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会透视,谁也挡不住! 华夏“战狼”狼王项少龙,劫后余生,得到
“我终于自由了!”
当走出湘江市监狱大门的那一刻,项少龙剑眉一扬,清澈眼眸中闪过激动的神色。
身为华夏最顶级特种部队“战狼”的狼王,却在身后这座监狱中呆了整整三年,一共1095天。
为了给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战友秦江报仇,项少龙违反纪律,独身一人潜入南亚某国边境,一夜之间,杀光了对方一个特种连的人。
因为严重违反军纪,所以,被叛入狱三年。
如果不是因为身为“战狼”的狼王,军功累累,恐怕起码几十年牢狱之灾少不了。
今天,他终于重获自由!
项少龙眼睛一眯,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当初杀光所有敌人后,重伤坠崖。
等再次醒过来,已经在医院中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一双眼睛虽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有了神奇的透视功能,如同火眼金睛,能够洞穿一切虚妄。
而且,脑海中多了许多的奇异传承,各种稀奇古怪的治病、风水、种田神技,居然种田打怪,治病救人样样精通!
如果说,以前他这个“战狼”的狼王可以在星夜孤身抹杀一个敌方的特种连,那现在,他绝对有信心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
真是神奇!
项少龙心中感慨,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在坠崖之后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
……
现在正是七月盛夏,滚滚热浪迎面扑来。
特别湘江市的热是那种带着潮湿的滚烫空气,笼罩逼人,就像把你放在蒸笼里当包子蒸。
别说没有风了,就算有风都带火,越吹越热。
但是站在大太阳下的项少龙,一点都不感觉炎热,因为双眼散发出来一丝丝清爽的凉意,弥漫笼罩全身,就像天然的人体空调。
稍微等了一会,再看看眼前冷清寂寥的街道,还是空无一人。他激动的心情立马如同大冬天被浇了一盆冷水,充满了失落。
自己的恋人居然没有来接他,至于家人,根本都不知道他入狱了,还以为他在部队里出人头地。
低头看看手里唯一的几件换洗衣服,连个手机都没有,项少龙苦笑着摇摇头。
“小琪,你怎么没有来接我?”
“爸妈,小妹,你们还不知道我今天出狱!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定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嘀……”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Q5鸣了一声喇叭,飞驰了过来,刹车,准确的停在了项少龙面前。
车门打开,走出来了两个人,是一对年轻男女。
男子手上戴着几个硕大的黄金戒指,还有一块光闪闪的金表,眉眼之间有几分暴发户的得意和张狂。
女的身材丰满,五官精致妩媚,浑身散发着美少妇的诱人光泽。
“小琪,虎子,你们来了!”
看着下车的美女和男子,项少龙眼中满是欣喜,微笑着走过去,自己的恋人和好兄弟,终究是没有忘记自己出狱的日子。
李雅琪,项少龙的大学同学,也是班花。两人谈恋爱好几年,山盟海誓,相约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雷友虎,是项少龙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入狱之后,他拜托兄弟好好照顾自己的女朋友。
“少龙,虽然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是很适合和你说这些。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可能这有点残忍,但是我还是得说……”
看着眼前露出欢喜笑容的项少龙,李雅琪美丽的眸子中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爱意!
“你……”
原本想去牵手的项少龙愣住了,李雅琪的话,让他内心没来由的狠狠抽搐了一下,似乎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小琪,你想说什么?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谈吧。”项少龙心中一颤,脸上的神情却很淡然。
他微微瞟了一眼旁边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雷友虎,似乎雷友虎脸上的神情有那么几分难言的尴尬。
而李雅琪的眼神十分决绝,“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少龙,我想告诉你,我和虎子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依偎到了雷友虎怀里腻歪着。
晴天霹雳!
项少龙脸色一白,勉强稳住身形,头有点晕乎乎的,耳朵里只听到李雅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好像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你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不可能在城里买得起房子,现在房价这么高,没有房子,我怎么能和你结婚?”
“你又出了这种事,兵当不成了,坐过牢,恐怕连工作都找不到。回去你那个穷山沟,生活肯定更加艰难,我不想去受穷!”
“虎子答应给你十万块钱,算我们补偿你的,留着用吧。”
“……”
终于李雅琪说完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让人心冷,语气更是不好到了极致。
这个时候,雷友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要递给项少龙。
“小琪,虎子,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居然结婚了?还用十万块来侮辱我?就这样侮辱我们的爱情?践踏我们的兄弟之情吗?”
项少龙目紧握双拳,身躯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这是因为极度难堪,更是因为被恋人和兄弟羞辱的愤怒。
看着眼前这张狗屁银行卡,还有自己朝思暮想的李雅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居然都变得这么陌生,如此的伤人。
小说电影中的情节,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就像被利刃狠狠的插了一刀,鲜血淋漓!
看到项少龙惨然的样子,李雅琪的内心也有些微难受,不过她想到身边的男人,立刻定了定神,毫不留情的说:
“没错,这几年,都是虎子在照顾我。而且,虎子已经是宏光地产的总经理。而你呢?你现在身上有几百块钱?老天爷注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可能在一起。所以,你聪明的话不如收下这十万块钱,回去你那个穷山沟,可以过好日子了,还能娶个农村媳妇。”
听着李雅琪冷漠绝情的话,看着李雅琪原本熟悉可爱的俏脸,变得如此的市侩和陌生。
项少龙的心在滴血,你结婚就结婚,要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要用钱来羞辱我!
那曾经的山盟海誓算什么?
为什么“誓言”两个字都带着口字,却偏偏都是有口无心,都是放屁!
“咳咳……”
这时候,雷友虎轻轻咳嗽了两声:“龙……龙哥,如果你真的为雅琪好的话,那就应该明白,她跟着你没有前途的……龙哥,咋不说话呢?生气了?”
“雷友虎,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项少龙和你恩断义绝!”
