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
那天在抬着小鱼儿回家的路上,我舒了口气,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现在看来并没有,小鱼儿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呢?未完待续)
之前父亲一直反对我们养小鱼儿,主要是嫌养着屋里味道大。一度把小鱼儿放在门外两天,看它因为声响吓得不得安生、神经紧绷的样子怪心疼的,于是不顾父亲的反对把它连带笼子带进屋,放到阳台。
有次不知因为什么,估计是坏家伙闯祸了,父亲生气地踹了它一脚,心疼的我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不是滋味。没过两天它又闯祸了,把插座线咬了好几处,我和小妹悄悄地用黑胶带缠上,希望可以瞒天过海。然,纸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几天,还是在一个清早被煮饭的父亲发现了。
父亲毫不意外地爆发了,说要解决了小鱼儿。吓得我们赶紧拦下他。我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让父亲动它。小妹对父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父亲终于不再说什么。挺佩服小妹的。那胆战心惊的一幕,现在想想还有阵后怕。
后来,小鱼儿跑到厕所里拉粑粑,这事儿成了送走事件实锤的导火线。小鱼儿挺爱干净的,没事儿的时候喜欢梳理自己的毛发。自从有了兔厕,它也学会了上厕所,只是除了它的兔厕,它还对我们的卫生间情有独钟。平时出来放风的时候,首先得检查一下各个房门是否都关上,尤其是厕所。不过总有疏漏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它就钻进去了,就跟小泥鳅似的。
这不,小鱼儿又溜进去了,还留下了一地凌乱的作案现场。父亲那是一个生气,说要把它送走卖给隔壁不远的农庄。之前母亲有通音讯,因我们舍不得迟迟没下决定。
母亲找来袋子,小家伙儿还好奇地凑过来,嗅嗅,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母亲笑了,“自己倒先钻进去了。”我的心情很沉重,母亲提起袋子往外走,我跟了上去。
钻袋子的小鱼儿刚下楼,小鱼儿在里面扑腾起来。母亲担心封着口它喘不过气,就松了松,没想到它立起身子,从开口处探出半个小脑袋来,挣扎着要出来。我赶紧按着它耳朵蹲下来,它挣扎出袋子的那一瞬我抱住了它,鼻头一酸,声音微哑,“鱼儿乖,不怕不怕。”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停轻抚着它的耳朵。它慢慢安静下来,只是腹部起伏得超过平时的3倍。还是受惊了,心疼和不舍的心情翻涌在一起,有些不由己。
母亲说,“一个要送走,一个要留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抱着小鱼儿不说话,感觉过了好久,我终于决定把小鱼儿抱回家,不管父亲会说什么。
正准备起身时,小妹下来了。小妹说道,“知道你舍不得它,但是你能一直照顾它吗?咱们还是把小鱼儿送过去吧,在农庄它有个伴,还是好些。”
千不舍万不舍,只这一个原因。我不再坚持。和小妹一起把它放进笼子抬往农庄的方向……
兔弯弓在快到农庄的小坡上,我们歇了歇。母亲叫来了农庄老板。小鱼儿渐渐缓了过来,在笼子里伸直了两个后腿,侧躺着若无旁人地摆了个pose,看得出农庄老板对小鱼儿是满意的,他反过来问我们,“姑娘们,你们舍得吗?”几句闲聊之后,直奔主题,结果不欢而散。
我和小妹提起小鱼儿的笼子就往回走,步子越发轻快……
对于小鱼儿,我从未觉得它是个负担。虽然作为它的铲屎官的我,每天收拾它的笼子是必修课,虽然它比较皮,是家里的小破坏王。但只要看它津津有味地吃东西,抖抖小腿开始洗脸,抱耳朵,洗完“啪”地一声躺下,一蹲下它就跑过来围着你转圈圈,耍得开心时摇头摆尾地跳舞……好像最美妙的事儿也不过如此。若旁人要问价值几何?我笑而不答。
成人的世界讲求交换,一个“利”字有着很重的权重。然而感情要怎么换算呢?在一个人的心中又占几斤几两呢?
就像歌里唱的,“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失去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愿小鱼儿健康平安快乐度过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