当,我向前走的时候,身前一道身影向我走近,原本我以为她可能是某位与我擦肩而过的路人,就像以前无数个擦肩而过那样。可她在我面前停下了,由于我是低着头走的,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腿和那双曾亮黑色皮鞋。当她停下时,我有些愕然同时也略带期盼地抬起头。没错,在这抬头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可当我看见她的模样时,有些惊讶。惊讶于她的体型和那张肥肥的脸,她五官其实很标致,皮肤也很白皙,只不过这些都被她的体型以及那张肥肥的脸遮掩了。我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问道:“有事吗?”她略带兴奋的看着我,“你可不可以再放放风筝,我喜欢看你放风筝。”梦里的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其实挺惊讶地。之前的我也只敢通过放风筝来试图引起那位女孩的注意。可她到好,直接要求我放风筝给她看。当然,一些女孩的请求是无法让人产生拒绝的念头的,甚至会对提出请求的女孩产生好感。显然她不在此列。她的话让我一时征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正在我陷入犹豫不决之中,她竟然拉起我的手左右摇摆,像是在恳求,又好似在催促。“放风筝,好不好嘛?”这次,我再没犹豫,直接抽出手侧过她的身子,就向前走。可刚测过身没走了几步,我便感觉胳膊被一只手抓住。当时,我心里想着“自己已经表明里如此拒绝的态度,竟然还被她纠缠,如果真的答应她的请求,放风筝给她看,那以后还得了。”索性挣脱开拽住我胳膊的那只手,向前跑去。可跑了一阵子,我感觉手中有一股阻力,低头一看是原来是手里线轴外多余的那条风筝线被绷紧。因为之前被那群女生嘲笑,所以拿起掉落在地的风筝时,有些匆忙,并没有将那截试图让风筝升空的风筝线缠回风筝线轴上。一想到这,我赶忙回头看去,果然,连在线上另一头的的风筝,被其刚才趁乱抓在手里了。我实在是被这女孩的死缠烂打给弄的没脾气了。可这样的女孩我毕竟是不敢招惹的,我捏紧手里的线轴不管不顾的向前跑去。跑着跑着,手里传来的那道阻力渐渐地变小了,反而是那位女孩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梦里情节真的是这样,尽管现实生活里不太可能发生接下来的事。没办法,谁叫我梦中的脑洞大开呢。哈哈)我终于察觉出不对,并且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慌忙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孩竟然双手抓着风筝的两边已经升向天空。还不等我惊讶,风筝大概是没有我继续奔跑为其提供动力了,开始摇摆不定,仿佛要再次落下,也正因此女孩嘶喊的越发大声了。我慌忙捏紧手里的风筝线,再也顾不了左右同学的目光了,一边继续朝前奔跑的同时缓缓降低速度,一边试着将风筝线在收放过程中缠绕回线轴上……只为女孩能够平安着陆。一切都按照我所想的进行着,顺利的有点不真实。可就在我继续试图降低奔跑的速度时,风筝降下了……虽然,风筝在我之前的操作中已经降低了很多,可这个高度相比较人落地还是很危险的。
此时,风筝不再接受我的掌控,带着她毅然下落。而那份毅然就像刚才,我试图摆脱她毅然朝前跑去那般。那一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内心深处传来一个声音“完了 ”。
我慌忙跑向女孩落下的位置,按照我的逻辑,人从那种高度落下,能否活下来还真的不好说。可当我来到近前,发现女孩虽然被摔的七荤八素,可没啥大毛病,只是伸缩着手脚在那哼哼。但我依然不敢怠慢,一边上前去扶起她,一边问道:“你没事吧?”“还好。只是蹭破了点皮。”女孩在我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了……
接下来,女孩儿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呵护她,她也依恋着我,日子过的甜蜜、美好、幸福。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女孩儿真的变了,之前胖胖的女孩儿,变得苗条,变得美貌动人。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那张胖胖的脸我还记忆深刻,可面前女孩儿的那张脸我却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也不清楚是当前已经醒来的自己记不清梦里的那张脸,还是梦里的我原本就看不清女孩儿的那张脸。只有模糊记得女孩儿很好看。其次就是依稀记得女孩儿是那种顺能与君同乐,逆能与君分忧的传统古典类型的女子。这也是我,在生活中格外疼惜她的原因之一,即使生活中她都是顺着我的意来,可我依然会揣摩她的想法,为她着想。
这天,我和女孩儿是去某个类似度假村的旅游景点游玩。那里特别美,植被茂密,绿草成荫,每个人都特别欢乐。那一刻,我特别感慨“现在的我陪着依恋自己的女友在如此美景游览,之前那个费尽心思为博其红颜一笑的女孩又算的了什么?”相反我还很庆幸,庆幸她没有选择我,不然我怎会遇见如今的她呢?接下来,我和女友去拜访了当地的土著族长。族长是比较亲善的人,很容易让人亲近。他热情的迎接我们,并为我们准备了盛装的瓜果。在热情的款待之后,我和女友在当地牵着手四处走走。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让我不禁沉浸其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除我和女友之外四下无人的地方。正在我四处环顾的时候,正前方来了一位身材壮硕的当地土著(刚才环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他试图驱赶我们,通过交流我才知道这里是不供游人参观的。我正奇怪“这里除了四处人迹罕至一点之外,有什么好守的?”便看见这位土著身后有一个被草茎枝叶环绕的圆状山洞,直径不大,目测仅能供一人通过。而且山洞里漆黑一片,从远处看不清山洞里的具体情况。“我们是被族长邀请来的客人。”我试图让这土著以为我是被族长邀请进入山洞的,其实我们只是之前被族长邀请和款待了一番而已。土著不为所动依然拦在那里,显然土著族长已经向他嘱咐过什么了。没办法,我也只能和女友回去了。