“还有,李雅琪,我项少龙爱你,当你是宝,你就是个宝,我当你是垃圾,你就是垃圾。当初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嫌贫爱富,目光短浅的女人。你配不上我,这十万块我不会要!”
紧接着,项少龙话锋一转,悲伤中隐含愤怒,嘴角更是浮现讥讽的笑容:“既然你雷友虎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照顾老子女朋友照顾到床上去了,总是要受点惩罚才对!”
“啪!”
挥起手来,一个大耳光子甩过去。
起码一百五六十斤的雷友虎,被项少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躺着,嘴里喷出来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牙。
“啊!你怎么打人!”
李雅琪惊叫,连忙冲过去,想要把雷友虎扶起来。
“你……你!你敢打我?”雷友虎半边脸肿得像山东大馒头,话还没说完。
“兄弟妻不可欺!我打你又如何?”
项少龙又飞起一脚踹过去。
再次惨叫!
雷友虎连带着李雅琪摔了个滚地葫芦,狼狈不堪。
“李雅琪,老天爷注定了我项少龙这一生不平凡!注定了你只能仰望我!”
“而你呢?是什么审美?雷友虎这种挖兄弟墙脚的货色你也拿着当宝贝?”
“也是,你连身上穿的那套情趣内衣款式都很挫,我能对你有什么期望?真让人恶心!”
说完,项少龙大笑,将地上那张十万块的银行卡一脚踢飞,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李雅琪和雷友虎傻愣愣的坐在地上。
“他……他怎么知道我穿的是……难道他有透视眼?不可能!”
李雅琪懵了几秒钟,看着项少龙潇洒远去的背影,瞬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上下拔凉拔凉的。
而雷友虎,龇牙咧嘴的还不服气,神情透着凶狞,“他麻的,你敢打我?你等着瞧……”
……
湘江市汽车站,出站口停着很多陈旧的中巴车。这些车都是通往湘江市下面各个乡镇的车子。
一辆开往白马乡的破旧中巴已经发动了起来,准备开车,十分闷热的车厢里差不多挤满了人。
项少龙已经买票上车,在车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马乡是项少龙的老家,远近闻名的贫困乡,乡里的人都靠着国家的援助过日子。
项少龙是“战狼”的狼王,待遇虽然很高,但是他把绝大部分的工资和补贴都捐给了牺牲的战友家人,也没有存下来什么钱。
去白马乡的车不多,一天就那么两三趟。而且,这种陈旧的中巴车,都是老古董,车厢里没有空调,只有司机坐的驾驶位置,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电风扇在徒劳的转动着。
整个中巴车,在烈日下闷得好像一个蒸肉的罐子,人只要一上去,瞬间就是浑身湿透。
不过,就算是热成这样,中巴车还是迟迟没有开动,显然是因为中巴车还没有装到人挤人的地步,司机觉得不划算。
一个中年妇女售票员站在车门口的踏板上,伸出去半个身子,扯着喉咙大喊:“白马乡的上车了,白马乡的开车了!”
“我靠!老司机,这么多人够了,快开车罗,热死我了!”
“开车咯,开车咯,我都要被你搞得中暑,开吧。”
车里的人实在都惹得受不了了,都操着乡音,叽叽呱呱的埋怨起来。
售票员不理不睬的叫嚷了大半天,实在看到没人上车了,才悻悻的嘀咕几句,皱着眉头东张西望了一圈:“别吵了,走了,走了!就走了,还叫唤啥。”
“轰轰……”
中巴车发动机的鸣响变大了,驾驶员准备加油走人。
忽然听到一个极其娇嫩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等一下!等一下!我去白马乡。”
“哇靠!美女!”
驾驶员老司机立马一脚刹车,搞得车厢里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老司机可不管这些,立刻打开车门让美女上车。很快,车上的男人们都张着嘴巴合不拢了,痴痴呆呆的看着一个姝丽苗条的身影走上了车。
这个女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袭淡粉色的连衣裙,披肩长发,好看的刘海,精致的眉眼如画,苗条的娇躯,该丰满的地方十分丰满,极其诱人,神情中不失冷艳,性感中又明显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越是这种冷艳的女神气质,让所有男人们从心底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渴望征服她的欲望来。
说真的,这女人一走进这破旧不堪,人挤人的中巴车,完全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美丽白天鹅落入了一群丑小鸭当中,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丑小鸭永远都是丑小鸭,能变白天鹅的本来就是天鹅。
安静!
整个车厢里的男人女人,数十双眼睛都盯着她,上下扫描着。
忽然成为这么多人注视的焦点,林月瑶皱眉,有些不习惯。
其实,林月瑶刚刚上车之后,她就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单独租车去了。
她也是刚刚到汽车站,就看到一辆去白马乡的中巴车刚好要出站,下意识的连忙上了车。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去白马乡的车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不仅很破旧,而且里面人挤人,汗臭味,闷热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甚至还能感觉到鸡粪鸭粪和鱼腥的味道。
循着味儿看过去,原来是有好几只活鸡活鸭,还有大鲤鱼在地上蹦跶,也是活见鬼了!
不过,既然上了车,林月瑶也不打算下车了。毕竟,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家族的追踪。也只有去白马乡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才能摆脱家族,继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她可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帝都的四十岁大叔,管他怎么样有权有势,我林月瑶不伺候!
缓过神来之后,林月瑶往车厢后面挤过去,前面是没有位置了,狭窄的过道里挤着几个人,还有活鸡活鸭,扁担,筐子,篓子等等农村人常用的东西。
去白马乡据说要坐四五个小时的车,她可不想站着过去,那太遭罪。
费了一身香汗,连好看高挺的小瑶鼻上都渗出来细密的汗珠,她才从前面好不容易挤到车厢后面。
但是事与愿违,很快她就发现车厢后面也差不多坐满了。
如果说勉强还能找出一个可以坐人的位置,那就只有最后一排那一长条,如果有人愿意挤一挤的话,也许可以再坐下一个不胖的人。
而林月瑶认为苗条的自己刚刚好能坐下,但是,别人愿意让吗?
