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个说书的人》那年高考——二三事

2016年6月7日星期二&2011年6月7日星期二

2016年6月7日星期二，现在晚上9点半，窗外正狂风夹杂着暴雨，已全然没有了看书的兴致，索性将书签夹好，起床开了电脑，实在手痒加头脑风暴，想写点什么聊以慰籍。晚上下班回来，洗完澡和衣服后，在房间体验了把“免费的桑拿”。“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无敌于天下”，这句话还真是真理。“总会有些日子里，风有点大，雨有点急，天有点黑，人有点累，而脚下的砂石有点多。或许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安然走过这一段路，但我想，只要还想走下去，经历的一切，最终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2011年6月7日星期二，考完了语文和数学，现在的我或许进入了梦乡，或许在想着明天的文综和英语。

回想着，那年那天的自己，跟平时几乎一样，一样的“三点一线”——考点、餐厅、党校公寓，只是教室、食堂、宿舍的名称转变。早晨比规定的时间早起了半个小时，可能是生物钟的作用，然后和一起住的小伙伴一起去餐厅吃营养早餐，我们全程根本不讨论即将开考的语文，反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以致现在都记不太清了，只是知道我们的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容。可能有的人儿还在为早晨吃点啥而小小的纠结，因为提供的早餐实在太丰富了，要是平时一定吃到撑再走，可是特殊时期得有特殊战略。最终也只能选择最利于自己水平发挥和最接近自己平时早餐的水准了。我们一起坐上了开往考点的大巴，带队老师再次提醒我们准考证等相关考试证件和文具带齐没有，当时只觉得老师好啰嗦从4月调考就开始强调的事情现在还在说，现在懂得了，那也是一种默默的关心和深沉的爱。从党校一路到考点，我想了很多，我知道当时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可能是带队老师为了舒缓同学们的紧张情绪而特意营造的。而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倒不是因为我怯场或者紧张，而是满心以一种崇敬的心态看待高考——这一被中国人认为“决定命运的考试”。拿到语文试卷的那一刻，心里是有点激动的，毕竟寒窗十载就看今朝了，也只是稍微晃了会儿神，就开始一鼓作气地答题，毕竟语文是我的强项，用现在的话说“分分钟搞定”，以致午餐和午休相对愉快。都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考完第一场，我们到楼下坐车返回党校，在车上有些同学在对选择题的答案和分析作文思路，我本想制止，但想到只要自己不受影响就好，默默奉行大型考试准则——“考一科丢一科”。不出意外，马上有些心态不太好的同学满脸愁容甚至可能要哭，跟车的老师知道后，赶紧制止了同学们对答案，然后跟我们开始聊些开心轻松的话题。现在想想，那时的老师们可能比我们承受的更多，压力或者更大。

下午的数学，对于文科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而我作为听老师话的乖乖生并且心态也是倍儿好，始终记着程老师的话，“一定要有信心，相信天道酬勤，你不会的别人肯定也不会，自己不要慌，先易后难。前面的选择和填空题，用55分钟至多65分钟做完，保持正确率，这样才能及格；后面的解答题，前三题一定要做完，就算第二小问不会做，也要尽可能拿到步骤分，后面的三题不对你们做过多的要求只用保证第一小问正确就可以了。你们做完我说的这些题并且保证准确率，数学至少可以过100分……”这些话，细细思索起来，真的是万能钥匙，适用于一切考试——信心+心态+先易后难+准确率！反正，我也知道我数学不太好，数学好的一般不会选择文科，除非脑袋被门夹了。所以，在拿到数学试卷后，我默默的前后看了一遍，大概心里有底了——过100分so easy。（原谅我的目标并不高，外加有点阿Q精神。）然后，在保证准确率的前提下，我开始不紧不慢的答题。考场上最幸运的事，莫如在来得及的时候灵光乍现。经过一场类似灾难的考试，晚餐时大部分人的食欲都不好，然而对我来说除了心情不好和生病，似乎没有什么能影响我的食欲。然而，依然发生让我始料不及的事，“土豪姣”哭了，我很意外，虽然我知道她心态不太好，但也只是在学校时每次考试完后，她都感觉不太理想，结果排名也是靠前的，她自己也不可思议。这一次真的是吓到我了，因为我们是住一起的，所以“汉堡”让我们去安慰安慰，以免影响明天的考试。其实，我知道，当一个人很难过时，旁人再怎么说都是无用的，只是这种无用的安慰也是必须的。人始终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换位思考的，因为思想、经历、看法全都不一样，就像我说大海很漂亮，你却说淹死过很多人。