回去后,我有些不死心,特别想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可我不敢带着女友陪我去冒险,更不想让她在知道我去山洞之后进去找我。趁她睡着时,我留了张字条,压在她的手机下。“我出去一下,出去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不用着急。”然后,悄悄回到之前的那个山洞附近,在值守的土著离开之后,我悄悄的摸进山洞,山洞里很暗,看不清四处的情况。我摸着洞壁前进,心里有种擅自闯入的不安。走了一段时间,面对眼前无尽的黑暗,可能是没有东西作为参照,我也无法判断自己已经进来多久了。我变得犹豫起来“如果再不折返回去,我还有精力撑到山洞的尽头吗?”这种行走在无尽黑暗的孤寂,实在是一种折磨。正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当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终于快到尽头了。”再向前走了几步,山洞变得很宽敞,我也大致可以看清四周的情况。我向前一步,紧接着身体便略微悬空了。在我还来不及惊讶地时候,脚下有种落在了那种扶手电梯上的感觉,缓缓地载着我继续朝前面的亮光移去。可我很清楚脚下什么都没有,完全是悬空的。在自己移动了一段时间之后,亮光那头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紧接着随着距离的拉进,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古装美女,身着小龙女那类的衣裙,不过有些不同的是颜色,面前的她穿的是艳如血的红色衣裙。再配上她那艳红的唇,以及那白若凝脂的相貌,美的惊心动魄,可我却没有一丝旖旎心思,反而遍身一股寒意,那是一股由内心深处生出的冰寒。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这时我感觉背后有具身子紧贴着我,而且还在微微颤抖着。我测过身一看,原来是我的女友,她此时身子紧贴着我,微微探头看着那个古装女子不时颤抖。这一刻,我也不太清楚前面的古装女子之前是看着我,还是看着我的女友了。我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的将女友揽入怀里,试着去安慰她。女友顺从的缩在我怀里,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她,依然颤抖着。这会我心里的恐惧似乎被保护女友的欲望给取代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古装美女,防备着其趁机偷袭之类的。之前我还有些担心自己是否会挡了她的路之类的,可当她来到我右边的身侧我才发现脚下仿佛真的有一座电梯那般,我在左侧上去的那边,而她则在右侧下去的那边。直到她移动到我的右侧,我依然不见她有所动作,可正在这时,她转过了头,看着我诡异的笑了。我紧紧揽住左侧的女友,忍受着来自她的注视,仿佛这样女友就会变得安全。接下来,随着身体慢慢前移,我回头看向那位古装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已经不再继续看我们,而是看向她的前方,浮在空中,张开双臂,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大笑里带着激动,带着欣喜,带着解脱。甚至我看到她笑的身子都开始颤抖。她每笑一次,我的心就跟着下沉一次。最后笑声噶然而止,我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就在刚才她好像直接消散了。不是进入漆黑山洞身体由亮转暗,身体隐入阴影里那种消失,而是在我之前刚上这架无形电梯的那里,消散掉。
不过她的不见,让我的心反而安定了一些,因为她的笑容实在是太诡异、笑声实在是太刺耳了,让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终于,到了亮光尽头,四周彻底宽敞了。亮光的出口外像是一个石室,里面有几个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我走向其中的一个通道然后慢慢摸索,这些通道挺繁琐的,让我有些许不耐烦。可就在这时,我总算闯入了一个和之前见过不太一样的石室了,这座石室相比其他的要小一点,石室最里的位置,有了一处石棺。我小心的向石棺的位置走去,石棺并没有关上,我朝里瞥了一眼,一瞬间我的汗毛竖了起来,慌忙朝后褪去,里面是我之前看到的古装红衣女子。我躲在一处拐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石棺,可过了一会儿没有丝毫动静,我小心翼翼地朝那处石棺移去,等我再次见到那副面庞,我尽管早有预料,可依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没错是她。躺在石棺里的她此时一动不动,好像是安静的睡着了,又好像是刚走不久(这里的走指的是身故的意思)。还不等我有所动作,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焦急地四处搜寻希望可以找一处地方藏身,可石室太小,没有几处地方是可以藏人的。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在石棺另一侧贴近墙的位置,笔直的侧着身子,尽量让身体紧贴外侧的棺壁。那人来到距离石棺不远的位置,大概是看到石棺里的人了,她停了下来。开始说起话来,像是在对棺中的女子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走了,解脱了。多么美好呀!不用继续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继续受累。可她的解脱是以我来替换她为代价的。凭什么?……亏我之前以为她是好心帮我,甘冒魂飞魄散的下场回以真心待她,试图帮她摆脱牢笼。