她看着坐在靠窗户位置的项少龙,一个二十来岁的清秀年轻人,身材匀称结实,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身上有肉的好身材男人。
不过,身上穿着的明显是几年前已经过时的T恤衫,外加一条薄款牛仔裤。最主要是顶着个大光头,好像坐过牢一样,让清秀帅气的脸上隐约多了几分霸气。
原本看着窗外的项少龙,感觉到林月瑶的目光。
他微微扭头,清澈的眼神在林月瑶身上扫视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艳和欣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着有些两难的林月瑶,他微微一笑,屁股往最后排座位中间挪了挪,硬是让靠窗那边留出来大半个空位。
说实话,聪慧的林月瑶本来并不想坐在这个出狱光头犯人的身边。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光头配合这个男人明显已经过时的衣服,显然应该是刚刚刑满释放的特征。
但是,她莫名的发现这个年轻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丝让人羞恼的意味,反而眼神十分清澈深邃,犹如高山上的那一汪清泉,似乎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难道是错觉?
应该不是个很坏的人!
而且,他细心的让出了大半个靠窗位置,免得她挤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虽然大半个位置依然很狭窄,但是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十分细心和体贴人。
“吱!”
刹车的声音,车子忽然遇到一个急转弯,还没来得及坐下的林月瑶被狠狠晃了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项少龙出手如电,一只手拽住摇摇欲坠的林月瑶。
“哎呀!”
林月瑶整个人都栽进了项少龙的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好闻的幽幽处子香味冲入鼻间。
项少龙一愣,心中微微激荡,莫名的双眼一热,居然把这个美女浑身看了个透彻,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秘密了,白皙如玉的身子……
脑子一热,差点喷出鼻血来!
都怪坐牢三年,没办法,有点控制不住。
“谢谢,谢谢!”
林月瑶俏脸绯红,急忙离开项少龙的怀中,说了谢谢,赶紧擦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挤着坐了下去。
“没关系。”项少龙讪讪的捏了捏鼻子。
虽然林月瑶非常小心,但是这个位置真的很窄,空间有限。
她修长圆润的大腿有时候和项少龙的腿,不可避免的紧紧贴在一起,偏偏又是夏天,都穿着十分薄透,那种滋味,简直没谁了。
白马乡是贫困乡,有很长一段路都不是柏油路面,十分颠簸。
随着车子的晃动,项少龙和林月瑶的身体,不时的轻轻摩擦着,让林月瑶心中涌起难言的羞耻感觉。
林月瑶作为省城豪门林家的大小姐,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和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贴在一起过。
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熬过这漫长的时间。
中巴车里没有空调,虽然车窗开着,有热风从外面鼓吹进来,但还是闷热无比。
曾经的豪门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林月瑶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来细密的汗珠,觉得身上也变得黏糊糊的,极不舒服。
她暗暗叹气,要不是家里非要他和帝都那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相亲,只怕还在家里好好享受着四季恒温的中央空调,吃吃冰镇水果,看着电视娱乐节目吧。
掏出一把随身的小折扇,林月瑶不时的用来扇扇,虽然是热风,也可以缓解一下炎热。
没过多长时间,她极其意外的发现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他的身体上传过来一丝丝隐约的凉意,让她在这极度的闷热中有了一丝凉爽。
绝对没有搞错!
有时候两人的大腿碰到一起,林月瑶清晰的感觉到凉意,只是不好意思靠得太紧。
惊讶扭头,她傻傻的看着项少龙。
在这闷罐子一般的中巴车中,他脸上居然连一滴汗都看不到,身上还散发着凉意。
奇怪!真是天下奇闻!
林月瑶心中惊讶,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高人?
但是,这明显是个刑满释放的男人,这么年轻!
怎么看都只看到肌肤光洁,如墨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
很清秀,很帅气,却和什么高人搭不上边!
俗话说得好,坐牢有三年,丑女赛貂蝉!
遇到我这样的美女,这个出狱不久的男人居然没有趁机合理占便宜的意思,反而尽量收拢着大腿,微微闭起双目,好像在假寐。
此时林月瑶心里,对项少龙莫名有了一丝好感,同时又充满了无限好奇,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忽然,中巴车又是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差点像导弹一样被发射出去,站着的人基本上都踉跄着栽到了地上,坐着的就像给菩萨磕头一样,一头朝前面的座位猛撞过去!
惨了!
林月瑶心中一惊,眼看着搞不好就是头破血流,要破相。
咦!
猛然惊讶的发觉自己被旁边的年轻人一把搂住了,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免去了被撞之苦,但是这也太羞人了!
“谢谢,谢谢!”林月瑶脸上通红,连忙挣脱开来,这是她第二次向项少龙道谢了。
看着项少龙根本不受急刹车影响,四平八稳的样子,林月瑶心里更加震惊了,难道他真是个高人?
“不用谢。”项少龙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尼玛的作死呢?要自杀去跳湘江,别来害我啊!”这时候,老司机破口大骂起来,因为差点撞死人。
售票员也是骂骂咧咧地把车门打开,然后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慌忙火急的上了车。
刚才就是因为这女人突然从拐弯处冒了出来,差点被车撞死,幸亏老司机不愧是老司机,只能狂踩刹车。
还好这中巴车虽然老旧,但是质量还蛮扎实,平时估计没少保养。就在要撞上那傻逼女人的时候,顺利停了下来。
“哇靠!你要死不要害我们咧,乡里乡亲的,老子腿都撞青了。”
“我还不是,头上硬是起了一个包!”
中巴车上的乘客七嘴八舌,怨声载道。
不过,这女人倒是打扮得不错,虽然穿着有几分俗气,但是穿金戴银,手上好几个亮闪闪的金戒指,金手镯,大大的金耳环,粗粗的金项链,外加拎着个真皮包包,不像是白马乡的穷人。
差点撞死人,售票员有点恼火,喝道:“买票!白马乡20块。”
项少龙右眼异芒一闪,上下打量了这个女人几眼,重点是她身上的那些黄金首饰还有隐藏在衣服下的“伤痕”,莫名的笑了。
女人听到买票,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我没带钱。”
“你没钱?没钱坐什么车?”售票员想一脚把她踹下去,还真他妈的倒霉了,差点撞死人了,上来还竟然说没钱!
