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进化第三章
“你认识野菜吗?”我问,我是不认识,他年纪大一点,倒是有一点可能认识。
“你是说两万年前的野菜吗?”他反问我。
我说“两万年前的婆婆丁和二十二世纪的婆婆丁不会相差太多,两万年不足以进化到面目全非。”
大叔说“刚才那些树没有一棵我们叫出名字,这个时代的植被更加丰富,我几乎都不认得,遇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我想了想提建议“如果小型食草动物可以吃,那么就没毒,我们可以尝尝味道和口感,感觉能消化的话,可以试试。
大叔想了想说“有道理。”
“你很聪明”过了一会,大叔说。
我笑了笑“我只是个精神病。”
大叔看我一眼,笑笑。
玩笑归玩笑,现在不是只开玩笑的时候,我很认真的面对我的处境。
我想到了些事说“最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这里没有食物,所以没有野生动物,很安全,是过夜的好地方,这样的地方说不定很难得,不一定哪里都有,所以我们要记路。”
大叔认真的点头“我觉得刚才选择跟你一起,是很幸运的。”
“为什么和我一起走?”我其实有些好奇,我们的年代,人和人之间是非常怀疑的,陌生人之间不会打招呼,熟人之间也会保持距离,他却选择和我一起走。
大叔说“我没得选,只有你往出走,我只能选你,一个人太危险。”
我说“我有点路盲,你尽量记,你最好胜任这个任务,记路担当。”
“我这方面还行。”大叔说。
果然这样的环境让我不得不话多了起来,我一周也很难讲这么多的话,在二十二世纪没有话可讲,没有生活可言,所以一张口就是废话,没什么可说的,我和所有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
而现在,不自觉之间,我们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
我们路过的草地就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我们路过的地方,小动物会慌张的躲开,非常敏锐谨慎,我们无法靠近这些东西,我们两个寻找着远处吃草的动物然后赶过去把动物撵走,把它啃过的植物拽出来,揪一小块品尝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我们这样做了很多次,遗憾的是只找到一种能勉强当做食物的草。
我们试过的草要不然非常的苦,难以下咽,要不然非常的硬,人类的胃恐怕很难消化,要不然有毛刺,会伤到舌头和食道,也有的味道非常怪,我们都觉得这种味道的东西一名不能吃,对人来说就算没毒也绝对不健康。
最后我们只留下一种草,这种草没什么味道,有点涩,有点硬,想吃的话必须嚼烂,否则估计很难消化,在这种情况,这样的食物虽然我们极为不满意,但还是需要准备一些,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有这些总之不会被饿死。
我们仔细在附近挑选一样的草,反复确定是一个品种才收集起来,攥在手心。
而我根据这种草的外表给取了个名字,叫暗紫草,完全是根据它的颜色命名。
我们走出了草原,我们手里的暗紫草不多,填不饱肚子,我们也不满足吃这种东西,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冒险,继续走下去。
远处野兽的嚎叫让我们瑟瑟发抖,凉风吹过我们赤裸的身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如此的弱小无助,人类并不强大,强大的是工具,只有一根树枝的我,有些绝望。
晚上,温度会下降,我不知道我能否经受的起,我需要想个办法,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食物。
这一路上,都能看得到人,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找地方躲起来,像我俩这样大摇大摆走的非常罕见。
路是这么的难走且遥远,失去了草地,我的脚开始忍受不了,实在太痛了,大叔也是这样,地上的石头有些很尖锐,在这样的地面上走上一公里都会非常受不了,而我们需要走的路程还很遥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
好在我想起了一种草,刚才那种草很细长很硬,我不确定这种草会不会带来帮助,只能试一试。
这种草非常普遍,在这附近到处都是,我给它命名细长硬草。
把这种草一根一根的缠绕在脚上,系紧,大约用了十几根才把脚掌覆盖,我单脚站起来试试,的确有作用,疼痛感削弱了很多。
大叔没高兴的太早,他拽下一根细长硬草,使劲的往两边扯,细长硬草的韧性很好,被扯的变形了也不会断,大叔捡起石头子衣在草上使劲划几下,仅仅划开了草硬实的表面,没有划断。
我看到了这些也很激动,我也担心这些草不够结实,走着走着就破了,那要就麻烦了,现在看起来我们的运气非常好,找到一种很好的材料来做鞋子。
我们两个把脚绑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脚趾,走出了草原,彻底的告别了那片树林,我们回头已经看不到树林了。
我们的双手攥满了草,一种是暗紫草,一种是细长硬草,我们怕一会再也遇不到细长硬草,万一鞋子坏了就麻烦了,所以告别草原的时候拽了不少这种草。
走了很远的距离,我们越来越害怕,因为这里非常不正常,这里看不见人影。
这一路上我们都能看到躲起来的人,现在,一个人也没我有。
我们看到了远处地上有红色的尸体,看不清是什么动物。
尸体很新鲜,因为我能闻到非常新鲜的腥味,味道没我发臭。
这也意味着附近有食肉动物,我们都停下了脚步,不能再往前走了。
当我向远处眺望的时候,我看到了远处的树林,而隐隐约约,在树林里面,能看到红色的斑点,像极了果子的点缀。
我指过去,大叔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天说“好像是!”
太阳已经倾斜,染红了云彩,人们把这个叫做黄昏,我和大叔在黄昏中站立。
第一次,黄昏变得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