结果回来时才发现她竟然如此设计害我。……我恨呐,一想到她看我时那戏虐的笑容我就恨不能与其玉石俱焚。……不行,我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要传世投胎,我不甘心。……替身没错替身,得有人替我。”紧接着,传来一阵竭斯底里的疯狂大笑。我躺在那里听得心里惊惧不已,难道她说的那位是之前消散的红衣古装女子。原本我就被她所说的内容惊骇的无以复加,最后更是听到她要寻找替身。我干脆直接屏气凝神,深怕自己的呼吸会让她在这个档口找到我。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刚才说话的女子笑声戛然而止。我有些不安的挪过脖子,测过头。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石棺的另一侧,探过头来铮铮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因为她长得和躺在石棺里的女子一模一样,无论是服饰、相貌还是那艳红的嘴唇。这会儿,我大概是侧躺的时间太长了,感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而红衣女子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一边向我这儿走来。我慌忙后退到靠墙的角落,她走到近前,蹲下身子,慢慢贴近我的脸,然后就在咫尺的位置停住,这次我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的那张脸美的让人心寒。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想……想干嘛?”她盯着我的瞳孔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支吾着不敢说话。那张脸渐渐一开,然后她站起身,背过去,扶手而立。“放心我不会害你。瞧你那怂的样子。”我小声嘀咕道:“之前还嚷着要找替身呢!”“我确实是要找替身不过找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我?”我向她问道。她被我问的愣在那里没有说活,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的声音传来“因为是你呀。”声音里带着落寞。“啊?”她的声音太小,我隐约听到是因为我,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发出疑问,试图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因为只有进洞的东西才能成为替身,有近才有出,你都和我一样已经在这洞里面了,怎么成为替身?你个笨蛋。”“噢。”我总算是大致明白了,可被她骂的心里有些不服气,小声低估道:“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洞里的人就不能成为替身呢?”听了这话,她豁然转过身,一脸戏虐地看着我笑道:“怎么?迷上我了,这么想为我去死?”“什么?当替身还要死啊?!那我可不干了。咦~不对呀,你成为了她的替身不还活地好好的吗?”她这次没有回答我“放心,你不会死,你死了,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岂不寂寞。至少你活着,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能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交谈,我对她的那份恐惧也减淡了几分,相反在刚才听了她的自语之后,我变得很同情她。“要不别找替身了,有我在这陪着你呢,你不会寂寞的。”她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微微眯起,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见她这幅骇人的模样,我没有继续试着劝说她。看来她出去的执念已经很深了。我不再说话,在那里发着呆。
她似乎对我“虽然被困,却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感到不喜。“怎么?不相信自己已经被困住了。你可以去看看之前进来的那个洞口还在不在。”刚才,我一直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想着事情,忽然听到她的建议没有多想,直接下意识的就去来时的洞口了。可一到洞口我才发现,这里那还有什么洞口呀,早已与其他墙体看不出什么不同,如果真得说不同就是有一条半米长的小道通向这面墙了。可能之前一直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如今忽然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面对自身的处境,我不由脱口道:“我*,洞呢?”这时,身后传来笑声,“哈哈哈,这下知道惊慌了吧。”我没理她,直接朝着原本的洞口位置就是狠狠的一拳。捶完之后石头凿成的墙体丝毫未动。这时,我才真正确信“这是真墙。”后面的声音带着担心和焦急。“哎,你干什么?”这时,手指关节将感官传向大脑,我不由嘶嘶地吸着凉气,紧握住捶过墙的那只手,贴近怀里,颤抖着身子,缓缓蹲下。大概是看到我没有再捶墙了,她似乎松了口气,装作平静的道:“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
就这样,我和她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她从起初的平静,变得有些不耐烦,不时在我身前来回走动。我原本也有些烦躁,只不过将那种烦躁压在心中。看着她,我说道:“你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就用她出去的法子不就行了。”
她似乎被我这么光棍的话给气笑了,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解脱的吗?”