见过吃白食的,白坐车的还真是少有。
结果,那女人就像唱戏一样,把脸一捂,嚎啕大哭起来:“你就行行好吧!我老公找了个小三,现在动不动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家庭暴力了,想回娘家去躲躲!走得急,忘记带钱了。”
听了女人的话,售票员也懵了,挠挠脑门子:“白拉你一个没事,但是这要是坏了规矩,以后别人都编个故事白坐车,那我不是要喝西北风啊?”
“大姐,大姐,我真的没骗你!你帮个忙,我要和他离婚,过不下去了。我老公天天打我,下狠手,不信我给你看。”
说着,女人居然把自己的衬衫解开了,直接就露出来白白的一个身子,那副样子简直就没法形容。
看得很清楚,白净的皮肤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堪入目。
“你不信,我给你们看!”
她又一把将腰带解开了,七分裤掉地上,白白的大腿上都是红肿淤青。
中巴车里都是白马乡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都伸着脖子向前看。
“这城里的婆娘长得就是比我们农村的白,屁股大,有肉,怎么她男人真心舍得打!”
“对对,要我可舍不得!”
几个老男人死死盯着那女人的身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还有其他人都是义愤填膺,相信了这女人的话,农村人直爽,一个个开始谩骂她老公不是人。
售票员收回怜悯的眼神,说道:“算了,谁让咱是女人呢!唉,相信你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没钱,让你白坐一回,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对了!我这有金戒指,都是以前我老公疼我的时候买的,可以换钱,抵车钱,你看收不收。”
说着,这女人把手上的戒指撸了一个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真是让人心动。
售票员也是女人,女人天生就对这些金晃晃的首饰没有抵抗力。
她犹豫了半天,十分艰难的摇摇头:“我这车费20块,你给我弄个几千块的金戒指,这是干啥呀?欺负我分不出来真假对吧?”
周围的人都凑过去看,但是一个两个的,全都分辨不出来这金戒指的真假,但是看起来是真的,那么诱人的金黄色,真是好看!
要这些白马乡的老农民分辨出来金子,确实比让他们去考大学还难。
“哎呀!这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一个凑过来看戒指的平头男人突然跳了起来,欣喜的惊呼:“你看这戒指背面刻着‘周小福’三个字,这可是大城市里的金店品牌,有这三个字,绝对是纯度999的纯金!”
“周小福?你确定没搞错?”售票员有点将信将疑。
平头男人一拍胸脯,打起来包票:“绝对没错,当时我给我媳妇买结婚戒指的时候,就是买有名的‘周小福’,可贵着呢!别家卖220元一克,周小福卖240元一克,品牌值钱!”
“哇靠!原来这还是个品牌金戒指,看着起码有十克,那可值钱了,好几千块呢!”
“她身上好几个金戒指,还有金手镯,项链,耳环,起码能换好几万呢!啧啧啧……”
这时候,女人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位大哥是个识货的,我老公就是‘周小福’金店的股东之一,不然他哪有钱包养小三,可惜他有了钱就变心了!”
“大姐,谢谢你。我就用这金戒指给你当车钱,戒指是纯度999的千足金,10克,按市价2400元,你找我1500就行了。”说着,女人把那个金光闪闪的戒指递过去。
这戒指是10可千足金,那就是2400元,现在只要找1500块,赚了!
售票员眼睛一亮,一把接过戒指,刚想要找钱,却犹豫了,“大妹子,不是我说不好听的。要是这什么戒指是假的,那我不是被你骗了?”
对啊!
这年头,听说城里人会玩得很,玩什么“屁二死”,连照片都可以是假,跟真人完全不一样,骗人的!
说不定这黄金首饰就是假的,这女人看起来挺可怜的,可是谁知道呢?
搞不好她说的是真的,但是他男人给她的戒指是“屁二死”过的怎么办?那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下来,冷场了。
“我来看看!”
忽然,从前面走过来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三四十岁,身材高大魁梧,强壮的肌肉鼓鼓隆起。
他的目光落在那戒指上,“我在城里大金店打工,当保安,黄金什么的我都见多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不要忽悠我!”
女人连忙抓过金戒指递给保安,皱着眉说:“哎呦,大哥,你说哪里话!我这肯定是千足金的,大哥,你快帮我看看!”
这保安拿过金戒指,仔细摩挲了几下,然后举起来对着光看看,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手电筒样的东西。
“啪!”按下开关,小手电里面射出来一道紫色光柱。
保安用小手电对着那金戒指来回照了几下,点点头说:“没错,这大妹子的戒指是真的千足金。我这是金店最新出的验金手电,肯定没错,千足金!”
哗!
整个车厢里面都热闹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兴奋起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明明在品牌金店价值2400元的金戒指,只要1500元?
这下,售票员立马说道:“那行,我找你1500,就当你买票了。”
那保安对女人说:“大妹子,按周小福金店的牌价,一克千足金可是240块,你这10克的金戒指,只要她找你1500块,你亏了!”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下售票员眼红了,还有挡人发财的?明明可以赚好几百。
结果那女人连忙说:“大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给你添麻烦了,多的钱就当我感谢你了。”
“嗯,好,这还差不多,那你坐我的位置吧。”售票员收了戒指,从收钱的包包里拿了1500元给那女人。
她眉眼中掩饰不住喜色,这一下就赚了好几百,赚了!
保安看起来是个好人,语重心长的说:“大妹子,既然要会娘家。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可不能太大方。你刚从家里逃出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而且,这金银首饰在我们乡下用起来可不方便。”
“对啊!在家万事好,出门处处难,要省着点用。”
“这大妹子也是可怜人!”
