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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衣裳》

2017-09-08  本文已影响0人  凌风寒墨

      有一种叫时尚的东西,影响了一批又一批的国人,无情的剥夺着众人的信仰。我总会像疯子一般,接受着万众瞩目的嘲笑与讽刺。

    不对,我不是疯子,我只是身居在一群丧失信仰的人群中,与他们争执什么是信仰而已!

——题记

    关中的秋天,格外的苍凉,说是苍凉,倒不如说有些古朴与悠闲。正所谓自古关中帝王州,而现在,若不是有几处自古遗留下来的建筑与魁宝,或许,我丝毫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帝王州!

    直到我偶然看到先辈们用智慧留下来的服饰与礼仪,我才有了信仰的开始。

      我很想讲述一个故事,这是从一个笔友那知道的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让我内心深处隐隐作痛,我不得不提笔写下一些悲伤。

    在这里的一段日子,我时常坐在一间茶吧的斜角,沐浴在一束阳光之下,与那杯浓浓的清茶为友,享受着一方清幽的世界。

    她是个恬雅古典的女孩,是我在一个汉服贴吧认识的同袍,她告诉我她叫如人,后来的日子,我们以邮件往来,偶尔附送一张张我们自以为然的照片。

      如人时常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裙袄,偶尔也是一套淡绿色的直踞,文静里透着一丝莫名的忧伤。古典里有着一丝沧桑。直到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她那层忧伤。

    如人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她从未告诉过别人的故事。她父亲有个弟弟,即她的叔父,冻死在了村里的祠堂口。我很惊讶这个年代也有人冻死,而且,是在祠堂门口。

      如人的叔父是个落榜大学生,昔日年轻时学习更是数一数二,可不知为什么落了榜,变了疯子。在村里也是被村民寄予厚望的学子,只可惜了这人。她叔父叫张强,不过在她的记忆力,大家管他叫疯子。

      疯子很疯,疯到一年四季不知道洗澡,而身上穿着一套蓝色的直踞,也不让家人给他换衣服,一直是蓬头污面,自然,头发早已及腰。有几分古人的感觉。

    疯子其实不疯,写的一手好字,经常在一群童声的簇拥中舞动笔墨,解说历史。

    “强子,拿我这套西装换你那件衣服换不换?”这一问,当然是疯子的哥哥了,哥哥怎么会愿意弟弟一直蓬头污面而丢了他的人呢?自然一有空闲便尝试。疯子摇了摇头,蜷缩在一角,嘴里念叨着:我这是堂堂汉人的衣服,你那洋服怎么比拟。

    吃了闭门羹的众人当然不悦,也不管他。

    疯子时常在村外的树林里发呆,一待就是一天,嘴里念叨着一句句模糊不清的诗句,然后慢悠悠的往家走,活脱脱一副邋遢的诗人打扮……

    就这样,疯子一直这么疯了下去,众人这么一直笑了下去……

    直到某一年的冬天,村子里的后生仔都可以当家了,却发现众所周知的疯子却端坐在祠堂门口,早已没了呼吸。

    疯子死了,似乎并不影响众人的生活,只不过,疯子却脱下了一辈子没脱过的衣服,泥土与污秽沾染的衣服。

    而如人,也是在疯子死后,才知道疯子一辈子没脱下的衣服,名字叫汉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精神。

      似乎写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了疯子到底是不是疯了一生。其实疯不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从未丢失过,他骨子里流淌的血液。

《疯子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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