2011年6月7日，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是，晚上我在卫生间洗澡摔了一跤，本来不想惊动室友们，也心存侥幸或者她们仨现在正好去串门了，然而摔的那一跤制造的声响实在太大，恰巧她们都在。然后都来敲门，我说了声没事，继续洗。打开门的一瞬间，她们围过来，把我拉到床上坐着，要检查我的身体，我只好说腿疼，然后掀了睡衣，腿上显现了瘀青，她们说要去拿碘酒什么，都被我阻止了。后来，怎么解决的也记不太清。之后“汉堡”来查房，我一个劲阻止她们说我摔了，却还是脱口而出了。出乎意外，“汉堡”说了句，“摔得好”！要想我是“汉堡”的“宠儿”（估计班上的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吧），他竟然说了句这样的话。不过，听后，我就笑了。以致，6月8日下午我坐学校的顺风车去XX车站，然后转车回家。在车上，不知怎么谈到我昨晚摔跤了，“汉堡”来了句，“你还真摔了……”。我只能无语了。

其实，我知道，阿沛、Little Panda、“土豪姣”她们的数学都没发挥好，我又何尝不是呢？用她们的话说，“你的心态真是无人能敌了”。心态好，只是自己更愿意去接受，能够坦然面对，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儿了。当你很累很累的时候，闭上眼睛深呼吸，告诉自己应该坚持住。因为上天只会给我们能过得去的坎。不要轻易地否定自己，谁说你注定会失败，谁说你没有美好的未来。你永远不知道命运会给你多大的惊喜。关于明天的事后天才知道。

2016年6月8日星期三（明天端午节）&2011年6月8日星期三

此刻的我，在一边啃着炸鸡喝着酸奶，一边写着我的人生仅此一次再也不会有的美好纪念。

2011年6月8日星期三，顺利度过了堪称灾难的考试，对于今天的考试我是信心满满，只想正常发挥。当我17：00走出考场，心里默默说了句：高考，也不过如此而已!准备寻找小伙伴一起去集合，才听见有人说，“有考生晕倒了……”当时把我给吓得原地愣着，我想吓得更厉害是在院门口一直等待着的陪考家长们。之后，才知道，是因为考试的高压和紧张，一考完人过度劳累所导致的。之后，回了党校的公寓，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在这里呆了三天两夜，确实还有点留念。当时有一些同学的家长直接来接走了，而我则是坐学校的大巴去转车回家，更多的同学是坐大巴回学校。“汉堡”和黄老师一直在车上跟我聊天，还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学校，我心想：谁不归心似箭，况且去学校再让家人来接得多花1-2个小时。说了些什么也只有大概的印象，毕竟从党校到XX车站的车程也不算远。唯一记得清楚的是，地理黄老师又对我语出惊人，既高二评出了“班级四大最女子”，我位列最“贤良淑德，贤妻良母”之列，（不知道我亲爱的姐姐和小圆子看了，作何感想。）“***的字，作业本、试卷不写名字，我也认得——吊S鬼的字”。如今，最后一次对我的评价，“***，你跟周冬雨很像啊，很清纯可爱，有邻家妹妹的感觉！只是你的眼睛比较小……”好吧！就对我的眼睛评价还比较准确，当时完全云里雾里而且我们的次元应该不是在同一个维度里的。很久之后，我才看了《山楂树之恋》，静秋还真是：很清纯可爱，有邻家妹妹的感觉。