农村人就是实诚,一个个劝说起来。
女人看着这些热心的乘客,都感动得眼泪流下来了,语声哽咽着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关心。”
她撸下手上的好几个金戒指,真诚的说:“这位保安大哥说得在理,这些首饰在乡下确实不好用。你们谁做做好事,帮我换换。一克千足金240元,我就按180元好了。”
啥?明明240块一克的黄金,只换180块?那不是白赚60块一克?60块在白马乡,基本上一家人每天的收入也就几十块。
大家都有点懵,正在算账,心里有有点担心,都不吭气了。
女人看到大家有些犹豫,立刻又变价了:“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感谢大家帮忙,要不这样,一克千足金,给150元就成!”
150元?
算算看,一克金子白赚90块!
这生意做得!
“我换,给我来一个戒指!”那保安激动起来,立马从怀里掏出钱包,点了一叠土豪金红钞票,喜滋滋的换了一个金戒指。
“我要一个!我要一个!”
车厢后面又冲过来一个小伙子,好像生怕自己换不到一样,掏出腰包,换了一个金戒指。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又有那个平头汉子上去换戒指,那女人就算十根手指头戴满了也就十个戒指,何况还只戴了七八个的样子。
立刻有人着急了,蠢蠢欲动起来。
“大家放心,这黄金全球通用,而且保值增值,可以赚钱,在市里的周小福金店都可以按市价兑换成钱!这妹子太可怜了,最痛恨那种包小三,还打女人的垃圾男人,咱们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积阴德啊!”
保安大叔说得慷慨激昂,让人热血澎湃。
这一下子,众人最后的一丝疑虑都一扫而空,纷纷开始掏钱兑换黄金首饰。
那女人估计是想到娘家常住,立马又把粗大的金手镯、金耳环和金项链都取了下来换钱。
“他爸,快点,等下换没了,咱们卖粮食那几千块拿出来,都换了。”
“舅舅,要不我们也做做好事,一起换点金子?”
毕竟农村人也是人,能赚钱的事情谁不干?而且这是做好事,积阴德的事情。
这时候,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在兑换黄金首饰,只有项少龙不为所动,稳坐钓鱼台。
就连林月瑶都开始从兜里掏钱,虽然是豪门大小姐,金银珠宝一大堆,但是她哪里有什么能力去鉴别黄金的真假。她只是好心,想要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呵呵……”
项少龙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看着那几个骗子表演,像跳梁小丑一样。
很快,那女人便走到了项少龙这排,晃着手里最后剩下的一个金戒指,身上的包包里面堆满了新的旧的红票子,土豪金,怕不有七八万。
“大姐,这戒指我要了!按原价就好,240元一克,就当我帮你了。”林月瑶伸手,刚要把厚厚的一叠钱递过去,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人一下抓住了。
原来是旁边这个光头年轻人,想干嘛?为什么抓我的手?耍流氓?还是抢钱?
这一瞬间,她懵了,之前对项少龙生出的那么一丝丝好感,立刻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上当,他们是骗子!”项少龙开口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砍脑壳的年轻人,不换就算了,还污蔑我?”女人眼神闪烁着,做贼心虚,连忙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女人想要离开的时候,项少龙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一瓶矿泉水就倒到她身上。
“呲啦!”
顺手一下撕裂了她的衣衫。
“干什么?你干什么?耍流氓了!救命,耍流氓!”女人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却挣脱不了那如同铁箍一般的大手。
林月瑶也是震惊和鄙夷,真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还以为是个高人,结果是个脑子有点不正常的流氓。
可是接下来,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项少龙公然用手掌在女人布满青肿瘀痕的手臂上,肩膀上擦拭起来。
真是个流氓!
林月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能在车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流氓,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结果下一秒,她被震惊了!
因为那个“可怜”女人身上的那些青肿瘀痕都不见了,沾上矿泉水之后,被项少龙用手使劲一擦,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女人完全就是白白净净的一个身子,哪里有什么伤痕?哪里有什么家暴?
骗子,真是活见鬼!
林月瑶呆住了,她可不蠢,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有蹊跷。
项少龙淡然的声音刺入人心:“你这妆画得不错,惯犯了吧?我最恨你们这种没良心的,利用人性的善良和欲望来骗钱!”
“你……小子,你不要多管……管闲事!”女人被抓了现行,浑身哆嗦起来。
“哎呦!”
“我靠!哪里有什么狗屁家暴,假的!”
周围的乘客们一看,立刻沸腾了,连什么老公养小三家暴都是假的,那这黄金首饰还能是真的吗?只要不是猪脑子,就想得到。
绝壁是骗子!
农村人实诚,但是实诚的人认死理,你要我帮你可以,赚你钱也是你自愿的。
现在你骗我们,那可不干,把你屎都打出来。
“还钱!不还钱,抽你。”
几个汉子立马抽出来扁担和木棍,作势要打那女人。
骗局已经被拆穿了,眼看着一发不可收拾,那女人要挨揍,包里的钱也要物归原主。
结果异变突起,砰的一声枪响!
“都给老子闭嘴!”
那中年保安,帽子一甩,掏出来一把手枪朝车顶打了一枪,大吼:“不想死的都别动!”
那三个提前兑换金戒指的年轻人,加上平头汉子,一个个变戏法一样,从裤子里拔出来寒光闪闪的砍刀,对着众人挥舞。
一共六个匪徒,五男一女。
呃!
原本因为受骗而沸腾的车厢立刻一片死寂,那几个举着扁担和棍子的农村汉子,都惊愕的放下了扁担。
别人手里有枪!
“谁再放一个屁,我送他见阎王!”那保安大哥脸上哪里还有开始的伪善,早已经是眼冒凶光,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
“阿艳,快过来!”他对着那女骗子招招手。
阿艳立马转身奔过去,扑到保安怀里,肉感的娇躯腻在他身上撒娇:“彪哥,吓死我了,这次可赚了不少,好几万!”