我“不太清楚。”
她“不清楚你就敢随便乱提建议。”
我“我那不是看着你着急出去吗?”
接下来,这种不耐烦似乎变成了绝望。她不再来回走动了,我也对出去不报什么希望了。只不过,让我比较不自在的是,现在的她总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当我忐忑地问她在看什么的时候,她似乎是在沉思,依然盯着我,不言语。她的目光就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我的心里,让我不安。终于,我忽然来到她的身前,大声道“你在看什么”这次,她从对我的凝视中回过神来。“啊?噢,没……没什么。”说完她转过身不再盯着我看。她的反应,令我更加心慌了。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脾气,我之前的举动,早就被她训诫一番了。我心里暗感有些不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蹲坐在那,仿佛在等待着上天的审判。可随着时间流逝,她似乎打消了什么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虽然我们之前已经不曾言语,但我隐隐有种感觉——自己似乎躲过了一劫。尽管她自始自终什么都没对我做过、说过。如今的她,只是偶尔喃喃“不能被困在这里……我不甘心……糟粕会回来的……我就在这,哈哈……与她相比我还没有输……”这段时间,我看着她这有些神经兮兮的模样,已经麻木了。现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话,或者有过什么表情了,我感觉自己除了思想活跃,其他什么都动不了了。或许,与她的那种神经兮兮相比,我当下的情况可能更糟。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和她一起被困在这里,直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洞门开了。没错洞门开了,我却兴不起任何激动的情绪。我麻木了,也基本失去行动能力了,甚至觉得待在这里,就这样等待时间的尽头,其实也没什么。而她,则激动地转着圈子,不时回头看看洞门是否完全打开,然后再来到我身边,不时对我说:“看到没有洞门开了。”见我似乎有点无动于衷,她似乎有些焦急地催促道:“你难道就不想见到还在外面等你回去的女友了吗,就这么放弃?”她的话,令我心里一震,对呀,我还叫她等着我,别担心呢!她现在恐怕等的内心焦急万分了吧?难道就这么在最后可以出去的关口放弃吗?我努力地扶起旁边不规则的石墙,缓缓站了起来。可刚站直,我就愣住了,因为我曾听她说过,好像是一进才能一出,她出去了,也只能我继续留下来。原本体力充沛的我就有些憷她,甚至说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也不为过;更何况现在的我只是凭着一个女友在等我的执念吊着,当然除这些之外,我对她还存在着一份同情和怜惜,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在初次见到她之时,我只有恐惧和心寒,可通过渐渐地了解,我变得想去呵护她,仿佛我就应该这么做去呵护她、疼爱她。可在这里面对她,我还没有那个能力,除此之外我提醒着自己“我是有女友的”,这种感觉不应该对另一个女子表露。所以我硬生生地将这种感觉藏在内心深处……总之,此时的我心里五味杂陈对她道:“一进才能一出,你走吧!”原本我以为她可能会有些感动,谁知道她好像看着一个傻子那般,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一边看着已经完全打开的洞口,一边跺起脚。显得不耐烦。这时她似乎在斟酌,好像是想向我解释什么,可到最后她深深咽下想要说出口的一堆解释,蹦出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对呀,不试试怎么知道两人一起出去不行呢?如果连试试都没有,我对得起还在外面等我的女友吗?不试试,那么等到我生命尽头我能放下吗?就这样,有些虚弱的我和她来到洞口前,将脚放上去,那种奇异感觉,再次袭来。这时,我旁边的她,笔直肃立的站在那里,将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前,似乎虔诚的进行着某个仪式。她的这个动作给我一种熟悉之感,却又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愿意多想了,只想快点结束,好让我可以躺下,哪怕是永不苏醒的沉睡也好。可我知道不能,我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在下一刻直接倒下,努力撑到最后。这时,右侧出现了一个身影在朝我们接近,很奇怪,我看不清它,它好像是一团人形光影,它没看我们一眼,继续向前移去,仿佛没有感情,而是去完成某种使命。旁边的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微微侧头盯着它,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我们和它碰面的时候,她将头完全转向它,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此刻露出了诡秘戏虐的笑容;等那团光影朝后离我们而去,她转过头,不时传出笑声,里面夹杂着仇恨、快意、欣喜和解脱,最后她甚至张开双臂,微微仰首大笑起来。