我之后下了学校大巴，和同学老师再见后，自己一路蹦蹦跳跳的去车站，连路边的叔叔都说，“小姑娘这么高兴，考得很好吧！”当你从考场自信地跑出来时，你一定不知道身后不认识你的陌生人，都在为你开心。其实，我的开心与考得好坏无关，只是感觉出考场后一下子就感觉到很放松很放松，有了自己的自由空间。

2016年6月6日星期一&2011年6月6日星期一（端午节）

2016年6月6日星期一晚，高考的前夜，我几乎彻夜未眠。当然，认识我的人，肯定知道我并非是因为明天高考而出现这样的情况。

2011年6月6日星期一是端午节，也是学校寒窗苦读的高三莘莘学子去考场的日子。终于在即将离开母校前吃到了天下的所谓的没有之有的“免费的早餐”——粽子是重点，其实每年元旦学校一元的大餐也算是变相的“免费的午餐”。学校每年6月6日8：08，围着环湖路送考车辆一定准时出发，这可能跟中国古老的文化有关吧！毕竟，中国人特别是老一辈的人最讲究吉利，当然不少的家长买来鞭炮礼花不说，还烧起求神拜佛纸，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我虽然不信奉但是尊重。后来，才知道我妈在家里买苹果拜佛，祈求我金榜题名，我也是哭笑不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昨晚，我还和静静半夜起来看据说的流星雨，结果是一个乌龙，所谓“想象总是很美好的”。

怀着激动和高兴的心情登上了送考车，还在车上唱起歌，当车子缓缓行驶时，我竟然有种眼泪夺眶而出的感觉，说不定是窗外的爆竹烟火熏了双眼，赶紧关上车窗。看着，窗外一直高声呐喊的学弟学妹们，“加油，加油……”；看着，窗外一直默默守候的家长们……心里，竟然怎么都无法平静。总感觉6月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月份，但是有了中考、高考，有了毕业季，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沿途很多商家在店门口放鞭炮或者老板组织店员在路上为高考生加油，我心里油然而生了感激和感动：陌生人我不认识你，但是祝福你！最终到达了我们学校指定的接待点——XX区党校，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其实只是刚刚开始。上午我们熟悉党校环境，基本是住宿区和用餐区；下午去看了考场。

很高兴，我、阿沛、Little Panda和“土豪姣”分到了一间房，但不幸的是就在一楼大厅老师值班旁边的房间，以至于我们有“不轨行为”被抓了很多次。当然，分房间“汉堡”还是听进了我的话，不过我想他当时反驳我也是对的，“熟悉的人住在一起，不会玩得很嗨？……”。之前，有问我想跟谁一起住云云，我说无所谓，但提了建议，“我觉得按学校寝室居住的人员来合理分配，这样也熟悉些……”；就像每次排座位前都会问我一样，我也是无所谓。

熟悉党校环境后，有了自由时间，“土豪姣”拿出了数码相机，我们拍了几张照片留念，现在看着5年前的我们，很是青涩和懵懂。下午熟悉了考场和安检程序，回到公寓休息和复习，美其名曰“复习”，其实我和阿沛一直盯着电视看，最终还是打开了，结果还看起了《黄真伊》，没到一分钟因为声音原因“汉堡”敲门，我们被迫关了电视。然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把音量调小，“汉堡”从窗户看到了，我们又被迫关了。接着，我们拉上窗帘，坐到电视机前，开启了近似静音的模式，还是被抓。这场游击战，终于我们是技不如师，还是应该好好“复习”。现在，想想，感觉当时的我们好奇葩、好欢乐啊！竟然看电视，还被抓了好多次都不罢休！！！后来，“汉堡”和之前的同桌告诉我，说我姐打了电话找我，（我拥有第一部手机是在8月的时候）只是当时没找到我人。高考后见到我亲爱的老姐，才知道她当时想鼓励我，然后打电话那会儿她还在普陀寺给我祈祷。