“嘿嘿……现在城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我就知道这些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好宰得很!”
假保安彪哥得意的笑起来。
“彪哥英明!”
“牛逼了,跟着彪哥有肉吃!”
那几个小年轻立刻马屁奉上,一边嚣张的舞着手里寒光闪闪的砍刀。
那售票员刚想摸手机报警,却被一把雪亮的砍刀架在了脖子上,逼得坐了下去,连新手机都被一把抢走了。
彪哥拿枪对着司机喊:“靠边,进那边小树林,敢搞鬼,我一枪打死你!”
“是是是。”老司机一连声的答应,谁也不想死不。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
“吱!”
中巴车开进了路边的小树林中刹车停下,本来这条烂路就是通向白马乡的唯一道路,人车稀少。
这下钻进小树林,更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小子,你多管闲事,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彪哥用枪隔空朝着后排的项少龙点了点,然后向那些成了惊弓之鸟的乘客,凶恶的喝到:“都给老子把身上的钱、首饰、手机都交出来!不想死的,统统交出来!”
这还真是一伙悍匪,骗不成,就直接抢劫。
今天这事情闹大发了!
平头汉子拎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拿着砍刀,带着那三个年轻小子,一个一个的挨着抢钱,抢首饰,抢手机。
彪哥一手搂着阿艳,一手举着手枪,虎视眈眈,时不时凶悍的目光掠过项少龙,显然等一会不准备放过他。
这时,平头汉子遇到了一个愣头青,想要反抗,怎么着,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手机交出来。
结果一声惨叫,被平头在身上不轻不重的砍了一刀,鲜血直流,没用几天的新手机被抢走了。
看来这些人是惯犯了,可不是一时兴起来客串的,显然真的敢动手杀人!
农村人善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愿意惹事,立刻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乖乖的服从。
林月瑶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电影电视里才有的场景,吓得娇躯瑟瑟发抖,柔软嫩滑的纤纤玉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项少龙的胳膊。
项少龙眼睛一瞟,没吭声,从她刚才愿意原价兑换金戒指的行动上来看,是个十分善良纯洁的好女人。
别人兑换金子多少还带着一些占小便宜的心理,可是这女人却是单纯的只想帮助别人。
平头一伙人,一路抢劫,十分顺利。
这时,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年轻,看到了林月瑶,立刻眼中一亮,兴奋的搓了搓手,凑到彪哥身边:
“彪哥,你看那个妞,正不正点?比娱乐会所的头牌都要好看,要不要……”
“嘿嘿……这美女上车的时候,老子就看上了,还是你小子懂我的心思。”彪哥眼中立马燃烧起来淫邪的火焰,盯着林月瑶的诱惑娇躯,狠狠吞了几口涎水。
真是没想到这一次出来,除了大丰收,还能碰到这样的美女。就算湘江市里的第一头牌,也差得远了。
而且,这美人身上比起那些风尘女子,多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越发的让人流口水。
彪哥心中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将这美女拉过来,压倒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她,摧毁她那种看起来高贵清纯的气质。
手一挥,彪哥带着人走向车后面的项少龙和林月瑶。
车厢里的人都慌不迭的躲避,一个个不敢声张。
看到彪哥明显不带好意的向自己走过来,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就算是瞎子也分辨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林月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制压抑住紧张得要跳出来的心脏。
几个人走到车厢后面,彪哥大气的一摆手,那几个小弟立刻瞪着眼珠子大吼一声:“你们都瞎了?看到我老大来了,还不快滚开?”
周围都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哪里惹得起这些凶悍的匪徒,早就吓得两股颤颤,被这一吼,立马忙不迭的让出来位置。
彪哥眼睛一眯,脸上露出邪笑,一双色眼盯着林月瑶。
完美的瓜子脸,顺滑的漆黑长发,白皙丰满,盈盈一握的小腰,没有一丝赘肉,连衣裙下露出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
被这几个匪徒毫不忌讳的盯着看,林月瑶又羞又怒,心中一慌,连忙躲到项少龙身后。
“呦嚯,原来这管闲事的小子和美女还是一对呢?”彪哥眼神中透射出来杀机,掂了掂手中的枪。
项少龙嘴角微微一翘,浮现一丝笑意,清澈的眼眸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彪哥。
彪哥看看项少龙的光头,冷笑着说:“兄弟,刚刚出来吧?要不,跟哥混?自然有你一口吃的,今天这美女就当你的投名状了,怎么样?”
“兄弟,彪哥看得起你,还不磕头?”平头汉子一挥手中雪亮的砍刀,凶悍的叫嚷起来。
项少龙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把抢的钱和东西都留下,滚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们要是不听话,会倒霉。”
冷淡平和的语气,就像在与多年的老友聊天,却似乎另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在车厢中蔓延,连带着众人打了个哆嗦,怎么忽然凉快了。
这个男人好叼的样子!
林月瑶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项少龙。
“曹尼玛,给脸不要脸!敢对彪哥不敬?找死!”那几个小年轻愤怒叫嚣起来,好像是他们的爹被人侮辱了一样。
彪哥眉头一皱,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面对这个年轻人,自己居然心里有点虚。
他一扬手止住了几个手下的喝骂声,沉声道:“兄弟,你也是同道中人,黑吃黑不太好吧?而且你吃得下吗?不过,看你刚从里面出来,彪哥给你个面子,分你一份,换这个女人两个小时,怎么样?”
听到彪哥的话,林月瑶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她知道这个帅哥是自己的唯一救星了!
不过,现在匪徒要分他一份钱,他会不会……
林月瑶脸色惨白,心里不可避免的涌起害怕和惊惧。
“把抢的东西留下,给你一分钟时间,都给我滚蛋!” 项少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语气不轻不重,却像一个重磅炸弹落入了平静的湖面,轰然爆炸。
车上所有人的内心都炸锅了,傻愣愣的看着项少龙,这个小伙子是不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人?
