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感悟

感悟|你多久没有再问为什么了?

2020-02-28  本文已影响0人  苏钟白

犹记得,在我成长的某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会经常追着爸妈问为什么。

他们有时候会回答,有时他们会不耐烦的反问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

到最后,我家里就多了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之后我和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我发现她和我一样,也喜欢问为什么。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渐渐的不再发问。

许是大人的厌烦伤了心、许是自己不愿再了解、许是误以为自己长大了便什么都懂,有些问题问出来是要惹人发笑的。

年前疫情战还没有拉开帷幕,每天傍晚,世界换了一件灰黑色的纱后,我们一行人就会踏着月色,沐浴在星光之下,散步在乡间小路。

旁边跟着各家养的土狗,它们跑跑停停,护送着我们。路旁是大片大片的田地,不远处村落中的人家透着微亮的灯光。

同行中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她称我姑姑。一路上,小手拉着我,不断的向我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爸爸妈妈生的。”

问:“那我们的爸爸妈妈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他们的爸爸妈妈生的。”

沉默......

问:“小狗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小狗的爸爸妈妈生的。”

问:“那小狗的爸爸妈妈呢?”

答:“是小狗的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生的。”

有些问题我回答的不好,不正经的答案把自己也能逗笑,

“星星为什么是亮的?”

“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来?”

“狗为什么叫狗?”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她总是有各种问题,问完了之后还有想想,一定要想出下一个为什么来才算满意。

我家附近有五六个小孩,大多数都喊我姑姑。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轮流问我问题。

有时候我也会被问的不知所措、头昏脑涨,那时候我就提议玩游戏:看我们谁能最长时间不说话。

在他们这个年龄段,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问,什么都想知道,而我尽可能的回答,不会就一起问度娘,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更因为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人可问。

邻居家两个特别可爱的孩子,父亲离异两次,爸妈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只有一位文化水平不高的奶奶。还有一位姑娘,父母离异,常年也是不见爸妈。

有一天和她们一起玩,我看天色将晚说了一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咯。”我开心地往家跑,后面却传来一声“哪来的妈。”我听到后,一阵阵心疼。

令我宽慰的是,他们大都心理健康,每日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尤其是那个七岁的侄女,还会经常找我主动背古诗给我听。问我字的读音,问我诗的意思,问我上大学好么......

我在想,他们的可塑性是最大的啊,都是那么可爱、善良、纯真的孩子们。

可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如今已二字开头,可塑性还是有的,只是远不及当时。

我好像很久没有再问为什么了。

如果不发问,怎么知道新的东西?怎么像自己的世界填充新的元素?怎么塑造更好的自己?

《约翰·克里斯多夫》有段话。

大多数人实际上在二十岁或三十岁就已经死了,过了这个时段,他们已成了自己的影子。

此后的人生只是来自自我模仿,把从前那种生气盎然的时期所言、所为、所思、所爱,日复一日地重复,而且其形式越来越呆板,越来越远离实质。

看到这句话后,我心里略有涩感,因为害怕成为那绝大多数中的一员。满足现状、不再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不思进取、不愿改变。

就像有时我向老爸建议改掉他的某个缺点时,他会脱口而出:“大半辈子都那样了,改不掉咯。”

他觉得自己已经定型了,和大多数人一样,尤其是我父亲那一代。

自我感觉定型的人应该很少会问为什么吧。

也许也曾年少轻狂,然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最后向生活妥协,与自己和解。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不洒脱也无可奈何,毕竟郁郁寡欢,难为的终究是自己。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我没有东坡的洒脱与浪漫,客观事实就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我们还没有定型,这一辈子最好也不要定型。只要有着强烈的渴望,就可以越变越好。

有个词叫“盖棺定论”。待那一刻,纵观人的一生,最好的人生曲线是螺旋式的上升。不会停滞,更也不会一直往下滑。

而问为什么是进步是改变的前提。充满好奇心,遇到不懂的,想要搞明白,在明白的过程中就是成长,就是进步!

成长不是孩子的专用词,人这一辈子都需要不断成长。

有一句话很流行,“真正的勇敢是看清生活的本质,依然热爱它”。

从嘤嘤学语到耄耋之年,若是都能对这个世界心怀热爱,都能够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多问问自己为什么。

不断探索,不断扩大以自己为中心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世界,那么,一生又怎会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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