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苏穆何》

此文系【简村夜话】专题推荐，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今天重读曾楚河的《苏穆何》这篇文章，其中的每一个文字都让我感动。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段:是不是你们身边也会有这样的人，他参与你们村里的每一件事，有人办喜事，他在烧火，有人办丧事，他也在烧火。他永远都在，但我们却又很少留意过他。

的确，在农村生活过的每一个人回想一下都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在我们身边都有一个被人说“傻”的人，就像白鹿原中的二豆一样，无处不在，却又处处不在。他们的世界我们很少介入，只看到脏兮兮流着口水的样子，更多时候都是一种随大流的嘲笑态度。然而，在楚河的笔下却把这类人写的这么真实，这么有骨血，不仅让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种种过往？其实，所谓的“傻”只不过是世人冠上的名号罢了，他们的内心世界才是世上少有的干净、纯粹，只不过行为方式或许不被世人理解接受罢了！不幸的是，原以为自己是一个超脱世俗的人，但在楚河的文中我读出了自己的粗劣，不曾心平气和地与这类人对话，选择了远远地躲开，内心自以为清高不过是随波逐流的俗人罢了！

苏穆何是把一件简单事情做到极致的人，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的纯净！从村口的守护看夕阳，到一己之力阻止挖村口的空地，再到大石头边上种银杏，最后到大雨山塌的逆行守护，通过苏穆何的种种行为，折射出他对诺言守护的执着，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说辞，这种坚定而执着的精神深深打动着我。这种情感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能勾勒出细腻的线条，其实种种作为都是对家乡昔年今景一种穿心而过的热爱！没有谁能像苏穆何一样如此痴迷这片生养的土地，即使他也羡慕走出去见过世面的楚河！

作者楚河巧妙借苏穆何与他之间的交往，表达出自己内心对家乡的一种依赖和眷恋，与其说文中苏穆何所做的点点滴滴，不如说是楚河自己内心深处跨越灵魂的写照，如果可以我想这些事情楚河更愿意自己完成！当最聪明的人与最不聪明的人之间火花不断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肯定这条所谓人为的界限已经彻底失去意义，不过是一个世俗的笑话罢了！家乡的柔弱在作者心里根深蒂固，那种欲守护而又不得不离开的感觉让人为之动情，或许也是作者现下心境的流露吧！即使远走他乡依然不忘初心，即便家乡的一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但归来仍是少年！

没有一种悲伤能够在时光的流淌中消逝，苏穆何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几岁，在别人眼中充满了不解，但在楚河心中却被银杏的完好无损与丑陋的泥人塑像带入了另一种不可名状的伤恸境地，在那里只有他知道其中的奥秘，只有苏穆何才是最聪明的人。悲伤之余，楚河带着穆何的遗志继续前行，让他领略未竟的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