彪哥脸色一厉,眼中凶光一闪,就要发作。
项少龙却先动了!
身形一闪,他一拳捣在了彪哥前面那平头汉子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冲撞,让平头汉子就像被重型坦克撞中了一样,掠过人群,从车厢尾部一直飞到驾驶位置,狠狠的砸在挡风玻璃上。
“嘭!”
没有任何迟缓,整面挡风玻璃破碎,平头汉子飞了出去,不见了影子。
这得要多大的力量?还是人吗?
所有人都傻了。
“滚吧!”
其他三个小年轻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项少龙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个一个抓住脖子,同样甩出了车厢,滚落在中巴车外面惨嚎。
“我去你麻的!”
彪哥也是个狠人,眼看着项少龙动手,自己手下吃亏,立刻狠狠扣动了扳机。
“咔嚓!咔嚓!”
怎么回事!?彪哥傻眼了,怎么这手枪尽咔嚓,打不出子弹?
“呵呵……”
项少龙伸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彪哥手枪的弹匣已经到了他手中。
“臭小子,我跟你拼了!”
彪哥猛冲了上来,项少龙微笑,手中的弹匣迎面甩过去。
“砰!”
满脸桃花开,鲜血迸射,彪哥鼻骨折断,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那叫阿艳的女骗子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但是,车上的乘客都已经醒悟过来,把她拦住,有些火爆脾气的,一脚踹在这女人身上,踹得她蹲在地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项少龙的眼神一如开始,清澈纯净,转头看着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林月瑶,神色悠闲,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了,没事了。”
这时,老司机叫起来:“把他们捆起来,都捆起来,送到白马乡派出所去!”
众人下车好一阵忙乎,把那几个还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匪徒都用麻绳捆了起来,像死猪一样拖到车上。
然后,大家都拿回了自己的财物,一个个对项少龙感激涕零,在众人的热情追捧声中,中巴车再度重新启程。
“小兄弟,你是咱们白马乡的?”有老婆子好奇的问。
项少龙点头,“嗯,白马乡老树村的。”
“那好,那好,你看我有个孙女和你差不多年纪,要不咱们……”这老婆子还没说完。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就插嘴了,不耐烦的打断:“哎呦,刘婆婆,你那个孙女还是算了。不如我的女儿,是林山村的村花,和这小兄弟挺配的。”
“翠花婶,好像我妹子才是村花吧?兄弟,有媳妇没?哥的妹子漂亮,要不要见见?”
“……”
项少龙无语,哭笑不得。
“咯咯咯……”
林月瑶看着这个年轻帅哥的一脸囧像,笑开了花。
她时不时偷偷的看着项少龙,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对这个光头帅哥非常好奇。
明明就是刚刚刑满释放的犯人,却能够正气凛然的揭露骗子,而且是个功夫高手,五六个劫匪,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方还带着枪呢!
比看电影电视还过瘾!
这时,项少龙又开始正襟危坐,微微的闭上眼睛假寐,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大美女林月瑶在关注他。
林月瑶心里不禁有点崩溃,她甚至有点怀疑起自己难道因为坐车,不修边幅,变得已经没有魅力了吗?
其实女人就像丛林中的小鹿,当你追她的时候,她会不停的跑。当你不追了,反而会停下来看着你,也许还会问,为什么不追了?
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的微妙,特别是美女!
在省城,林月瑶知道自己被称为第一美女,她已经记不清楚遇到过多少觊觎她美貌的花花大少。
可惜,她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对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兴趣。
这次,家族决定让她和帝都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权贵相亲,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离家出走,想到白马乡这个贫困地区去躲一躲。
家里绝对想不到她林月瑶,林家的大小姐,省城第一美女会去白马乡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山沟受苦。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她第一次发现有一个男人不会关注自己,更没有搭讪或者其他什么。
她面对项少龙这个男人,心里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不过,这并不是说她林月瑶就是花痴,只能说对项少龙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林月瑶平复了一下心情,主动出声道:“你好,我叫林月瑶,月亮的月,瑶池仙境的瑶,你叫什么名字?”
项少龙睁开眼,清澈的眼神看着林月瑶。
他倒是心里有几分惊讶,像林月瑶这样的大美女居然会主动来认识他。
其实,平时的项少龙也并没有现在这么高冷,只是出狱的第一天就经受了爱人和兄弟的背叛,他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所以,面对林月瑶这样的美女,遭受背叛的际遇早就让他明白了现实是非常残酷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美女,竟然主动来询问他的名字,似乎有想进一步了解自己的意思。
项少龙和林月瑶对视一眼,微微有些失神,这美女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眼眸中水汪汪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项少龙,你的名字真好听,‘月瑶’,皎洁的明月如同美玉,意境很美。”
林月瑶俏脸上微微一红,没想到这个帅哥还挺有学问,把自己名字中的一个“瑶”字解释得这么好听。
“你也去白马乡?我是老树村的,你呢?哪个村的?”项少龙问道。
“我啊?哦……我就是白马乡的老树村……”林月瑶有点慌张,顾左右而言他。
她怎么可能去过白马乡的老树村,虽然在离家出走之前,她也做了很多功课,了解白马乡这个位置,但是她唯一知道的确实是老树村。
老树村在白马乡非常有名气,是个有名的女人村。因为经济条件太落后,村里的男人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天长日久,导致老树村里阴盛阳衰,尽是些守家的女人和寡妇。
“呵呵……”
项少龙看着美女微微一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戳破她的谎言。自己正正经经就是老树村的人,可没有听说过还有林月瑶这样的美女。
看着项少龙的表情,聪慧的林月瑶知道肯定是被看穿了谎言,别人只是没有明说。
立刻,气氛一下子莫名尴尬起来,慢慢的两人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林月瑶忽然被人拍醒,她睁眼一看,原来是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明亮深邃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就像一汪深潭,能够把人的灵魂都吸引进去。
“唔……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林月瑶忽然感觉被项少龙拍过的位置酥酥麻麻的,就像通电了一眼,连心尖都一颤,正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项少龙更是身子一抖,刚才双眼莫名一热,居然又把美女浑身上下看了个透彻。你能想象一个绝色美人就这样呈现在你眼前,纤毫毕露的样子吗?
