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旧事
早先去南锣鼓巷的时候,好像只有1、2家。过客是最早的,小房子,印象是黑,烟熏火燎的那种黑,像是我小时候家里断电,点蜡烛的光。里边或者外边闲散着一些人,那些热闹,充满了家长里短的气息。
客人们与主人一起,整天琢磨着去哪儿流浪。记得还听过一个讲座,是一个神人,大冬天光着脚在地里走,我忘了那人的名字,但是记得不喜欢,我不喜欢人得道成仙后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过客当时的主人名字叫小辫和牙签,那时候混江湖,所以认识小辫。现在见了,我就绝对不敢报家门说我认识你,他生意做得太火了。
后来小辫和牙签分开了,牙签去不远处开了一家客栈加酒吧,去过一次,温馨得很,但是也没再去。
也就是三五年间,后海渐渐火了起来,后海火得也邪乎。没火之前也去,也是三五家,老白那家最邪乎,明明是主人和小二都傲慢无礼,偏偏有人送上去让人扇嘴巴子,犯贱。我也犯过贱,跟着人去的,因为朋友的姐姐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所以没人查我,但是因为我讨厌去一个地方还得报跟某人的关系,所以,之后就没去。
以前在后海,消停,三五友人,在外边喝上一壶茶,一聊就是凌晨了,不记得时间,挺安静的。只记得黑漆漆的夜里找厕所,因为喝太多水了。
也还有一次,招待广州来的一个男人,带他去喝茶,吃饭,划皮划艇,在船上,他用粤语念唐诗,像用大鼓帮帮地敲出来的,他唱Beyond的歌,就像是Beyond唱的,夜间去吃烤肉季,吃完了又去喝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又是凌晨。过了些时日,他就去了英国。
后海的火,我觉得简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根本没有预料到。
火起来之后,去划过皮划艇,有次与车坛影协的张老师他们约着一起去拍片子。银锭桥四周站着美得如花的女子或英朗得有些过分的男子,我经常的形容词:口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烟花气息膨胀了起来。
而南锣鼓巷也是这个劲头,日月换了新天。
走过去,发现文宇奶酪在装修,据说,有段时间,有人开着车从昌平到这儿来买着吃,有多好吃,我没觉出来,但是看见排长队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路上走着,一个外国老太手里拿着本lp,正在找一家酒吧,非常认真地的。一个人,长着眼睛和鼻子,有那么多家可选,为什么非要去书上那一家?
昨晚先去吃的烤鱼,因为我没有吃过,所以朋友决定陪我吃,吃完之后,我笑了笑,说,了我一心愿,再也不用来了。出门走的时候,有人排队拿号在等着吃。
吃完之后去喝酒,挑了一家没人的,进去之后,落定,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我要的啤酒,小2坐我旁边,要了杯奶昔,小2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包里放着湿纸巾,吸油纸,喷雾,防晒霜的男同学。窗外有只小猫,每个经过的人都在说,天哪,太可爱了。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一把把小猫抓过来,看了看,不解,有那么可爱吗。抓狂,喊老板把猫收进去,这家店的老板知道我是醉了些,所以就不介意我多事,真把猫拿进来了。
灯红酒绿之间的穿梭,倒像是鬼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