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白花（5）
文/锦瑟九十九原创
9.
我是被小艾送回家的，我只记得我大概是喝醉了，然后说了很多话。
第二日小艾告诉我，说我还哭了，揪着小五直问：“我吃饭的样子很难看吗？难怪苏文昭喜欢百灵不喜欢我，呜呜……”
真是没脸，我竟然问人这种问题，太丢人了。
我抓着小艾的胳膊道：“昨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我给你加月钱。”
小艾欢喜着应了，去做事了，我坐在花好月圆店里思绪万千。
这段日子以来，我和苏文昭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百灵在前院不小心摔了一跤，说是我没有打理好家中事物，害得百灵摔倒了，还好肚子的孩子没事。
百灵肚子痛，说是我院子里种的花香薰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不喜欢这花的味道，苏文昭找人把院子里的花拔了……
反正只要能赖到我身上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为了离百灵远点，便搬离了家，直接住进了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里至少还有小艾陪着我，小艾也是个苦命的，她虽然生在京城，但父亲是个赌徒，早些年把她母亲用了抵债，前阵子又差点把她卖了抵债，还好我这里收留了她。
父亲从宁泽送了信给我，问我过得还好不好，苏文昭可还好。
我给他回信道家中一切安好，请他不要记挂。
中秋节前夜，百灵生了，给苏文昭生了个儿子。
第二日苏文昭便又和我提了平妻的事，我说：“若我不答应呢？”
苏文昭道：“那莫要怪我送你休书一封了。”
“行，你给我休书吧，对了，那这房契上写的还是我的名字，我也要一并带走，你快写休书吧。”我对苏文昭道。
苏文昭黑了脸道：“陈玉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屋子给你也行，嫁妆我带走，你得给我写个和离书。”
苏文昭想了想道“行，我答应你。”
京城的房子，这两年价格翻了两番，父亲当年给我买这里的房子，花费了家中许多银钱，虽比不得大户人家的房子，单这里离宫里很近，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他苏文昭若是想买这房子，据我的了解，起码眼下是不能的。
和离书第二日便送到了我的手中，当日我便搬离了那间小院。
苏文昭与我，如今已是半分情谊也无，那日，花好月圆早早便打烊了，我坐在院子里自顾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
想着我与苏文昭的相识，相知，相爱直到如今崩分离析，我不禁泪流满面，我是真的曾经真心喜欢过他的，也真心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就连他把百灵纳进家门的时候，我也想的是多赚点钱，给他的前程铺路。
没想如今，我竟然成了被赶出来的那个。
两年多的相知相伴，如何比得了他心中青梅竹马的那个表妹。
如今我走了，他和他表妹终于没有阻碍了，他们应该快乐的在一起了吧。
明月当空，我坐在院子里用往事下酒。
小艾告诉我小五来了，我苦笑道：“他这是来蹭酒来了吗？” 话音刚落，小五已经出现了在我的面前。
他又穿了一件蓝布袍，月色下的他看起来比白日里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我对他道：“你看你，上次穿的那衣服很好看的，这次的这个太土了，哈哈，来喝酒。”
小艾推了推小五，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小五迟疑了下，还是走到我面前接过了我手中的酒杯。
白日里，小五的眸子的澄澈无比，月色下，他的眸子亮晶晶的，藏着我看不明白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了，小五的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子，看不透，说不明。
我对小五道：“喝酒吧，你看今天的月色这么好。”
小五没说话，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喝了一饮而尽，看着他喝酒时干脆的样子，我忽而笑了。
我应该忘记那个背叛了承诺的男人，干脆利落。
我在小五面前又喝醉了，真是丢人，连着两次喝醉，都是他面前。
10.
第二日，小艾告诉我，小五来是给我们送生意了。
世子府里新进了一批牡丹，指名还要我和小艾去照料，这个世子也当真是奇怪，除了牡丹其他花都不爱。
既然是大客户，那我和小艾吃过早饭便早早去了世子府。
这次有人来门口接我们了，我和小艾随着接引的人直接到了花房。
我见到了坐在花房门口的小五，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衫，头发束了起来，和那日在八宝斋吃饭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装扮。
昨夜的种种不快我已经忘记了，我拍着小五的肩膀道：“小五，谢谢你来找我们，合作愉快。”
他难得地对我微笑道：“新进的花在里面，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这是一批新进的牡丹，有许多珍惜的品种，其中有一些连我都没有见过，小五却能一一叫出名字来，他是这里花房的管事，能叫上花的名字并不奇怪。
我和小艾动手搬花盆的时候，这次小五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们了，他和我们一起搬起了花盆，看样子那顿饭很有用。
想起那顿饭，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有付钱，那日我酒喝醉了，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对小五道：“小哥，上次吃饭我好像还没有给钱！”
不等小五回答，小艾已经接过话道：“玉娘，那次吃饭是小五付的钱。”
“哦，这，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请你们吃饭来着。”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小五。
“没关系，奔来就是我输了，请你们吃饭应该的。”小五道。
“那顿饭花了不少钱吧，回头我给你补上，你在这里当差，想必份例也不多。”
“不用了，要是玉娘介意，不若你再请我们吃顿饭就行。”小五笑道。
我拍着小艾的胳膊道：“你看，小五笑起来是不是挺好看的？”
小艾看了小五一眼道：“是啊，小五你平日里要多笑笑，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可吓人了。”
“是啊，小五你还没娶亲吧，多笑笑，就好看了，敢明儿姐给你介绍个姑娘。”我看着低头侍弄的花草的小五道。
小五与我一起在整理一盆牡丹，他看了我一眼，开口道：“行啊，像玉娘你这么能干就好。”。小五清澈的眸子里映着眼前的牡丹与牡丹面前的人。
我朝一边的小艾努了努嘴道：“当然了，这不就是。”
小艾涨红了脸，嘟囔道：“玉娘，你别瞎说。”
小五看着我，澄澈的眸子里似有责难，我想，这年轻人面皮薄，看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世子府的牡丹品种珍奇，许多都是我没有见过的珍奇。
我白日在世子府修剪养护，夜里挑灯查找一些相关的书籍，得空的时候还与一些有经验的花匠交流。
日间整理花苗的时候，竟然打起了盹儿来。
“玉娘，玉娘。”小五在一边唤我，我抬起头看着小五道：“哦，不好意思，有点犯困。”
小五对我道：“你这两日气色不太好，不如今日休息，明日再来吧。”
我看了眼满园需要处理的牡丹道：“不行，休息一日只怕明日这些花苗都要完蛋。”
小五道：“无妨，我等会再叫几个人来帮忙就行。”
我疑惑地看了小五一眼，只见小艾对我点头道：“玉娘你就放心吧，我们能行的，处理方法我已经记住了，小五也是个行家，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我又看了看小五，小五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心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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