丰满、白皙、滑如凝脂……
真是让他火冒三丈!
“咳咳……老树村到了,下车了!”项少龙掩饰的轻咳了几声,浑厚有磁性的男声彻底惊醒了的林月瑶。
“这……这么快就到了。”
她没想到睡一觉起来就到了,看来自己这几天逃亡生涯太累了。
极目远眺,看向车窗外,一座连绵起伏的巨型山脉横亘在远方,山头上云遮雾绕,宛如人间仙境。
这肯定就是著名的“二龙山”了,绵延两百多公里,最高主峰二龙峰海拔有三千多米。
一片青山绿水,风景极好,山下绿油油的农田间点缀着很多房子,大多数都是比较破旧的土砖房,少数有几栋钢筋混凝土的三层小楼房,这肯定就是老树村的有钱人家了。
两人一起下车,林月瑶正在茫然四顾,寻找着目的地。
她在网上查过,知道这老树村有一个青年旅社,是去二龙山探险的驴友们经常住宿的地方,那就是她这一次到白马乡的藏身之地。
林月瑶看看路边竖立着一个青年旅社的指路牌,于是指指牌子说:“我就去那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在车上照顾我。”
说完,美女俏脸绯红,这可是她第一次邀约一个年轻的男人。
“谢谢,不了。原来你还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改天有机会我来找你,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今天我得赶着回去,还得走三四里地。”
项少龙婉拒了,虽然林月瑶这样的大美女确实让人心动,但是他已经归心似箭!
真的是非常想家了,在“战狼”的时候,就不经常回家,现在入狱三年,不知道爸妈和小妹怎样了,他现在一刻都等不得了。
林月瑶是一个情商和智商都非常高的女人,立刻就体会到项少龙迫切的思亲情绪。
这不是正好证明了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
如果是别的男人,面对自己这样的绝色美女相邀,哪里还会管那么多。
“少龙,那你一路顺风。反正我在老树村要住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可别不理睬我哦!”
“瞎说,你这样的大美女,我怎么会不理睬,哈哈!”项少龙大笑,原本压抑的心情好像轻松了很多。
他提着简易的行礼,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很快消失在林月瑶的视线之中。
林月瑶看着项少龙隐隐约约的背影,心中的好奇越发严重了,这真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岂不知道,好奇害死猫,有多少女追男,或者男追女都是从好奇与好感开始的。
老树村,是白马乡最穷的村子,就算是国家政策好,也是最近才通了公路,这一点,从崭新平整的柏油路面看得出来。
看着可以容许两辆小货车并行的路面,项少龙忽然信心满满,只要路通了,有电,有网络,再加上自己的能力,发家致富是很快的事情。
脚下疾步如飞,三四里路而已,转眼就到。
“终于到家了!”
项少龙看着村口的那株双人合抱的老槐树,心情非常激动,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汪汪汪……”
从村里冲出来一条老黄狗,冲着项少龙拼命的叫着。
“阿黄,过来!”项少龙笑了,把手一招。
老黄狗用犹疑的眼神看了他半天,忽然停住犬吠,冲过来,一下扑到项少龙身上,伸出舌头舔着。
“哈哈,你还记得我。”项少龙心情大好,当年自己离家的时候,这阿黄还舍不得,硬是跟着自己跑了十几里地。
这时,有人听到狗叫声,出来看看。
“翠花婶婶,我少龙!”
项少龙看到第一个出来的中年农妇,连忙热情的挥手打了个招呼。
“少龙?你回来啦?项家在部队的儿子?真的回来了,这下……”
那翠花婶不死心的上下打量着项少龙,再三确认了是少龙,立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躲进了屋子里。
“永强伯伯!”
项少龙还准备和其他出来观望的乡亲说说话,结果“砰砰”的关门声音响起,原本从屋子里出来的几个人,都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躲了进去。
怎么回事?项少龙眼睛一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不对劲了,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里咯噔了一下,项少龙连忙迈开大步向家里走去。
老树村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阴盛阳衰,很少看到男人。本来就有算命先生说老树村的风水不好,阴气旺盛,阳气衰竭,不多的男人都出去打工赚钱了,留在村子里的都是老幼,或者在家的女人。
所以,老树村也被称为白马乡的女人村,很多外村的男人,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经常会来村里晃悠。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中年妇人,认识不认识的都是一惊。特别是那些认识的,看到他都露出震惊和疑惑的眼神,扭头就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项少龙苦笑,知道肯定出事了。
当年他离开村子去部队的时候,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他,大出风头,和现在的如避蛇蝎的情况相比,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爸,妈,心柔,我回来了!”
站在家门口,项少龙难掩心中的激动,用力敲了敲门,院子里面没一点反应,看看门上熟悉的挂锁,便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回到家里,环顾四周,还是几年前一样的破旧土砖房子,一贫如洗。
项少龙心里很痛,恐怕自己家里在这个贫困的老树村都算最穷的了,那些土砖房子上都多了不少的裂痕。
“我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可是,爸妈、心柔,你们去哪里了?”
几间破屋里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剩下院子里几只鸡和猪圈里饿得直叫唤的猪。
“少龙?你这臭小子真的回来了?”
项少龙正要转身到隔壁家问问,一个有些熟悉的好听女声传过来。
“是春莲嫂子?”项少龙惊讶了一下,来人确实是村里有名的小寡妇李春莲。
农村结婚早,记得很多年前,李春莲的男人就出事故死了。现在又是三年不见,这女人已经有二十七八岁了。
但是,那美妇人的韵味更加惹人注目,葫芦形的身材,充满着成熟的丰满韵味,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媚眼,一眨一眨的,让男人心里发慌。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李春莲洁身自爱,人又泼辣,风评倒是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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