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0日

早课抄了当代作家苇岸的诗歌《美好如初》。我知道苇岸不仅是作家还是诗人，而且还是诗人海子的朋友，并且跟我一样都是六零后，我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们都是诗人，活得简单浪漫，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而且都能坦然地面对生死玄关。苟且而凌乱地日子于我而言再平常不过，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几乎日日如此，没有什么变化。

与苇岸相比，除了抄诗、读诗，还能做些什么呢？或许对微末的读者来说，感动是必然的，自责才是深刻的、真切的。“我还是应该单纯/因为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复杂……  ……我还是应该单纯/因为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孩子的国家。”在苇岸的世界里，单纯是最真的美好。可惜，我竟与这种单纯无缘，但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复杂。

今天是庚子年腊月初八，也是二十四节气的最后一个节气——大寒。

腊八又称腊八节，即农历十二月初八，在古代有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吉祥的传统，也有喝腊八粥的习俗。大寒节气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冬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三礼义宗》载：“ 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

“腊八遇大寒，吃穿不用烦。”上一次腊八遇到大寒节气，已经是二十年前了。

在我的印象中，腊八和大寒都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一段时日，然而今年的腊八和大寒节气却有些出乎意外。昨天还是零下三十几度，今天的最低气温突然就上升到了零下十几度，如此断崖似的升温真的让人大跌眼镜。虽然温度比昨天上升了十几度，但天空阴沉，风很大，并没有感觉到比昨天温暖，反倒给人一种阴森森冷嗖嗖的感觉。

天气会影响心情，心智不健全的人大抵如此。从早晨起床时就恹恹的，一直到晚上心中都郁郁的，只有跟外孙们一起玩时才是快乐的。人非草木，总会有七情六欲，我不赞成禁欲，更不赞成纵欲，读书在我看来就是要在禁欲和纵欲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点，既要有表情达意的喜怒哀乐，又不为情绪所左右。

继续读陈寅恪先生的《柳如是别传》，堪堪读了十页，但也为陈师的博闻强识所倾倒，钱牧斋与河东君的那么多的诗词酬和，正史野史中的那么多的转注诠释，如数家珍般娓娓叙来——如此，读书既是读诗，又是读史，更是修习读书做学问的方法。

下午整理书柜，把大半年堆在书桌上的书分类码齐，看到一直被冷落的《乌合之众》，随手翻看，看到初读时涂画过的一段文字：“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我当然是乌合之众，原本就没什么智商，也就无所谓原则是非了。

腊八粥，祈求周全，然而何以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