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城之花
昨天是一道风景,看见了,模糊了。
时间是一个过客,记住了,遗忘了 。
(一)友人S
S:“啥时得空,咱俩聚聚?”
L:“好啊,国庆约呗。”
L:“到C市了,本想约着吃个晚饭,飞机又晚点了,改日吧”
S:“什么宾馆,我过来啊”
L:“别啊,过来都老晚了,回湘了,还怕没机会?”
S:“....那好吧”
S是高一下期的转学生,高高瘦瘦,五官清秀,与通宿生处的好,与我们寄宿群体毫无交集,直至高二学期,与他邻桌。
恰逢我周末生日,室友便建议邀宿3宿9的朋友们热闹热闹,还有模有样发送邀请卡,晚自习,犹豫再三后,敲了敲他课桌,也递了张纸条过去,清晰的见到H眼里的疑惑后,指了指纸条,便与朋友谈笑风生去了。
那时候日子多清贫啊,请饭请不起,就买了点零食水果,课桌围个圈,主持的,表演的,胶片拍照的,闹哄哄,份外简单尤为珍贵。
后,S融入了寄宿的群体,且与我成了“聊友”;谈人生,谈理想,谈JAY,胡扯乱谈...S说,原来他也可以有聊不完的话题和契合心底的朋友。是的,朋友。
于是,乒乓小有长进,篮球可以扔进框,台球能摆个姿势,围墙把手呲得稀巴烂。
打开了就合不上的记忆,遍地美好如此清晰。然而那么轻,风一吹,就走散了。
(二)友人C
友人C添了“军嫂”标签后,就定居中山。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年初,与他先生抽空至我家,赶时间,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别了,蓬松的小卷发,气色不错。
初见是在破烂的宿3里,头发短而密且卷,眼睛大,眉毛浓,穿着芥黄的袄子,愣愣的,高二的转学生,当她从箱子里整出七零八散的画板宣纸时,我与上铺,投缘。
几日后,室友都睡了,忘了是睡不着还是其他缘由,和她悄出门,在周姨那买了个西瓜,坐宿舍前的乒乓台上,聊转学,聊昔日好友,聊落差...剖开西瓜一见全白无红后,这糟糕的一切!蓦地,她抓住我胳膊"该死,出血了"扭头看去,鼻血直流,几多惊悚。慌神的我不知所措,她镇定地扯着我去到水龙头下,抬头让我拍她后脖...那个晚上,夏日的夜,格外静,星星格外亮。
那时的我们,无所畏惧。
和她,友人F三人骑行20KM只为了去F家尝她老爸的厨艺;晚自习后,爬围墙吃臭豆腐,挂在树上下不来;跑到西大堤烧着篝火嚷道"青春,你好吗?"
过去就像回形针,把青春一页页的固定,然后变成了一本不被出版的书。
(三)友人Z
该怎么定义友人Z了?
Z说他是一见钟情,而我茫然不得知。得缘成为前后桌,熟络下来觉得前桌记忆很好,脑袋瓜活络,英语也不错。后分班却未失了联系,最后他也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是深思熟虑也好,懵状随性也罢,20岁那年,跟C确定了“朋友关系”;Z是温柔的巨蟹,他曾说"望着你,就如同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宝,分外幸福。"这大抵也是此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那时的我,壮志凌云,觉得人生应该是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当激情褪去还原平淡,逐渐对Z安逸的人生观产生怀疑并心成芥蒂;我是偏执自私的天蝎。3年余3月,谈及好散。Z的兄弟都说我绝情,说不会再有谁像Z如此毫无保留的爱。大约吧。
在时间的荒原里,和他擦身而过。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四)友人F
听闻F回湘了,也该约着喝杯茶了。
宿3的生活,得亏友人F照顾;她是热情的白羊,而我好逸恶劳;等她买好早餐牙膏挤好衣服丢过来掀被窝叫起床,嫌被里冰凉硬是挤着那1.2m的小床同塌而眠,脱下的脏衣服往她桶里一扔装聋作哑,偶使性子她也从不计较,是因为脚大心宽?F胸大肤白貌美,偏生随了双40号的大脚;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偷笑)。F的五音不全,哼起曲来旁人可以笑岔气;那时候只流行卡带,《梦醒时分》是宿3的催床曲,估摸也是她唯一还存点方向的歌吧.。
她的陪伴最是温情和肆意。雪地里踩人形,网吧通宵,乒乓21球,定点投球,土豆烧烤,还有篝火...
那些回不去昨天,明亮,感伤,通通刻在青春的墓志铭里。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