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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时期的爱情——读《带上手套擦泪》

2017-11-08  本文已影响22人  红炉君

By红炉君

心防瓦解,泪水奔泻……最后浮出来的是一句爱的宣言,“我希望在我的生命中,能爱上一个爱我的人。”

《带上手套擦泪》这本书被誉为北欧版《霍乱时期的爱情》,作者凭此书获选为年度风云人物,并有瑞典王储亲自颁奖。此书地位由此可窥知一般。这本虚构小说历史感较浓,字里行间不时有强烈的时代与地域烙印,也因此,故事更加真实立体。没了白蛇许仙、山伯英台的惊天动地、朦胧婉约,却有另一种实打实的朴素与磅礴,宗教世俗,生死与疾病,既然决定爱你,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正如那首诗:生命中总有些来势不可挡,比如要亮起来的黎明,比如要暗下去的黄昏,比如宿命的邂逅,比如预知的离别,比如摧枯拉朽的爱情,比如生,比如死。

《带上手套擦泪》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瑞典的遥远国度,时间在我出生之前,是如今被写进教科书的艾滋病刚爆发的时候。如今,艾滋的预防家喻户晓,人兽恋都搬上了荧幕——更罔论同性恋了。绝大多数人对同性恋报以了开放、平等的态度,而这片光明之前,却是深漆般的漫漫长夜,是值得铭记的漫漫黑暗——在最初的时候,同性恋甚至被视为一种疾病,肮脏而罪恶,可悲而该死。

《带上手套擦泪》共三部曲,如今看完的是第一部《相遇》,结尾是两位男主人公,本杰明和拉斯穆斯在圣诞节的相遇。全书镜头与时间点来回跳转,有同性恋的抗争进展,有几位角色最后被艾滋病摧残的场景,有两位主人公各自的家庭描述,当然,也有两位主人公在同性恋之路上的忐忑、迷茫、不安、无助、探索、隐忍……还有,勇敢。

1.那一只白色麋鹿

小时候,拉斯穆斯见到了一只白色麋鹿,美丽得宛如来自神话,而现实却是,它并不适应于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会降低群体生命力。小小的拉斯穆斯被告之,从繁衍的角度来讲,白麋鹿是腐败的劣种,是错误的产物……

也许吧,繁衍后代、让生命延续,是每一个生物被赋予的神圣而光荣的使命。历史长河在前进,而前进,本就是一件需要冷酷甚至残忍的事情,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可什么又算是糟粕呢?

美,本身不就是一种正能量吗?正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能是女性的感性在作祟,总觉着,若是没有伤害,美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的意义。

同性间的爱,依然是爱,如众生平等,众爱也平等。

2.那一场爱情

拉斯穆斯逃似的,离开了生长的小镇,来到了斯德哥摩尔——他想出柜,他要出柜,这里,他才有希望出柜。一下火车,他就去了赫赫有名的同志圆环,此后,也不断尝试,像是想把之前缺失的遗憾都补上来。

那一晚,他站在寒冷的街上,隔着玻璃窗,出神地瞧着那些走进同性恋夜总会的男性,“望到灵魂几乎要出窍了”。

像一个孩子。

像一个孩子,一心满载纯粹剔透的向往。

本杰明是一个积极的布道者,他阳光明朗、自信克己,是全家人的骄傲,却发现自己“灵魂中盘踞着不结的欲念与堕落的需求”。明知不该,明知是错,同志情感却如撒旦的诱惑,在他心中盘旋,无法拒绝。

尽管这时候解放运动已初见成效,但同性恋仍是备受歧视,是见不得光的。

他是耶和华的仆人,而这个念头,却是腐败的罪恶。

后来,在那一年的圣诞节,他们相遇了。

我走过那么多的路,看过那么多的风景,度过那么多的岁月,却在那漫长而短暂的一瞬,满心满眼只有你,从此之后,脚尖朝向你。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那一刻,那一眼,——一见钟情。本杰明拨云见日般明白,他终其一生等待的、期盼的、追寻的,便是眼前之人。

本杰明跟着拉斯穆斯,在这圣诞节的夜晚,从聚会上一同离去。

满城飞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们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一如那句歌词,“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哪怕这个季节,你我均能身不由己。可是,“头脑可以接受劝告,心却不能”。

从书中内容可以看出,后来的后来,同性恋迎来新的自由,却也遭到艾滋病重重一击。拉斯穆斯便是被艾滋㩴住的一人。他们的爱情,终是难逃不幸的结局。

在第一部的结尾,全城寂寥,刺眼的光照不到,在相遇的这一夜,他们自由地活着。

哪怕道阻且长,我的心,不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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