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

2019-08-07  本文已影响0人  李肇年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诗经·大雅·荡》

这么些年来,每次呢喃这句话总能迸发出不同的想法,今天收拾书架时看到那本买来之后没翻几次就被弃掷迤逦的李白诗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念中学时和同桌一起飞花令的场景。

尽管我们二人都磕磕绊绊几句便卡住,紧接着相视一笑,脸上带着略显尴尬又骄傲的神情,但那个英语课的下午着实欢快愉悦。没错,那时候我还不谙世事,不懂得学校及老师们的一片苦心,觉得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事情(除了上课学习)都是那么吸引我——像邻家少女吸引情窦初开的处男一般。

除了飞花令,其他那些干的和学习没什么关系的“蠢事”还在记忆中熠熠生辉:写满一页纸的成语接龙(用了大半个下午和整个晚自习)、一起做关于《红楼梦》中诗词的研究、芙蓉女儿诔的flag(他背会葬花吟后我不甘人后脱口而出一个月背会芙蓉女儿诔,但是最后只记得“太平不易之元”云云了)、一起品鉴陶庵梦忆的超脱、分享笑林广记的诙谐(这两样都是语文课低头偷偷看的)、语法填空+立体几何的pk(虽然我胜多输少但是他考试总是比我好呢,哼)、法拉第圆盘本质的争论(唉物理真的是我多年的殇)...仔细想想,如数家珍。

这些同河滩上卵石般光洁无瑕的回忆中,我最为珍视的,毫无疑问是那一连串书卷气十足的集子。甚么/红玉集/拾云小集/日新集等等,遑论那最经典的-國文本-,涵盖高考考察的几大科目,都是些我们自己总结的冷门偏僻知识点或是无数次犯错的题目,根据相应科目的特点结合当时起名时脑海中的惊鸿一现,一个个精巧而让外人看来不知所云的名字便题于卷首。有一本叫做“探文仿古簿”的语文学习本,甚至拥有了同桌精心撰写的前言,载有些什么杜撰出来的趣谈以示意以抒怀,只不过那前言的长度可以算题记了(笑),不知他后来有无像答应我的那样将其补写完整。每每课间或闲暇时刻,同桌和我看看各自的卷名,相互吹捧打趣一番,大笑不已。那些书卷记载的内容具体有什么是早已恍惚了,只是这些名字至今念念不忘。

越想越满心惭愧,从前忙于应付高考尚且能挤出时间读书,如今清闲许多却是停滞了这些所谓嗜好。身边的同伴也不曾像以前的同俦那样肆意交心无所顾忌,遑论共同痴迷于文化醉心于阅读。当年那个伏案读书的叫乌鸦的少年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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