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想要……
如果有些东西,无法拒绝,那就主动去要吧!
距离母亲节过去已经一周了,看看日历距离上次回家已经月余。母亲节没能回家怎么都有一丝遗憾,索性趁着周末大休准备回家一趟。
拨通父亲的电话,“妮儿”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父亲语气里透着一丝喜悦。
“爸,我明天回家呀。”我大声说,(老爸年纪大了,有点耳背,每次电话都像打仗一般)
“明天回家呀,开车吗?”父亲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我自己坐火车回去的”
“那我去车站接你吧”说着电话那边竟然笑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那你想吃什么呀?明天一早我就去早市买。”语气中有一些得意和兴奋,好像要去完成什么了不起的任务一样。
“恩-牛肉吧,还有羊肉,还有猪舌,哎呀,猪大肠也想吃了呢,还有煎饼,一定要那种软的可以把菜卷起来那种哦…”我细数着想吃的菜肴.(我的父亲是个退休工人,工资尚可.)
“还有吗?”父亲在那头笑的很开心,好像得到了什么奖赏一般。“明天去隔壁村买煎饼,那家好吃”隐约听到母亲在那边交代父亲。
“没啦,我就在家呆两天,还能吃多少!”我假装笑话他们
“早上要不要去喝粥啊,你每次都不愿意早起,村口新开的粥铺,包子和粥都很好喝,起晚了就没有了,唉,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父亲自己在那开始絮叨
“好的,明天回家再好好说。”“明天一早我就去集市,你去园子里把白菜拔两棵回来”我听到父亲在那边边挂电话边和母亲说话。
第二天我回到家,父亲就急忙问我“看看吃什么,你昨天说的那些我全都买了”语气里还有点自豪的感觉。我打开冰箱,和以往一样,里面塞满了父亲新买的菜,感觉一个周都吃不完。“怎么买那么多呢,我明天就回去了,太浪费了。”虽然已经习惯了,还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你爸故意买那么多的,吃不完你带回去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母亲解释道。一旁的父亲只是在笑也不说话。
经过短暂的相处,很快又到了离别的时候。看着一袋子一袋子的食物,感觉自己像个侵略者在掠夺财务,不过这边的’被侵略者”好像不甚满意,还在算计着有什么还可以带走“麦糁要不要,白菜要不要带…”“太多了,带不了了妈妈”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告别了父母,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车站口老公迎面走来“我一猜你就拿了不少东西,每次都拿那么多,真是不知羞耻啊”老公开玩笑道。“其实,这也是孝顺的一种方式”我笑着解释道。“爸妈年纪大了,总希望给儿女做点什么,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还是希望自己有点价值的,这样他们会有一种被需要的价值感,同时也给生活增添了一些色彩。”回忆起之前没结婚时每次回家叔叔总是让我给同一城市的哥哥捎带东西,有时是一袋土豆,有时是刚刨出的新鲜花生,还有时是一些新鲜的蒜头,总之每次都是刚收上来的新鲜作物。叔叔盛情难却,我只能听从吩咐带到哥哥家里,大半麻袋的东西真是不轻快。可是这并没有让嫂子感到贴心,每次都是愁容满面“这么多怎么吃啊,这些东西又不贵,从菜市场买就好了,之前带的东西还有呢。”真的是好生尴尬。
其实我是可以理解嫂子的,叔叔婶婶每次让带的东西都是需要储藏且占地方的东西,如果是我也是感到为难。但是父母给的却又很难拒绝。同时我也理解为什么叔叔婶婶会做这么多无用功,我们的长辈都是生长在农村,到了我们这一代基本上都在城市里生活了,很少再回老家,一般都是节假日才回家。农村的父母总是感觉城市里吃不到农村的这些新鲜的食材,他们满怀爱意把这些东西准备好想要给孩子一种家的感觉,要么就是哪一次孩子不经意的提起城市里某种菜很贵,家里的又便宜又新鲜,再或者哪一次的不经意孩子说过想吃一个东西,父母就记下来,准备好。做父母的总是这样,孩子的不经意也会引起他们格外的关注。
这一代所有的孩子里应该是我在家的时间最久,多多少少懂得一些老人的心事。我有个姐姐早已经出嫁了,有一年回来特别想吃家里腌制的咸菜,于是每年母亲都会腌上一罐咸菜备着,每当咸菜可以吃的时候,父亲都会打电话问“大妮啥时候回家啊,咸菜现在吃正好的,回来带一些。”然而繁忙的姐姐却是很少回来的,有时回来也是带很少。这时母亲总是很惆怅“唉,这么好的咸菜,不是喜欢吃吗,才带这么一些”。有时姐姐很久才回来母亲也会有些失落“现在有点咸了,不如之前好吃了。”姐姐几乎每一次的回家都是来去匆匆,父亲母亲每次都精心准备一些特产,却总是失落,总感觉像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欢欢喜喜准备那么久,却是无用功,总是讨不到女儿欢心。有时我也会跟姐姐说“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跟爸妈说,他们会很欢喜的”姐姐总说太麻烦了,而我的父母也还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姐姐准备一些特产礼品。
不想父母白忙一场,也不想看父母失落的眼神,每次回家之前我都会告诉他们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父母也是欢喜的准备,再开心的看我拿走。我与父母的交流总是无什么禁忌也比其他人要亲热许多,他们有什么话也会跟我说,我觉得目前的状态也许是与父母相处最好的状态,既不让自己为难,也不让父母真情错付空欢喜。
其实,很多时候,对于父母,有些索取也是一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