她目前的状况让我心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熟悉了。因为她如今的举止太像之前的那个她了。“浅梦。”正在我发着呆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习惯性的侧头看过去。此时,她已经从之前的那种状态解脱出来,她看着我,笑起来(笑中参杂很多东西,但无疑与之前有些癫狂的笑不同,这种笑,让我怜惜、心碎。)一时间我心里那种想呵护,疼爱她的感觉再次涌向心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这种感觉我有些抑制不住。随后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触摸下我的脸,就在她的手要触到我脸的那一瞬间,她开始消散了。这时我的耳畔隐隐传来“好好活着。”一时间,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一刻失去了。“不过,令我微微惊讶地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印象里我好像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下一刻,我已经到达那窄小的洞口。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张开双臂,微仰着头,似乎沉浸在她那会儿的想法和情感里。不知怎么的,我记忆似乎变得清晰了,不像之前那般混沌。我记得,在这遇到第一位红衣女子时,我女友好像抱住了我,她似乎很怕红衣女子。可到那处山洞之后,女友似乎消失了一般我再也没见到她。哪怕,我将所有石室都逛过了,依然不见她的身影。这时,我隐隐有种不安。慌忙想窄窄的洞口走去,在进入之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依然与来时一样,远处传来一点亮光,是那洞口的所在。我确定这可能不是梦了,此时我心里愈发不安,只想快点回去看看女友是否还在那位土著族长给我们安置的房间。不知走了多久,当我走出这处山洞的时候,外面的亮光刺的我头一阵眩晕。适应阳光后,我看见土著族长和一些土著还有她,这次我彻底放下心来,直接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我并没有见到女友的身影,我慌忙出去找寻。直觉让我向那处洞口跑去,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那里面有多恐怖。如果不在那处山洞,那么在其他地方我也能放心一大半了。当我跑向那处山洞的途中,我见到了女友,她似乎正要赶往山洞的方向。我慌忙抓住她的手,将她转向自己,告诉她“是我啊,浅梦。”可她似乎跟丢了魂一般,无意识的想继续朝山洞的方向前进。我在她旁边恳求他不要进去,我就在这,我回来了,可是毫无用处。这次,我彻底后悔了,在山洞里被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后悔过。我甚至跪在山洞前,恳求她别进去。眼看,她就要进入山洞,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抱住她,将她抱回我们之前的房间。进入房间她似乎安静下来了,我将门给关着,吃饭的时候,便将饭菜端到房间里,喂她,可她只是呆呆地在那坐着,不发一言。我一面担心她的情况,一面束手无策。第二天,当我醒来,我发现身旁的女友又不见了,我匆忙跑向那处山洞,在我可以看见山洞的时候,我依稀见到一个身影正进入山洞,我十分肯定那就是我女友。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入山洞,却无法拦阻。就像之前红衣女子消散时那样,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然后我便不省人事。
自那以后,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清醒时陷入深深的自责,恍惚时浑浑噩噩。仿佛是我打破了某种规则,自我出洞以后,山洞不再有人把守,我偶尔会看到好奇的旅人陷入类似我女友的那种催眠状态,然后她们会只想着一件事那——进山洞。而我则会往往守在山洞门口,一是等待女友某天可以像我一样走出山洞,可自从我出来过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过。二便是试图叫醒那些想进山洞的人,不希望她们重蹈我女友那样的覆辙。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经常在我力不从心的时候,有人偷溜进去。终于,我无法忍受,前去质问土著族长,问他为什么忽然不派人继续看守山洞了。可族长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说他从来没有派人去看守过那个山洞。听完他的话,我有些难以置信接着问道:“那之前的那个值守?”原本我以为他会回答,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值守。“哦,你说的是他呀!”土著族长似乎在感慨,“那是他自愿看守那个山洞的。”“什么?夜以继日的看守那个山洞,自愿的,这怎么可能?”哪知,土著族长表情有些怪异的回答道:“如今的你,不也在夜以继日的看守那个山洞吗?”我表情有些苦涩,“那他人呢?”“自从你从山洞出来之后,他就离开了。”紧接着他继续道:“别问我他到哪儿去了,这我真不知道。”我有些不甘心地接着道:“那你就没有想过派人去把守那处山洞吗?