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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日子里倒长的刺Ⅱ

2020-06-23  本文已影响0人  拾一

理想

我理想的生活是这样的,在南京长江路开一家店,白天煮咖啡,泡花茶,做五颜六色的果汁,做五颜六色的甜品,店里可以办读书会,听陌生人分享书里的故事,或者抱一把木吉他,唱某首想起的歌,期盼坐在吧台发呆的客人回过神来喜欢。晚上当酒吧,调各色的酒,取别样的名,给深夜的孤魂野鬼倒一杯归宿,听他们倾吐白日里当人的苦。

或者,在厦门鼓浪屿开一家旅社,淡季里,开店做生意,门前摆上桌椅,陪来散心的旅客聊聊人生或是家常,天气晴好的日子里,拿一根鱼竿,提上水桶,去海边闲坐,睡着。旺季里,关上店门,去世界上还没被人踩踏的风景里,看自然的模样。

如果可以,做以上畅想。

极端

悲伤和快乐在我体内,从来都是势不两立。我把快乐用文字的形式排出体外的那段日子里,常常觉得伤感。

有些日子,同事说我是个有趣的人,那段时间里,我只是把快乐用语言的形式排出体外,然后查了查身体里的情绪,快乐余量不足。

有些日子,朋友说我唱的都是悲情的歌,那段时间里,我只是把悲伤用音乐的形式排出体外,然后再查查身体的情绪,悲伤剩的和快乐刚刚好。势不两立。

失眠

每一次失眠,都是一场慢慢死亡的过程。

我咬破手指,手臂悬吊在床沿,手指自然下垂,血从指尖缓慢渗出,凝聚一团,随重力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很慢,感受不到血在滴,很轻,感受不到手指在痛,这样下去,到了天亮,我的天也就不会亮了。

夜,是可怕的。

杂音

喜欢半睡半醒时听到的一些杂音。

那些声音似乎提醒着我此刻正在睡眠,享受意识渐渐模糊然后消失的过程。

秋天,它是院儿里环卫大妈的扫地声,是树叶从枝桠间飘落的摩擦声。

冬天,它是远处传来的鸣笛声,是汽车压过雪地的吱吱声。

春天,它是阳台上爸爸的浇花声,是厨房里妈妈的饭菜声,是窗外喜鹊和家雀儿的斗嘴声。

夏天,它是林间的蝉鸣,是小区里孩子们的嬉闹,某家孩子大喊着另一家孩子的名字,雨点拍打玻璃窗,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伴着这些声音,失去意识。

极端2

时常幻想情绪这个东西像血小板在身体里流动,于是我拿刀划过手腕,肉皮绽开,它们一个一个喷薄而出,五颜六色的,马卡龙一样,一种颜色写着一种情绪,开心,忧郁,烦恼,高兴,失落,舒畅,犹豫,恐惧,难过。那是不是我在流落一地的情绪中,只捡起快乐的颜色,把它塞进绽开的伤口中,然后缝缝补补,身体里便只剩下快乐。

小孩子的烦恼都很经济基础。

小侄女这几天住家里,她的烦恼就来的很简单,不给她看动画片会烦恼,不给她爱吃的糖果会烦恼,逼她写作业会烦恼。烦恼导致的哭也很坦率,吃梨磕到牙齿,痛,所以哭,晚上没能喝可乐,馋,所以哭,算不出数学题,急,所以哭。

长大后发现烦恼都太上层建筑了。

我的烦恼以及烦恼导致的哭需要太多借口,借风,借沙,借悲伤的歌,借电视剧里俗套的感人桥段,借寻亲节目里陌生人和陌生人相认的拥抱。

有一天朋友跟我说,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哭,哭累了,容易睡。

我问,用什么理由哭?

朋友回,没有理由。

失落

去理发店,听到经常给我剪发的小姐姐说要去别的地方,心里有一点失落。

玩游戏正high,忘乎所以,突然发觉自己沦落世俗,却不自醒,失落更重了一些。

剪完发回家的路上,晚风凉爽,新发型在头顶飘扬,是春天来了,想起去年此刻的北京,我怎么依旧碌碌无为着,还不自知,失落又重了一些。

平淡日子里倒长的刺

宋冬野接着唱:转身撞到现实啊,又只能如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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