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佛法大意的提问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华光范答：“验。”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栖贤慧圆答：“好。”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曹山本寂答：“填沟塞壑。”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归宗澹权答：“三枷五棒。”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招庆道匡答：“七颠八倒。”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报恩行崇答：“碓捣磨磨。”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天竺义澄答：“寒暑相催。”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门文偃答：“来锋有路。”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智门光祚答：“祥云五色。”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杨岐会答：“水底按葫芦。”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资寿捷答：“铁牛生石卵。”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门文偃答：“春来草自青。”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门文偃答：“面南看北斗。”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门文偃答：“一佛二菩萨。”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白龙道希答：“汝早礼三拜。”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报恩怀岳答：“两口无一舌。”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湘潭明照答：“百惑谩劳神。”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智者嗣如答：“今年柴米贵。”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林阳端答：“竹箸一文一双。”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福化充答：“十字路头华表柱。”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青城乘答：“兴义门前咚咚鼓。”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青原行思答：“庐陵米作么价？”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门文偃答：“日里麒麟看北斗。”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大沩怀宥答：“黄河水出昆仑嘴。”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报恩怀岳答：“昨夜三更失却火。”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广严咸泽答：“幽涧泉清高峰月白。”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后招庆和答：“扰扰匆匆晨鸡暮钟。”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甘露德颙答：“歌须摇头哭须皱眉。”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灵云志勤答：“驴事未去马事到来。”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无着文喜答：“唤院主来，这师僧患颠。”

假如我们认为禅师们都是在很认真地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么要探究“如何是佛法大意”，我们就应该像科学家分析实验结果那样，把上述种种回答都统计出共同点来，这个共同点就是佛法大意。

但是不可能吧？在这些回答中我们只看到一个共性，就是他们的答案都不按照理性规则来。禅师们是在说，所有的理性思维都是错的，只有像他们的回答一样抛弃了理性思维，才能够领悟“佛法大意”。

我们可以说，禅师们的这些回答并不是用来告知答案的，而是用来阻止学生进行理性思考的。学生真心实意向老师讨教佛法问题，这是理性行为，学生期待的老师回答的，也是理性的答案。

当禅师答出一个“麻三斤”这样莫名其妙，让人想无可想的答案的时候，他是在提醒学生，通过理性向老师提出问题这一行为本身就是错的，学生希望老师能给予理性回答的期望也是错的，学生对老师回答进行理性思考更是错的。在禅师的这句回答面前，学生发现自己的任何理性思维都会毫无用处。如果此时学生灵性足够，就会领悟到禅宗排斥理性的道理，达到顿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