很有可能,你的族人就会误入其中,那里很危险。”结果他的回答让我无语了。他说:“我的族人不会踏入山洞的那片区域,哪怕是半步,这是祖训。”我也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了,这位族长太佛系,“如果我问他‘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旅人进去冒险?’”他肯定会回答“游客就是上帝,游客可以满足的要求,我们唯有服从。”之类的鬼话。我也看出来了,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我对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进入山洞。”他似乎没怎么意外,只是做了一个轻便的手势。我没有离开,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正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或者用什么话搪塞我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为什么?”很简短的三个字,信息量却很大。经过这么长的交谈我知道这老外很滑头,我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很难打动老外这颗冰冷的心。在我看来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往往是最容易打动人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如实道:“为了弥补对我女友的亏欠。为了以后更多的人可以不会因为山洞像我这般承受那份悲痛。”我原本以为,他会冷血到“弥补你的亏欠与我何干”或者是“或多或少人与你一样悲痛又何妨”。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同意帮助我了。随后,他拿出身旁的一柄镰刀和一个丝袋,将他们交到我手中,嘱咐我在山洞里找到“一个类似椰子,剖开后是那种整个都是椰仁的白色球状物体”,然后将其用镰刀割下,然后让其落入丝袋中,并且嘱咐我千万别用手碰那白色球状物体。因为我去过山洞里,压根就没见到过他所说的那类白球。我犹豫地问到,“万一没遇到那白色球状物体咋办?”这土著族长似乎很笃定,说我一定会遇见那个球状物体。我被他肯定的话语,弄的有些狐疑,似乎他比曾去过山洞的我还了解这座山洞。可能是发现我狐疑的目光,族长说了些似是而非的场面话,然后离开了。没办法,现在的我也只能按照他的指引,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小心翼翼地再次潜入山洞,这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实在不愿看到更多的人义无反顾的进入这座山洞,然后与亲人分离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了。我沿着山洞向前走,果然这次的通道感觉与我上次进入的不太一样。这使我不由对这位土著族长心生寒意,他对这个山洞的隐秘一定知之甚多。为什么他会这么急切地想要得到那个白色球状物体?他既然知道山洞的隐秘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反而让我这个进入过山洞里,险死环生的人来拿?难道这里,只有生存下来且再次进入的人才能来到?我满腹疑问的继续朝前走着,不一会儿,我来到了山洞末尾,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个白色球状物体浮在那里,微微泛着白中透青的光芒,柔和、温暖。看着这个球状物体,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土著族长说它是一个类似椰子没有椰汁只有椰仁的白色球状物体,那是不是会有椰肉那种香味儿。我缓缓地将脸凑过去,试图去闻一闻。这时,身后传来土著族长的声音“诶,你在干什么?”声音里带着焦急。一时间,我从刚才奇怪的状态清醒过来,心里除了对这白球诱人的本领感到惊骇之外,就是对其强大的怨念——古装红衣女子和女友都是因为它,才便成如今这般的。
“喂,你快割呀,只要割下它,就再也不会有人被诱入山洞,进来送死了。”这时,族长的催促让我再次心生警戒。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害人的玩意儿,绝对不能落入土著族长手里,否则会有及其不好的事发生。进入山洞我就已经错过一次了,这回绝对不能错第二次。想到这我缓缓举起镰刀,“哎,对嘛,其实不需要蓄这么大力的,轻微一点,记得落入丝袋。”我能感觉他在慢慢接近,来不及多想,我将刀尖对准这白球狠狠刺入。没错,唯有毁去它,这些离奇的事才会真正平息,它也就没有继续作恶的可能。身后,传来土著族长绝望的嘶吼“你究竟在干什么?”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向我这边尽力奔来的脚步声,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变慢了,又好像是我脑筋转动的更快了,快到整个动作摆脱了时间的束缚,仿佛任何动作我都可以在兆分之一秒完成。就在,我镰刀彻底会下的那一刻,白中泛青的光芒熄灭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