晚上，数学程老师来给我们支招——“临门一脚”，其实也就是给我们信心和鼓励，不过还蛮受用的。因为，高考前一晚，我既没有认床也没有为明天的考试感到睡不着，奇迹般的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提前半小时，不知道其他三位小伙伴怎么样。

只是想说，人的心态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前传——110寝室姐妹花的“散伙饭”

“寝室长，五月底了，马上就高考了，我们去吃散伙饭吧？”静静提议。Little Panda担忧到，“我们寄宿生全封闭的，就算周六中午开放日，我们也需要‘汉堡’的门卡。”“让小*去跟‘汉堡’说，应该会网开一面。”“土豪姣”和“狮毛狗”建议。结果让我们很是失望，静静让她爸爸在外面帮我们订好了饭馆的菜，结果那天中午‘汉堡’不放行，我们有种直接冲出去的冲动——当时的我们愤怒到了极点。幸好，隔壁班的袁老师帮忙，我们的“散伙饭”才顺利到肚子里。对于这件时隔5年的事，我早已对“汉堡”释怀。记住的仍然是，我们6姐妹在饭馆里狼吞虎咽外加唾沫横飞，一是，吃饭对于高三的我们来说只是解决温饱，非常时刻真是争分夺秒；二是，我们用这偷来的美好时光享受着属于我们的独一无二，吃着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月来最好的食物，聊着我们的梦想和未来。后来才发现，现在似乎很少有那样的聚餐了，没有特殊目的纯粹聚会，只是想增进感情留住时光的聚会。结果，我们不得不飞奔返校，幸好饭馆离学校不远，迟到了的学生后果很严重，而且那天中午不仅是我值日，“汉堡”还交代了我特殊任务，对于这一任务我第一次被“汉堡”批评，也估计是‘汉堡’第一次向学生道歉。（“汉堡”那个高傲的人，不过当了爸爸后好很多，现在微信聊天，发现他也渐入佳境跟学生打成一片。）

我们冒着迟到的危险，在飞奔到校后，在学校的标志显示屏前，让路人甲拿着“土豪姣”的数码相机，把我们6永远定格在那一刻:那年那天那时那刻的我们，那么青春，那么美好！

后续——某某英三个多月的假期

高考后真的睡了两个星期，睡神非我莫属。记得当年中考后，我也说要睡两个星期，结果，我的好哥哥买了很多电视剧的DVD，而我亲爱的老姐（当年高考）就在那里看。以至于，中考后我和老姐连看了两个通宵当时火得不得了的《放羊的星星》，我还真是如假包换的电视迷。

完全没有去想高考的事情，我爸爸妈妈对我一直很放心，也不催我。等我想去对答案的时候，才发现都已经不记得了。最后，我上午查的分数，下午就打电话让我去学校拿通知书。（某宝迷糊，当时没有写家里的地址，写的是学校的地址。）中考也是这样，在我准备查分数的那一瞬间，通知书被邮递员送到家里来了。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刻意，结果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但这个重要也仅仅是对自己而言。我不care，谁还能在那里喋喋不休。

高考完的学弟学妹们，不管你们怎么看待高考:神吐槽也好，纯粹当作完成爸妈任务也好，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好……记住，今天17：00那一刻就结束了，现在只需要给点时间自己调整，然后想想自己以后的路。面对无法改变的事情，自己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

梦想需要不停追逐，与你相约巅峰共舞！

写在最后

【有人说，如果那年，我们多对或者多错两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说不定我明天一觉醒来，有奇迹发生。好吧！明天的事后天才知道，我还是开心努力地过好今天:现实的今天，永远不会回来的今天，每一个明天都在怀念的今天。

2016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